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报警、报警,你们知道那个刀疤脸是谁么?”红姐在我们嚷嚷了半天后开 口说。“是谁?”我们异口同声地问。“X 省原省委副书记的亲外甥!你们报了 警有什么用?” 我们激愤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不再喊叫。虽然对政治一窍不通,但“省委 副书记”的份量,我们还是明白的,即使前面有一个“原”。 但小兰并不明白。她听说我们要给她报警,眼睛里闪着光,满怀期待地看着 我们。几个人要么扭过头,要么低下头,不敢直视她。 四年多来,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小兰眼睛里的希望之光慢慢熄灭,取而代之 的是一种混沌的颜色。 仿佛是为了讽刺我们的无能,吴大头又瞅准了小兰。他一次又一次腆着肚子, 把小兰拉到包间里,折腾得墙“咚咚”直响。小兰来店里之后,红姐一直安排她 给客人按摩,身子都没被摸一下。如今被吴大头这条疯狗缠上,红姐也说不出什 么。 据龙哥的战友说,吴大头很可能被提为西城区公安分局副局长。为自己的生 意着想,龙哥嘱咐红姐,尽量满足吴大头。红姐不过说一句话,小兰就要受苦。 看到小兰双腿交并着走出包间,我们恨不能将吴大头碎尸万断。可碍于红姐 的情面,又不好发作,只能眼睁睁地看他哼着小曲扬长而去。 怎么治治吴大头,给小兰出气,成了姐妹几个晚上讨论的话题。终于,在讨 论了各种可能之后,我们想出了一个好办法。 这天晚上11点多,吴大头又来了,满嘴酒气。进门就“小兰、小兰”的叫唤, 仿佛一头发情的公猪。我迎上前去,说:“小兰来那个了,今天换我的吧。”吴 大头瞪着一双死猪眼,盯了我老半天。没等他回答,我就把他拖到了最里面的包 间。 “冰、冰火,快!”他嘴里嘟哝。我皱着眉头,含住他那巨大的肉棒,一股 尿臊气直冲喉咙,我差点吐了出来。强忍着给他舔弄着,心想:“过会就让你好 受!” 做了冰火,吴大头已经按耐不住,伸手脱我的衣服。我任他动作,从床下面 拿过准备好的套,给他套在了肉棒上。虽然已经迷迷糊糊,他还是攥住肉棒,仔 细检查着。我心里暗笑,就算你有火眼金睛,也看不出来。 为了治吴大头,我咬牙经受他变着法的折磨。整整一个小时,他才终于泄了 出来。从我身后抽出来,“哼”了一声躺在了床上。我把他的套子取下来,包在 手纸里,扔到了垃圾桶。随即用准备好的手纸替他擦着。吴大头哼哼唧唧,眼皮 也睁不开了。 我穿好衣服,出门到宿舍,拿了套干净衣服,走进浴室里。这头猪的汗液、 口水粘满了我的身子,我必须好好洗洗。 又一次把衣服脱下来,扔到水盆里。把水龙头开到最大,水流倾泄下来。我 仰起头,闭上眼,水顺着头发直流下去,清脆地击打地面。一天之中,这是我最 轻松的时刻。只有这短短十几分钟,我才回归了自我。 我往下看着自己的身体。皮肤白玉般光滑细润,胸骄傲地耸立着,腹部没有 半点赘肉,双腿修长挺拔,笔直如春天的小白杨。这具肉体让多少男人留恋忘返, 魂绕梦牵;又让多少女人艳羡不已,心生妒意。 绝大多数时候,我像木头一样躺在床上,任男人玩弄。那时候我的身体是麻 木的,我心安理得,甚至享受那种麻木。但碰到熟客,或是有耐心、有技巧的男 人,我的肉体会发热,积极回应。敏感的男人觉察到后,会尽力挑逗我,刺激我。 在他们开始抽插后,我就会产生快感。每一次快感过后,我的心会刺痛,无 比痛恨这具肉体,却无能为力。快感仍像潮水,一波一波接踵而来。那时候,我 感觉身体不再属于我,而是另一个魔鬼,想尽法子蛊惑我、将我拖入万劫不复深 渊的魔鬼。 -------- 梦远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