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动的心(1) 美梦总是甜的,特别是春天的梦,等你还没来得及回味,就醒了。 春风把桃花吹的一天绽似一天,也把心里的欲望撩拨的一日溢出一日,桃花绽 放到极致便凋谢满地,情若溢满了只怕是无处可逃了。 第二天上午打开手机,我收到阮巡的信息,是他昨天深夜发出的。他把《魂断 蓝桥》的歌词打在了上面:世界买不到的是后悔药/ 我见不到的是你的笑/ 你走了 /一了百了/我的悔无处可逃/ 离开你是不得已/ 你心里明了/ 不是我不要/ 我的情 被困扰/ 记得你的好/ 想念你的拥抱/ 我的心丢在蓝桥……突然在手机短信中看见 自己的歌词,感觉有些不一样的,或许,是因为对发短信的人有点不一样感觉的缘 故吧?我的心涌出感动,眼睛湿润着。 给他回信息。 我拿出新换的还没有开发如何发信息的手机,开始捣鼓,这一天只要是有一点 时间,我就摆弄手机,好不容易有了一点希望,打出几个字来,一个电话进来,前 功尽弃,后来,我索性蹲在地上探索,直到天黑,我一无所获,被组里人取笑:失 败的科研者。 信息没有发成功,阮巡又发来提前祝我生日快乐的短语,心情很柔软,我没有 给他回电话,觉得,就这样默默的想着一个人,也挺舒服的。 不一定要真实的面对,美好的感觉有时就是想象。 两天之后,我们要去北戴河海边拍摄其他的镜头,这也是剧组最后一天的拍摄 了,和摄像、制片商量,想请阮巡一起去北戴河,补拍一些海边的镜头。 “好的。”制片说。 “那请你联系一下吧!看阮巡是否有时间?”我问。 “可以”,制片刚走又转过身说,“哎,你直接给他电话吧,我看那天你们聊 的特好,你叫他,肯定来,说不定连劳务费都不用了。”说完给我留下一个不明不 白的笑容。 我笑了笑,心想,现在的人什么都看得明白了,真可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那天我和阮巡不定给他们留下多少话柄呢? “好吧!这个电话我来打。”我故做镇静的说。 看着电话,打?还是不打?我犹豫了一会,其实,这个时候打不打电话只是一 个形式,实际上是我和阮巡之间耐力的较量。 最终,我还是让助手小潘给阮巡打去电话。 一会儿小潘告诉我:“吴姐,阮巡让你亲自给他打电话。” “他到底去不去?”我有些恼的问小潘,觉得阮巡在摆谱。 “去,他说去。”小潘看我有些不悦,连忙辩解。 “不过……”小潘犹犹豫豫的。 “什么?”我问。 “他问你为什么不亲自给他电话。” “你打不是一样吗?”我心里笑阮巡和我一样叫着劲儿,看谁先打这个电话。 “吴姐,阮巡说请你一定给他打个电话。”小潘说 “我没有他的手机号码”,我说。其实,是想让他们知道,昨天我捣鼓的信息 与阮巡无关。不过,分手的时候,我确实没有和阮巡互留电话,而是把这事派给小 潘了。 “我这里有,你还是打一个吧?”小潘恳求道,她把阮巡的电话号码认真地写 给了我。 “我知道了。”我摆出严肃状。 晚上,我拨通了电话。 “喂,生日怎么过呀?”我像老朋友似的,掩盖着内心的涌动,若无其事的样 子。 “谁呀?”阮巡有点懵。 “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吗?”我故意逗他。 “是吴琼吧?你好!”他的声音有些兴奋。 我奇怪他怎么不叫我吴姐,凡和他这般年龄的人,大都叫我姐的。 “明天你到底去不去北戴河?”我问。 “我去,我和小潘说好了,去的。” “那你干吗让我给你打电话?”我质问他。 “我……我就是想……我怕小潘说不清楚。”阮巡语无伦次。 “摆谱是不是?”我调侃他。 “不是,不是的!不过明天下午我还有点事。”他说。 “没关系,我们也是晚上才出发,第二天拍摄。”我肯定地对他说。 “那好!”他说。 “我们明天见,祝你生日快乐!”我记得明天是他生日。 “谢谢!”我们挂了电话。 躺在床上,我想,是真的需要阮巡补拍镜头呢?还是找借口想见到他?想来想 去,我确定这是三和七的关系,百分之七十是因为镜头需要,另外三十就很难讲了。 第二天下午,我怕路上堵车阮巡来的太晚,提前给他打了电话。 “喂,生日快乐!出发了吗?”我问他。 “哦,我正和人说事呢!马上就动身。”他有些谨慎,好象不是非常方便。 “好吧!你现在在哪儿呢?”我想告诉他怎么走。 “我在国贸茶餐厅。”他回答我。 “呵,够酷的,给我带生日蛋糕吃哟!” 我去过那么多次国贸,却不知道有什么茶餐厅,看来,年轻人喜欢的和我们是 不一样的。 “你打车过来吧,这样会快些。”我对他说。 “不用,有人送我。”他说。 我有些诧异,“知道怎么走吗?”我问他。 “到时候我再问你吧!”他收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