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说:先跳几场舞再陪你上床如何? 回到宾馆里,六姐妹急忙凑过来询问情况,小荷说:“果然是一个荒淫无耻的淫 贼!”接着详细介绍了与他交涉的一些情况。但是小荷没有谈陪对方上床的事情,她 想,倘若防身术无效,她准备自己默默地去承受对身体的摧残。只是说这个人是个好 色之徒,大家要好好堤防。 六姐妹听了之后,都感到无比气愤,纷纷表示要不惜一切代价对付他,栆枝说: “这回姐妹们齐心协力一定要叫他好好尝尝防身术的苦头!” 大家本来就对防身术充满着好奇,自从学会之后还从来没有体验过它的效果如何, 听栆枝这么一说,情绪顿时高涨起来,一个个挥着小拳头争先恐后地抢着要试试身手。 小荷把六姐妹带出家门讨债,实在出于无奈,如果说是为了找帮手,倒不如说为 了做个伴造造声势。如果她们在跟着自己奔波讨债期间出点事情,真的不好向这些花 季女孩的一生交代,更无法向她们的家长交代。所以,让她们亲自出马做事情,她实 在有些放心不下,也于心不忍。在她们面前,小荷觉着自己既是一位大姐,又像一位 母亲般时时刻刻对她们呵护备至。可今天,看着大家如此踊跃和兴奋,她又实在不情 愿打消大家的积极性,心想反正跳舞时大家都在场,不会出什么事情,于是就答应说 :“好吧,大家每人陪他跳一场舞,看看他到底有多大劲?” 栆枝也开玩笑说:“一人陪他跳一场,他就得泄七次,即使是一条公牛也站不起 来了。” 六姐妹开着玩笑,说着说着,禁不住又抱又搂又笑地闹成了一团。 小荷突然沉着脸半开玩笑地提醒说:“先别高兴,如果防身术无效,说不定会被 他伤害的!” 小荷这样说也不只是开玩笑,对方上床的要求实在是令她从内心深处感到忐忑不 安的惶恐。因为防身术到底有大作用,说实在的到如今她心里仍然是一点数也没有。 柳二奶的话到底有多大可信度,她也无法证明。那次在柳青山身上做试验,只是含含 糊糊地听柳青山说“都那样了”。到底怎样了,她是个没有结婚的人,所以对“那样 了”并不十分清楚。再说,她对“性”的了解也只是停留在书本上的一些理论知识, 男人是不是连续泄过几次精就会阳物不举,她实在是一点把握也没有。对一点数也没 有的事情,她又如何能做到没有顾虑呢?在李总提出以上床为还债条件的时侯,她虽 然立刻就想到了防身术,答应了下来,其实,她的心却像一块系在头发丝上的石头悬 悬着。此刻,在女孩子们互开玩笑闹成一团的时候,她却觉着自己的心里痛苦得不只 是在流泪而是在流血。 就在小荷和六姐妹一边开玩笑一边等待回信的时候,小荷的手机响了起来,对方 说:“款已经汇过去了,请过来践约吧。” 小荷的疑虑和担心立刻被勇气和信心代替了,核实了汇款的真实性之后,她立刻 带领六姐妹奔赴约定的宾馆而去。 到了宾馆之后,酒菜已经上桌。小荷把六姐妹介绍给对方说:“这都是我们公司 的职工,因为公司被债务拖累开不出资来,只好来向李总讨一口饭吃。” 李总看着六姐妹虽然远不及小荷漂亮,却各有各的风姿和特点,禁不住有些激动 不已,一边点头附和着:“好说,好说。”一边色迷迷地挨个仔细打量着。 酒菜虽然十分丰盛,小荷想着上床的事情,心里总是轻松不起来,因而只是草草 吃了点饭,滴酒未沾。李总就亲自端起酒杯说是不喝一杯,他就不坐下。小荷无奈, 只好勉强喝了一小杯,算是不拂他的面子。 一个杨小荷已经是让李总这个色鬼有些按耐不住,现在又来了六个姿色各异的妙 龄女郎,他哪儿还克制得住性欲的冲动,刚放下筷子,就示意小荷去践约。 小荷抑制着愤恨,说:“李总,我们六姐妹都被你慷慨还债的行为所感动,为了 表示谢意,她们提出每人陪你跳一场舞,您不会不给面子吧?” 李总一听,六位妙龄女郎要陪自己跳舞,这当然要比急着上床更加耐人寻味。于 是,说:“各位小姐这么看得起李某,李某敢不从命!” 话毕,他们一起离开餐厅向舞厅走去。 为了证实防身术的切实作用,小荷还是决定自己先跳第一场,于是说:“那好, 我先与李总跳第一场。” 此刻,开场音乐已经徐徐响起,小荷陪着李总扶肩搭背地走上场去。这一次,与 在柳青山身上做试验的那次完全不同,那次只是做个试验,对于效果如何,并不苛求, 虽然施招时屡屡犹豫,但在精神和心理上还是比较放松的。可是这一次却是务必产生 效果,万一无效,她就要以牺牲身体为代价。这样,难免会在心理上产生压力和紧张, 这种压力和紧张在具体施招时就会变成一种障碍,刚想施招她就感到一种莫名的慌乱。 然而,这一次与那一次还有另外一种不同,就是施招对象的不同,上一次是对以往的 恋人,虽然有恨但也有尚未完全消失的爱,施招时的犹豫是因为不忍,可这一次针对 的是一个想要伤害自己的荒淫无耻的陌生男人,心中除了恼恨就是气愤,慌乱是因为 软弱,因为担心施招效果不佳。可是,这种慌乱只是在施招之前,一旦决心施招时, 就会有一种上次没有的凶狠和力量。 此时,正好赶上一个适合施招的姿势,小荷扶在对方腰背上的手悄悄移到肾俞穴 上,顿时感到浑身力量倍增,随之右手掌心借着一个下滑姿势朝着对方丹田猛一发力。 对方正沉浸在性欲膨胀的愉快中,突然情不自禁地呻吟了一声,不由自主地就去亲吻 小荷的口唇。小荷却警觉地避开了,冷静地问:“你怎么了?” 对方却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小荷,犹犹豫豫地说:“没怎么,没怎么。” 小荷知道对方已经中招,但是,仍然无法弄明白他只是一种感觉或者已经泄精。 于是,为了破坏对方要与自己上床的罪恶目的,她继续寻找机会再施招一次,然而, 非常遗憾的是,还没有找到机会,音乐就停止了。小荷看到李总一退场就去了厕所, 但是,她仍不敢断定是去小便还是去清洗泄出的精液。 接下来上场的是栆枝,小荷走上前悄悄嘱咐她一定要凶狠,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发 力。栆枝点头答应说:“放心,记下了。” 在栆枝陪着他跳舞的时候,小荷坐在下面仔细观察着。栆枝由于没有那么多心理 负担,因而看起来要比小荷从容得多。她既不担心陪对方上床的事,也不刻意追求效 果,这样更有利于专心寻找施招机会,一场舞跳完,她竟然施招两次。小荷已经看到 她施招了,一下场还是不由自主地走上前问道:“两次?” 栆枝笑一笑,颇有胜利感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上场的是葵花。之后,六姐妹轮番上场。 全都跳完之后,小荷还是有些放心不下,走上前说:“李总,与你跳舞真是一种 享受,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象你这么称心如意的舞伴。可不可以再与我跳一场?” 李总用一种疑惑迷茫不解的眼神看着小荷,好一阵一言不发。 小荷催促说:“怎么,李总不肯赏面子么?” 李总说:“杨小姐,难道想用这场舞代替约定么?” 小荷机灵一下,心想:难道防身术没有发挥任何作用?他为何还有精力要上床? 心里虽然这样想,口里却说:“没有哇。” 李总似乎一咬牙说:“好吧,答应你!” 这场舞跳完之后,李总有些悻悻地说:“杨小姐,这回没有什么要求了吧,走吧, 陪我上床去。” 小荷以为他会主动提出解除约定,没想到他仍要上床,惊悸之余,眼泪都快流下 来了。没有办法,她只好走到六姐妹面前,安排说:“大家先回去休息吧,我还有点 事情需要处理。” 六姐妹早已看出小荷的异样,不放心地说:“小荷姐,我们大家还是陪着你吧。” 小荷想了一想,即使发生不测,六姐妹也帮不上忙,还让大家为自己空担心,于 是说:“大家还是回去吧。” 小荷转身跟着李总走向定好的房间时,直觉两腿发软,似乎连步子也迈不动了。 仅仅几十米的距离,她觉着有两万五千里那么远,她一边走,泪水禁不住像瀑布一般 哗哗地流淌。他想,自己为何如此命苦,婚姻如此不幸还不够吗,如今还要遭受陌生 男人的欺侮!她一边走,一边为自己的命运感叹着。其实,她十分清楚有好多应付的 办法,譬如,看在自己还是个未婚女子的份上,跪在地上求他放过自己,;再譬如, 她可以翻悔,向公安警察求助。然而,我们的杨小荷出生在一个落后的农村,她的几 十个光棍爹都是诚信守约的人,这些做法都是不符合小荷的性格的。况且,对方已经 把50万元的债务还给了自己的公司。她实在做不出翻悔的事情。 她跟着对方来到一间房间里,李总恶狠狠地说:“杨小姐,脱衣服吧!” 小荷默默地走到床边,流着泪水看了对方一眼。然而,她的眼神里并没有乞求和 恐惧,有着的只是刚毅和愤怒。她牙齿紧紧地咬着口唇,手慢慢地,慢慢地抬起来, 触到第一个扣子并且解下来时,她的口唇滴出了血,接着鲜红的血滴一滴接一滴地滴 落在胸前的衣襟上,滴落在脚下的地板上。 开始,她低着头,一会儿就高扬起来,目光炯炯地看着对方。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脱下了外衣,好像她已经累得精疲力尽了,胳膊再也没有 力量抬起来了。于是说:“李总,剩下的内衣由你自己亲自来脱吧。然后,你就可以 施暴了,不过施暴之前有个要求,请你一定答应!” 李总本来是低着头的,听如此说,忙抬起头来。于是,她看到小荷的口唇仍在不 停地流血,此刻,胸前的衣襟上地上全是鲜红的血迹,他似乎有些怕了,倒吸一口冷 气,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来。 只听小荷说:“你在施暴的时候,一定要看清楚我的面容和神情,还有这地上的 血迹。” 李总突然感到惊慌失措地说:“杨小姐,遇到你算我李某倒霉,50万元算我打水 漂了好不好?” 说完转身退去。 小荷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下扑倒在床上失声痛哭起来。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