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节:武昌起义(2) 幕府总摄机宜,恭行天罚,惧义师所指,或未达悉,致疑畏之徒,遇事惶惑, 僻远诸彦,莫知奋起,用先以独立之义,布告我国人曰:在昔虏运方盛,则实以野 人生活,弯弓而斗,睒目蟾舌,习为豺狼,是以索伦凶声,播越远近。入关之初, 即择其强梁,遍据要津,而令吾民输粟转金,豢其丑类,以制我诸夏。传世九叶, 则放诞淫侈,夤缘苟偷,以袭取高位。枯骨盈廷,人为行尸,故太平之战,功在汉 赋,甲午之役,九庙俱震,近益岌岌。祖宗之地,北削于俄,南夺于日。庙堂阗寂, 卿相嘻嘻,近贵以善贾为能,大臣以卖国相长。本根已斩,枝叶瞀乱,虎皮蒙马, 聊有外形。举而蹴之,若拉枯朽,是虏之必败者一。昔三桂启关,汉家始覆,福酋 定鼎,益因缘汉贼,为之佐命,稍浴汉风,遂事羁糜,维时中邦,大势已去,义士 窜伏,迂儒小生,勿能自固,遂被迫胁,反颜事仇,渐化腥膻,遂忘大义。合薰于 莸,以逆为正。孑孑贪夫,时效小忠,虏遂奄然高踞,骄吸民脂,浸淫二百年。汉 族义师,屡蹶不起,爰及洪王,几复汉土,曾胡左李,以本族之彦,倒行逆施,遂 使虏危而复安,久留不去,此实孝孙之已醉,非逆胡之可长也。 方今大义日明,人心思汉,觥觥硕士,烈烈雄夫,莫不敬大爱祖,高其节义。 虽有缙绅,已污伪命,以彼官邪,皆舆金辇璧,因货就利,鄙薄骄虚,毋任艰巨。 虏实不竞,汉臣复匮,盲人瞎马,相与徘徊,是虏之必败者二。邦国迁移,动在英 豪,成于众志,故杰士奋臂,风云异气;人心解体,变乱则起。十稔以还,吾族巨 子,断胫决腹者,已踵相接。徒以民习其常,毋能大起,虏遂起持其间,因以苟容, 迁延至今,乃以立宪改官,诈为无信;借款收路,重陷吾民。星星之火,乘风燎原。 川湘鄂粤之间,编户齐民,奔走呼号,一夫奋臂,万姓影从,颓波横流,败舟航之, 是虏之必败者三。昔我皇祖黄帝,肇造中夏,奄有九有。唐虞继世,三王奋迹,则 文化彬彬,独步宇内,煌煌史册,逾四千年。博大宽仁,民德久著,衡之西欧,则 逊其条理已耳。先觉之民,神圣之胄,智慧优踞,宜高渥土疆,折冲宇宙,乃锐降 其种,低首下心,以为人役;背先不孝,丧国无勇,失身不义,潜德幽光,望古逊 集,瞻我生身,吊景惭愧。返耻则勇,孝子不匮,永锡尔类,则汉族之当兴者一。 大道之行,天下为公,国有至尊,是曰人权。平等自由,乐天归命。以生为体,以 法为界,以和为德,以众为量。一人横行,谥曰独夫,凉彼武王,遂有典刑。满虏 僭窃,更益骄恣,分道驻防,坐食齐民。厚禄高官,皆分子姓。胁肩谄笑,武断朝 堂,国土国权,断送惟意。束我言论,遏我人群,扰我闾阎,诬我善良,锄我秀士, 夺我民业,囚我代表,杀我议员,天地晦盲,民声销沉。牧野洋洋,檀车煌煌,复 我自由,还我家邦,则汉族之当兴者二。海水飞腾,雄强参会,弱国孱种,夷为犬 豕。 民有群德,朝有英彦,威能达旁,乃竞争而存耳。惟我中华,厄于逆虏,根本 参差,国力遂糜。虏更无状,鱼馁肉败,腥闻四布,遂引群敌,乘间抵隙,边境要 区,割削尽去,拊背扼吭,及其祖庙。卧榻之间,鼾声四起,耳目蔀覆,手足絷维。 遂使我汉土堂奥尽失,民气痿痹,将破碎颠连,转餍封豕。不去庆父,鲁难未已。 廓而清之,骏雄良材,握手俱见,万几肃穆,群敌销声,则汉族之当兴者三。维我 四方猛烈,天下豪雄,既审斯义,宜各率子弟,乘时跃起,云集响应,无小无大, 尽去其害,执讯获丑,以奏肤功。维我伯叔兄弟,诸姑姊妹,既审斯义,宜矢其决 心,合其大群,坚忍其德,绵系其力,进战退守,与猛士俱。维尔失节士夫,被逼 军人,尔有生身,尔亦汉族,既审斯义,宜有反悔,宜速迁善,宜常怀本根,思其 远祖,宜倒尔戈矛,毋逆义师,毋做奸细。惟尔胡人,尔在汉土,尔为囚徒,既审 斯义,宜知天命,宜返尔部落,或变尔形性,愿化齐民,尔则无罪,尔乃获赦宥。 幕府则与四方俊杰,为兹要约曰:自州县以下,其各击杀虏吏,易以迁民,保境为 治;又每州县,兴师一旅,会其同仇,以专征伐。击杀虏吏,肃清省会,共和为政。 幕府则大选将士,亲率六师,犁庭扫穴,以复我中夏,建立民国。幕府则又为军中 之约曰:凡在汉胡,苟被迫胁,但已事降服,皆大赦勿有所问;其在俘囚,若变形 革面,愿归农牧,亦大赦勿有所问。其有挟众称戈,稍抗颜行,杀无赦;为间谍, 杀无赦;故违军法,杀无赦。以此布告天下,如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