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的泪(3) “不早了,明天再说吧?” “不行,我给你搭词,你演给我看看。”他一本正经的说。 我心里好笑极了,我演戏比他自己演戏都着急,挺有意思的。 阮巡开始给我搭词,还不时指出我台词拿腔拿调,我都听从他的指导,谁让咱 们电视剧演的少呢?其实,我也是逗他的,我能这么没把握吗?不管怎么说咱们心 里还是有底的,但是他这样重视,我开心。 第二天,阮巡和我一起到现场,很多朋友取笑他,说阮大腕亲自指导来了,他 笑而不答。 等我拍完一场戏,导演说:过!阮巡不自觉的“哎呀”了一声,大家都笑了。 “你哎呀什么呀?”大为导演问他。 “我不是紧张吗?”阮巡擦擦脑们说。 “你也对你老婆太不信任了吧?”大为导演说。 “那倒不是,那倒不是。”阮巡终于松了一口气,他的手心出了一把汗,我知 道他怕我给他丢脸,就象很多时候,我也希望他给我长脸一样。 第一次学吃榴莲,在海南。以前,我去新加坡演出,闻过它的臭味,心里非常 排斥,连走进它的勇气都没有,阮巡总对我说榴莲对女人好,是补女人的。 “补什么?”我问他。 阮巡一愣:“补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的邵栋大哥告诉我,榴莲特别补女 人。”他说的邵栋大哥是他的一个很好的台湾朋友,很著名的演员,曾经在电影《 欢颜》中扮演男主角。 “尝一尝吗?”阮巡极力劝我,加上我的好朋友阿坤也鼓励我试一试,还特意 在水果摊挑了一个又熟又大的榴莲,当场让我吃,我紧闭着双眼,捏着鼻子拉开上 战场的架势咬了一口,仔细的琢磨,原来榴莲并不像它给人的印象,闻起来臭,吃 起来却是那么的香甜,他的味道竟和我喜欢的冰激凌是那么相似,这让我感觉太奇 妙了。 由此,我想很多事物亦如此,看表面并非了解实质,婚姻不是这样吗? 阮巡看我接受了榴莲,开心的像个小孩,他把榴莲的外壳掰了,把肉装进饭盒 带回酒店,结果,我们吃的那叫是香,房间里可就臭不可闻了,连这一个楼层都给 熏坏了,我埋怨阮巡没有公德意识,污染别人的嗅觉。 榴莲吃上瘾,回北京可就麻烦了,贵且品质不好,春节前我们吃了几回,后来 涨价了,阮巡不好意思总买,常常是克制了又克制,让人觉得可笑。 离开海口的那天,阮巡把他带来的东西和买的盆默默的收拾好,我说:“那个 盆还要吗?”他说:“要,我还想你来看我呢。”我心里一热。他,就是这样一个 细致的人。 又是送别,在去机场的路上,他请我吃了一顿纯正的海南暴粉。这么多天一直 嚷着请我,因为怎么也不想早起,这个愿望在我乘早班飞机时得以实现。此刻,吃 的心境不同,所以味道也大不一样。 和往日离别一样,我们没有说话,彼此依靠着,直到我走进安检站,彼此都没 有用眼睛正视对方,这样,我们便看不见心疼的忧伤,离别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