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哥遭遇我妈 那次去北京,Hi哥没有让我马上回安徽。剧组已经结束,宾馆也退了,这样我 走进了他的屋子。 记得那一天,我们坐在地上,听着鸟鸣,看着天上的星星,说了很多话。谈话 间,我们之间的距离不经意的消失了…… 我的单位在安徽,北京自然不是我的久留之地,我需要回去。之后每隔一段时 间,Hi哥会抽空去合肥看我。有一次,他到了机场才给我电话,让我喜出望外。我 理解他这种心情,对于一个曾经拥有过幸福家庭生活的男人来说,突然面对孤独的 日日夜夜,无疑是一种折磨。但我的顾虑是,害怕同事知道,特别是怕家里人知道。 尽管Hi哥告诉我,他太太已经不打算回来了,并提出了分手,但我仍然觉得,我们 还没有到谈婚论嫁的时候。 事情往往就是这样,你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有一天,我跟他正在屋里聊天, 忽然就听见楼下有人叫“小琼呐,小琼。”坏了,我妈来了!当时他正在做打卤面 呢,衣冠不整,我妈这一嗓子喊得我们魂都不在身上了。我们赶紧收拾,忙乱间妈 已到了门口。 和往常一样,每次来我妈都是大包小包的,带了很多用得着和用不着的东西, 吃得下和吃不下的土产。 妈一进屋,就注意到了他,一脸的狐疑。 “哦,妈,这是我的一个朋友,”我赶紧结结巴巴的介绍,“从北京来的……” “阿姨您好。” 他很礼貌的和我妈打招呼,手里还拿着炒菜的勺子。 “我们正准备做饭呢?”我说。 “阿姨,我正在做北京的打卤面,您,您爱吃吗?” 他平时说话会有一点结 巴,但不是那种很让人着急的结巴,而是一种给人感觉很有意思的,甚至幽默的结 巴,所以在外人看来他显得紧张。 真正紧张的是我。因为我知道妈是个很能拉下脸的人,担心她会让我们下不了 台。所幸的是,这回她老人家还真没难为我们,不仅不打听,情绪还很好,这样我 们心就放松多了。我这个人平时生活是穷对付,今天竟然有人把面条替我做好了, 当妈的能不高兴?吃饭时的气氛是非常融洽的。 “面这么做好吃吗?”我妈不解的看着他问。 “好吃!阿姨您没有觉得好吃吗?” 他问。 “还可以吧,那还是没有米饭好吃了,还有菜呀!”我妈妈自豪的说。 “面好吃!阿姨,下次您到北京,我请您吃杂酱面,那更绝了,是北京有名的 做法。” 他说。 “好,要去的话,一定尝尝北京的这个特色。”我妈妈说。 这里我需要补充一段。这之后不久,我陪父母来北京旅游,他还真的特意做了 一顿地道的杂酱面,请我爸爸妈妈尝。当我妈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干巴巴的面条, 而他竟吃得那么香,终于忍不住的说了句:“你能不能给我一点水喝呀?” “哎,阿姨,这个面就是这样拌着吃的,不能放水,放,水就变味了。” 他 有些结巴的说。 这顿饭就这么啼笑皆非的吃了。我妈无奈的看着他说“北京人就吃这个?这不 把人给吃哭了?没有菜,没有汤,连口水都不给喝!”我暗自高兴的是,没想到父 母和他相处的这么好。 Hi哥在合肥的几天,我的住处充满笑声,因为他的幽默,把我妈妈逗得哈哈大 笑,当然,妈妈也看出了我们关系不一般。于是问我:“是你的男朋友吗?” “你觉得他怎么样?”我默认了。 “人倒还好,我喜欢听他讲笑话。”妈说。“不过,我怕他除了会做面条,其 他的干不了哦!” “不会干就不干呗,”我说。然后我又试探着问她:“你大概是嫌他胡子拉茬 吧?男人长相重要吗?再说我也就这样。” “那你比他还是好多了吧?”妈撂下这一句,没有再说什么。 后来当他知道我妈的态度后,一回北京,还真的把胡子剪了。那次他到火车站 接我,害得我找了半天,结果一个没有大胡子的男人突然站到我面前,我吃了惊: “谁让你把胡子剪了?” “你妈呀。”他憨憨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