不是尾声 时光荏苒。转眼间我已在北京流浪了四年,但是,我仍然没有能够挣脱那些 企图置我于死地的恶毒诬陷和栽赃,同时,我还是没能摆脱象在羊城时那样一次 又一次的公然威协。 2002夏末的一天,我正在《法制日报》大楼的办公室里整理材料,突然接到 一个电话,对方用明显带有广东口音的普通话,很客气地说:“石野在吗,快找 他听电话。" 我心平气和地说:“你好,我就是石野,请问你是哪里?" 对方确定了是我,沉寂半晌,突然爆发一阵得意忘形的欢快笑声:“噢,《 南方都市报》的石野大记者,不记得哥们了吗?我们可没有忘记你呵,对你过去 的关照我们真是时时铭记在心,你一走这么久,叫我们这帮兄弟找得好苦!" 因为实在记不起这个诡谲多变的声音,我颇觉纳闷正要抱歉,对方突然恶狠 狠地叫骂道:“我是广州的,不记得了么?别以为你躲到北京,就找不到你? 告 诉你,我们随时随地都可以砍下你的人头!" 话音刚落,那头电话就“啪" 一下被挂断。 窗外,残阳如血。这正是个血色黄昏。我的胸口连连起伏,如跌宕的海洋与 山脉。不知怎的我心头竟涌起金庸武侠小说里这样的句子,似乎与我此时心境投 合—— 它刚由它刚,它强由它强,清风拂山岗,明月照大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