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扮嫖客逛妓院 想不到当警察还有机会逛窑子,这回我又成了诱饵。一出办公室正碰上安娜, 她眼睛已经消了肿,但还有些青紫,看上去更加可爱动人。跟她一说,安娜一把 揪住我的衣领,笑着问道:“你会不会假戏真做,陷进去不能自拔?” 上次蜜蜂行动连续实施了三个晚上,嫖客一个个都成了惊弓之鸟,见了妓女 就以为是便衣设的圈套,街道上又恢复了往日的繁荣。 街头的流鹰暂时有些收敛,可暗娼窝点却一天也没闲着,她们以按摩为名, 行卖淫之实,其中数韩国人开的按摩院生意最红火。 “石,你把这个广告译成英文,然后咱们商量一下对策”。吉姆斯把我叫到 办公室,递给我一张中文报纸。一看,原来是韩国人在中文媒体做的广告,上面 写道:“手法细腻,美女如云,价格合理,令君消魂。”一看就知道是让你去干 那种事。 “为什么选中这一家?”我把译好后的广告递给吉姆斯。 “我们收到几封匿名信,举报这栋房子里每天有嫖客进进出出,你去侦察一 下,你是亚裔,不会被怀疑,加上你这身功夫,出了事你也能应付。” 想不到当警察还有机会逛窑子,这回我又成了诱饵。一出办公室正碰上安娜, 她眼睛已经消了肿,但还有些青紫,看上去更加可爱动人。跟她一说,安娜一把 揪住我的衣领,笑着问道:“你会不会假戏真做,陷进去不能自拔?” 我说:“不会不会,那些千人跨万人骑的烂货我怎么会去沾,还怕染一身病 呢。” “那好,”安娜朝我中间一指,“等你回来我可要验明正身”。 这是一座独栋房屋,外表上跟普通民宅一模一样,我穿着牛仔服,一副打工 仔的模样,口袋里只放了六十美金,刚才打电话时,对方告诉我那是最低消费。 一个四十多岁的韩国女人笑眯眯地接待了我,我心里纳闷,都这么大岁数了 还接客,该不是人手不够用,老板娘也亲自上阵了吧。我跟着她沿着狭窄的走廊 往里走,两边是一个一个的小套间,里面不时传出阵阵淫声浪气的叫声。我趁她 不注意,悄悄去推套间的门,有一间竟然没锁,我从门缝里看见一男一女正赤身 裸体地在床上奋战,我还是头一次看到真人实战,加上头一回来这种地方,就觉 得心里怦怦地跳个不停。 老板娘把我安顿在一个空套间里,屋子不大,只有一张单人床,床单枕头看 上去倒很干净,我刚要坐下,一想这上面不知从事过多少次人肉交易,又急忙站 了起来。 “这位先生是想按摩还是全身服务?”老板娘用英语问我。 我的脸恐怕早红到了耳根,这些话怎么说的出口,可这是工作,多难为情也 得硬着头皮上啊,人家安娜在大街上都不怯阵,我在这小屋子里,又没别人,怕 什么。 我鼓起勇气问道:“什么是按摩,什么是全身服务?” 老板娘微微一笑:“你是头一次来啊,按摩就是小姐用手帮你弄,每次六十 块,全身服务就是小姐任你弄,每次一百四十块,还是全身服务吧。” 刚才那淫声浪气的叫声,还有那一幕赤身裸体的肉搏战,加上老板娘的报价 和服务项目,我已经有了足够的证据申请搜查证,可进了妓院连妓女都没看见, 未免不算圆满完成任务。 “那今晚就由你为我服务吗?”我明知故问。 “不不不,我们有小姐,你请稍候,我把她们叫来,任你挑选。”老板娘见 生意谈成了,扭着肥臀一步一颠儿地跑了出去。 转眼功夫,走进来六七个韩国小姐,平常看韩国女人不大引人注目,可这些 小姐个个都赛过“卖花姑娘”,想不到这里竟然金屋藏娇,难怪每天走马灯似的, 闹得左邻右舍实在受不了才写匿名信告状。这回可算人赃俱获,亲自上马就不必 了,现在得想个脱身之计,不然等小姐展开全面攻势时我再临阵逃脱,虽然不失 警官本分,但也有失男子汉的尊严不是? 我随便挑了一个小姐,其余的人像散会似的走出小套间又都不知去向。这小 姐年纪轻轻还真训练有素,大大方方地过来就要脱我的衣服,我一伸手,示意她 先别忙着进入状况,心说这可不是我不战自败,而是有公务在身,不能恋战。我 从口袋里掏出那六十块钱,举到小姐面前:“我第一次来,只带这么多,能不能 给我全身服务?” “那可不行,你有多少钱就享多少福,你如果住的不远,回去取钱再回来也 不迟。”别看是窑子,一个个说话办事倒还讲理,我就等她这句话下台阶,连忙 说,我回家再取八十块,一会儿就回来。她哪知道,我现在去取搜查证。 我身上事先装了窃听器,把我听到的全部声音和对话一字不漏地传到藏在附 近的警车上,并且录了音。法官很快就签发了搜查证。 在一个周末的夜晚,我们突袭了那栋房子,当场抓获了八个正在办事的嫖客 和十几个妓女,搜出十几万块美元现钞。八名嫖客当中,就有丽山公司的史前和 两个考察团团员,来美国考察竟考察到妓院里来了。审问史前时,我才知道了那 起翻车事故善后处理的前前后后。 一个淫窝被端了,按摩院的广告并没有减少,不过改头换面而已,我们的蜜 蜂行动还得不断开展下去。史前继续充当中美交流使者的角色,无论车毁人亡还 是嫖娼被捕,都无损他的光辉形象,他们两口子的名字就像打通财路的两把钥匙, 令丽山公司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 梦远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