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盛世歌唱
刘栋军,男,31岁济源市高级中学教师
口述时间:2001年10月10日
话题得从我当教师的父亲说起。
大约在我上小学五年级时的一个星期天下午,在去学校的路上,拎着干粮袋的
父亲不知道突然想起了什么,在对我进行一番开导之后,吟出似诗非诗的两句话:
诗文留后世,文贵千古香。
当时,虽然只有11岁的我,却已经生吞活剥啃完了大部头的《青春之歌》、
《林海雪原》,把读书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所以也就记住了父亲的两句话。
由于受父亲的影响,初中毕业后我报考了师范学校。师范3年,正值80年代
中期,是文学狂热的年代,我和几个同学酝酿成立了一个“雏鹰文学社”。请老师
搞文学讲座,编油印的刊物《雏鹰》,开诗文创作讨论会,干得轰轰烈烈。母校送
走了一茬又一茬学生,但这个文学社至今却还依然办着,这可以说是“薪尽火传”
吧!
师范毕业后我到了工作岗位上,忙碌的现实击碎了许多人的文学梦。我想,如
果没有家庭的变故,我也许会和大家一样,与文学分道扬镳。
那是1990年的春天,厄运开始向我袭来——我父亲不幸去世,第二年饱受
艰辛与悲伤的母亲,又撇下我们兄妹三人撒手人寰。掩埋了母亲,已近1992年
春节。听着人家院子里传出此起彼伏的爆竹声,望着母亲的遗像和袅袅升腾的檀烟,
两个年幼的小妹哭得痛不欲生。作为长兄的我,用被泪水浸透的衣袖擦干自己的泪
水,又擦干小妹的泪水,心中一次次告诫自己:要挺起腰杆做人,脚下的路还长。
以后生活的艰辛可想而知。白天,我一边教书,一边照料跟在我身边读书的两
个妹妹。为了节省一点点生活费,我就趁课余时间到校外去挖野菜。虽然饭菜经常
是少油寡味,但是我尽可能让妹妹感受到长兄的关怀和温暖。最难捱的是晚上——
学生放学了,偌大的校园就只剩下了我兄妹三人,孤独和痛苦吞噬着我的心。我把
自己交给了书和稿纸,以求得暂时的解脱。说也奇怪,沉浸在书中,我会忘记了孤
独和痛苦;握起笔尽情地倾诉,我会产生一种不可名状的快感。就这样,在蜡烛一
寸寸矮去后,我的文学底子与日俱增。我常常背着别人把稿子投到报刊,居然不时
见诸报端,这为我这段苦难的生活增添了不少亮色。这段时间,我的教学工作也一
直搞得不错,由小学调入了初中又到高中。
鲁迅说过: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我庆幸,我终于过了这一关。
“苦难是一所大学”,对这句话我也深有同感。
我的创作成熟期——不知道可不可以这样说——大约在1997年以后,因为
我受尽了苦难,所以一切美好的东西都能引发我的创作灵感。1999年,我的第
一本诗集《王屋山的歌吟》出版了,我还陆续创作了缅怀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丰
功伟绩的《盛世歌》,歌颂社会主义建设伟大成就的《祖国与丰碑》,为建党80
周年而创作的《镰刀与锺头撞击的美丽》等大型组诗或长诗。
有人不禁会问:你在艰难困苦中,为什么能充满激情地引吭高歌?这并不奇怪。
一方面,正是因为历尽苦难,才懂得幸福生活的珍贵;另一方面,我也想让同样在
苦难中的人看到光明,看到新生活的希望!
(记录:高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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