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发展(4)
组员们又同情又愤慨的点着头,看来有类似经验的人真不少。
唯一一个说没有这种经验的英英,说是在母亲的过度保护中逃过这种劫数的,
可是英英也说:
英:我妈妈生了四个女儿,一个儿子,她是一个比较有点神经质的女人,所以
她很害怕
我们如果怎么样的话,到时候她的责任重大。可能是因为这样,她什么事情都
很细心,很怕出错,连每天买几根葱,买了几根,她都一定要记。
为什么母亲会是这样神经质的女人呢?英英说:
英:她以前是做会计的,结婚后没做,但是还是算得很清楚,她对女孩子很小
心,很怕女孩子万一怎样就会......。像我身上长了一个包包,生了疮,去开刀就
有了个疤,那时候我爸爸出国了,我妈带我去开刀,爸爸回来就有点责备我妈妈,
难道没有别的方法?一定要开刀吗?她们觉得生女儿就是很大的负担,一定要比男
生更保护。我妈从小就很保护我们,我们是小家庭,没也什么叔叔住在一起,我们
都是全家一起行动,没有一个人单独行动的,从幼儿园回来,妈妈也是战战兢兢的,
一定要我有车子载我们回来,随时在她视力范围内,所以我都没有遇到妳们说的那
些事。在我懂事之前,性是很模糊的,好象一片空白,如果说有比较特别的经验,
我记得小学去剪那个西瓜皮的头发的时候M那个理发厅的人会故意碰我的胸部,那
时只有一点点,没有很大,但是他都会那样。
组员们对于理发师碰触英英的胸部兴趣不大,倒是对英英母亲神经质状态心有
戚戚焉。有孩子的秀秀和三三似乎感同身受的想到自己作为母亲的「重责」,但是
又万分同情英英母亲所处的高度压力位置,她们也想起自己的孩子有差错时周围亲
友的指责与眼光。
或许,过分保护英英不是件那样美好的事?毕竟那每一分谨慎都刻画了英英母
亲焦灼的生命耗费。
没有生儿育女经验的组员暗自许愿,将来在男女关系中一定不要沦落到那种空
具混杂自责的地位。她们强调,孩子是父母两人的责任,而且,有哪个孩子不摔几
次跤,破几次皮的呢?如果母亲事事都要像至高权威的父亲负责,日子有多苦阿!
回到童年性经验和女人的情欲成长。如果自小时候起,女人就在各种记得不记
得、感受到或遗忘的身体经验中承受责罚、流言、羞辱、罪恶感的侵蚀,那么她要
在什么基础上找寻或建立身体的愉悦与快感呢?她冻结的、闭锁的身体情欲能用什
么力量和方式来开发呢?
文文说,要充分的享受性是一个渐进的过程。第一次的印象是模糊的,(是嘛!
没有参照根据点嘛!)「就是很兴奋而已啦!也没有说是很爽的那种!像现在,历
经都快十年了,现在大概有爽的感觉,可是以前都只是兴奋,觉得很好玩,因为刚
玩嘛!」由此刻以饶富经验的文文来回首前尘,刚开始的兴奋自然看来平淡得很,
蛮主要的原因是像英英、华华及梅梅说过的,不知道还可以做什么,也不确定如何
理解身上的感觉,更不敢想象自己应该作何反应或配合。在这种不确定之下,文文
(或其它的初次者)只能摸索着为自己的感受定位,心神都耗费在惶恐和谨言慎行
中,哪有精力投入享受呢?
英英说,要享受性是要花时间花心思来学习沟通的。刚结婚的时候她不好意思
讲,比较被动,相处久了渐渐敢说,而且因为对方还算合作,愿意尝试,愿意记住
有效的方式或部位,所以可以慢慢一天一点的发现。但是英英也说,现代的生活压
力实在不利于欲的开发。首先,要和一个人很熟悉需要很多时间,有个漫长的过程,
「通常结婚一年也不太熟」,她说,不熟就不能放松,绷紧的身心就无法摸索出愉
悦的模式,使得两人关系也有点紧张。还有,在做爱的过程中如果不专心,像英英
有时还在想她的工作,有笔钱还没有收阿等等,就会不专心,因此也就绝不会达到
高潮。现在的工作压力大,事情变化快,两人都没有太多时间来慢慢磨,慢慢摸,
总嫌「玩耍」太「浪费时间」,因此多半草草了事或照章办事,结果也无法提升性
生活的品质。
文文说得初学者的空白或是英英说得忙碌者的杂念不是燕燕的主要问题,她说
:
燕:我不会想工作上的事情,我主要会想跟做爱对象有关的事。我跟第一个朋
友做爱的时候,感觉是很罪恶:如果他老婆知道了怎么办?如果他老婆明天打电话
来给我的话,怎么办?我就会想这类问题。像现在这个花心的男朋友,由于我的感
觉是很想要一个自己拥有的爱人,不要跟别人分享的,所以和他一起的时候就会想,
唉!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做爱,或者是说,也许今天你跟我做爱,明天你跟别
的女人之类的幻想。
燕燕很清楚这些念头扰乱她的做爱的过程,所以她也强调,要高潮就得排除这
些杂念,「空白的去体会这个过程」。即使如此,想要真正的享受做爱还需要一个
蛮长的过程:
燕:我觉得需要去探索如何才会舒服。至于我什么时候才会开窍,我也没办法
很具体的说,但是我就是感觉,好象经历了几年才会有那样的感觉,就是有触电,
有真正舒服的感觉。
看来,要爽还得要许多操练、经验、体会和探索才行。
不过在燕燕的例子中,我们很清楚的看见心理的负担会阻碍女人得到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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