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近来,黄阿珍带着她的姐妹到招珠妹的饭店吃饭了,并且还向招珠妹承认了自 己的错误,不该到永胜饭店那里?多亏自己的男人骂醒了自己,有生意怎么不帮助 自己的姐姐呢? 招珠妹心想,难得自己的弟媳能有所醒悟,一来能为自己多些生意,二来呢? 更是让自己的面子好看些。毕竟自己的弟媳妇都到对面竞争对方那里帮助别人的生 意,情理上自己也难为情。 招珠妹一直因为黄阿珍带小姐上山的事,还是耿耿于怀的,为了显示自己是一 个做大姐的尊严吧,还是以大姐的身份警告黄阿珍的人,不能在她的店里拉生意。 黄阿珍唯唯诺诺地应承了,这让所有的人很难理解,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黄阿 珍也有柔弱的时候?招珠妹看到自己的弟媳妇如此听自己的话,这倒让她反醒起自 己以前是不是对黄阿珍有些过份了?这个善良农村妇女开始对黄阿珍又内疚又自责 起来了。 黄阿珍的人每天都在招珠妹这里吃饭,并且这些女人也都安分守己,并没有什 么出格拉客的现象,这让招珠妹更佩服自己的弟媳言而有信。 已经是盛夏了,阳光照的让人很难忍受。 有一天,黄阿珍笑眯眯地走到招珠妹面前问道:“大姐,大热天的我的姐妹懒 得出来晒太阳,你看我们能不能在你这里订饭,你帮我们送过去去如何? 招珠妹心想,黄阿珍说的也有道理,大热天的,就是她这个晒惯了太阳的农村 女人都懒得在外面转悠,这帮好吃懒做靠出卖色相的女人,被太阳给晒黑了,这还 不要她们的命吗? 招珠妹几乎没有考虑就答应了,不过她把丑话说在前头,有时自己的生意好些 的话,忙不过来可能会迟些送去。 黄阿珍满口应承了,不过她有个条件就是,让温丽蕙帮她们送饭,理由是丽蕙 看起来干净利索,其他的伙计身上都很邋遢。 黄阿珍心想这话讲的倒是实话,招珠妹这帮伙计除了温丽蕙的衣服天天都换洗 外,其他三五天都不洗的大有人在,而厨房里的两个厨师更是衣服一个月都不洗, 他们一般就是两件外套,每天都挑最干净的那套穿,最后,两件衣服都如油布一般, 但他们还是有惊人的分辨能力,每天上班时,都能很快找到那件外套是比较干净的, 其实都脏到了极点。 招珠妹还是几乎没考虑,就答应黄阿珍了,毕竟人家那些小姐都是爱干净的, 丽蕙也是个干净的人,她送饭的话,这些女人吃的可能开胃些,招珠妹心想这些都 是人之常情,也就满口应允了。 就这样,丽蕙每天都推个小车,送饭给黄阿珍这帮女人吃,慢慢她们也熟悉起 来。有时,黄阿珍还热情地邀丽蕙坐一坐,喝杯茶,聊一下天什么的。 矿山的人都知道黄阿珍与温丽蕙是好朋友了,并且很多去找小姐的矿工还暗示 黄阿珍能不能把丽蕙收为小姐,也让他们这些矿工们享受一下艳福,而黄阿珍也随 口应允,没准就有机会。 永柱向家华提醒说,现在住在大窝棚里的矿工,都在聊丽蕙的事,听说黄阿珍 差不多都说服了丽蕙姐做她们的小姐了,并且那些矿工都用抽签的方法,已经确定 了谁将是丽蕙姐姐的第一个客人。 “王八蛋,谁他妈说的。”一向从不讲粗口的家华,狠狠地骂了一句,并且把 已经装满煤干石的簸箕扔的老远,满地都洒着正在冒烟的煤干石,周围正在专注地 装着煤干石的矿工,都被眼前这个沉默寡言的老实人的举动给吓懵了,胆小怕事的 永柱没想到一提到丽蕙这档事,家华的反应会如此的强烈,他又担心当着这么多矿 工的面,家华要他指出是谁在造谣。这样的话,自己不讲吧,家华不饶他,自己要 是讲出来的话,这帮矿工要是和家华闹起来,他和矿工们一起都住在窝棚里。在一 个屋檐下,这帮矿工能让自己有好日子过吗? 永柱一想到自己的安危大事,他连忙凑到家华身边,低声地耳语道:“这也不 是什么光彩的事,并且这事也不能确定,你还是回去问问丽蕙姐吧!” 狗急会跳墙,人急有时也会聪明。潘永柱今天忽然聪明起来了,能说出这样的 话,也算是有些奇迹了。家华一想永柱的话也不无几分道理,反正每晚都和丽蕙住 在同一个屋檐下,有的是机会问丽蕙,但家华自听到永柱这么一讲后,他哪还有心 情烧煤干石。 这天的白天真是漫长。 终于,傍晚的时间到了,家华早早地跑到了自己的小阁楼里等着丽蕙回来,他 要详细地问丽蕙,为什么会做这种事? 但偏偏丽蕙今天回来的比以往晚了许多,深夜,丽蕙还没回来。 家华等不及了,他趁着月色,沿着池塘的小路去湾岭饭店去找丽蕙,没想到家 华一不小心竟掉进了池塘边的一个小坑里,他感到自己在摔倒的瞬间,潜意识地用 手臂支撑了一下,一股钻心的痛告诉他自己的手臂给地面上的硬物戳流血了。 他顾不了痛,只想快些到湾岭饭店见到丽蕙之后对质。 出乎家华的意料,伙计说丽蕙在一个小时前就回去了,家华一听到丽蕙不在饭 店,他头脑顿时一片空白,不详的预感在一一告诉他,丽蕙真的去卖身了?还是丽 蕙在回去的路上被矿工给……,家华不敢想下去。丽蕙就好比一朵脱俗的睡莲,素 白淡雅,一见就难以让人忘怀,细细欣赏后去品味出深藏在嫩白花瓣下的阵阵幽香, 这么漂亮的姑娘哪个男人不会动心?起邪念呢?家华这时开始自责自己以前怎么那 么放心,让丽蕙晚上一个人回来,他太大意了。 几乎没再想什么,家华径直向黄阿珍那里寻去。。 家华惊呆了,他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丽蕙正和黄阿珍有说有笑地谈论什 么?她是那么的专注,那么的开心。 “丽蕙”家华严厉地喊到。 丽蕙吃惊地拧紧眉头,清艳的容貌露出了一脸疑惑,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家 华会出现在这里? “哦,是家华啊,我们两个女人之间在聊天呢?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家华哥,你来了。”丽蕙打断了黄阿珍的话,温和地说道。 这时丽蕙心里甜甜的,天都很晚了,她虽然正和黄阿珍有说有笑,但此时家华 的出现让她有一种被呵护的感觉,而女人每当没有安全感的时候,适时出现的呵护 是很让自己的内心温暖的。 现在丽蕙在心底正享受着这种呵护,很温暖,是家华给的。 家华有些埋怨的眼神望了一眼丽蕙,然后又狠狠地盯着黄阿珍,这样的眼神丽 蕙从与家华认识以来,是从没有看过的,这样的眼神告诉丽蕙与黄阿珍,他有着强 烈的暴力倾向,瞪得人心慌慌的。虽然灯光离家华比较远,他那里的灯光微弱,但 还可以看出家华的愤怒之情。 时间在凝固,空气在窒息,三个人僵持着。 没有人打破这种沉默,丽蕙刚要开口。 家华却转身离去,他什么也没说。丽蕙愕然地说了句“家华哥,你等等我,你 怎么了。”然后追了上去。 黄阿珍是过来人,她完全明白今晚发生了什么,估摸着家华已经走远了些吧, 发出了一声冷笑到:“哼,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跛脚人也会吃醋,哈……” “家华哥,家华哥,你等等我”丽蕙边追着家华边喊着。 “你怎么了,家华哥。”丽蕙终于追上了家华,家华也放慢了脚步,他缓缓地 向丽蕙说道:“像黄阿珍这种女人对你一定是居心不良的,你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居心不良?哈哈……,家华哥你多心了,珍姐是个很好的人,今天她在镇上 帮我带了件新衣服,他在我们饭店吃过宵夜后,就带我去她那试衣服,你看,就是 我身上穿的这件。” 一轮皎月当空,银光如瀑布盘泻下,煤矿山被笼罩的静悄悄,夜风有些丝丝的 凉意。 家华这才注意丽蕙穿孔机了件粉红色的新短衫,一张俏脸映在月光下映得有些 嫣红,白莲般的肌肤与月光也相映得别样皎洁。 丽蕙真的漂亮,美的是那么的清、纯、雅,家华心中暗暗地念叨着。 一阵晚风徐徐,家华在空气中闻到了丽蕙身上从没有过的味道。 “很香,丽蕙你身上的。” “我在珍姐那说洗了澡,可能是她的沐浴露的香味吧。”丽蕙笑着答道。 “你在黄阿珍那里洗了澡?”家华缓缓地抬起头凝视着丽蕙,他的目光如炬。 “是啊,我看你每天帮我打水很辛苦,珍姐那里很方便洗澡,我就和她一起洗 了。” 女人在一起洗澡本来并没有什么,但丽蕙还是感到对家华说了有些不好意思, 她的脸竟有了热热的感觉。忙转移起了话题嘀咕起了“今晚的月亮真漂亮,家乡的 月亮不知道有没有这么大。” 家华知道丽蕙这是故意所为,也不好再说什么,两人一时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好在一会就到他们的居所处,免得大家有些尴尬。 日子一天天地过,一转眼又过了一个月。 这天,家华像往常一样来到了矿上,正准备拿木头堆烧煤干石,永柱神秘地走 到他的面前,支吾了半天,挠着头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 过了半响,永柱好像是梦游一般又要走开了,家华最受不了的就是永柱的这种 憋着话又不说,如驴蒙着眼推磨一般,只在原地打圈圈。 但家华也深知,一定又发生了什么在永柱看来是“大事”的事,否则,永柱决 不会这样迟疑与盘算着如何讲,这也是永柱的性格。 果不其然,永柱把家华拉到一旁,低声地说道:“家华这下出大事了。” “大事?” “是的,昨天晚上大伙睡觉的时候闲聊,听说周小七下身得了脏病,都红胀的 流脓了。” “啊,周小七得了性病?”家华吃惊问道,他知道矿工们都住在大窑棚里,晚 上没事闲聊时什么事都会聊。 “家华哥,这是真的,还有昨晚周小七光着屁股在大伙面前给大家看的,我也 看了,都流脓了,还有股臭味呢。” 家华觉得一阵恶心,绷红了脸,竟反起胃把早餐全吐了满地,永柱一看家华的 反映这么大,他看了看家华一脸苦相,自己原本也想吐口水,但还是干咳了几声, 又把唾液给咽下去了。 他清了清嗓子,又对家华说道:“家华哥,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家华已经习惯了永柱的欲言又止,他习惯地等待着永柱说下去。 “还有,还有,周小七这家伙说他的病,病是……是丽……。” “丽……丽什么。”家华骤然想到了丽蕙,可怕的念头一闪而过,他不想这件 事与丽蕙有一点关系。 “周小七说他这病……是丽蕙传染给他的。” “丽蕙传染的,放他妈的狗屁。” “家华哥,我也不相信,昨晚周小七在大家的面前,还把与丽蕙姐的那事…… 的经过都说了遍。 “经过?”家华皱着眉头问道。 “是的,经过。他还说丽蕙和他做的时候很温柔,在她的右边的……小……小”。 “小,小……小什么啊”,家华急了。 “小奶奶上有个小小的黑痣。” “不要讲了。”家华厉声地吼道。这时他听永柱这么一说,整个人都感到天与 地黑成了一体,整个人如坠入了这个万丈深渊的黑色世界,自己越是拼命地寻找有 阳光的地方,偏偏阳光更加远离自己。他不相信这是真的,也不相信自己心中的女 神丽蕙会做出这样的事,但丽蕙与黄阿珍老是缠在一起,这是不争的事实。每天都 送饭给黄阿珍那帮人吃,丽蕙却与她们以姐妹相称,这是他亲耳听到的,也是亲眼 看到的,丽蕙与黄阿珍常常有说有笑……家华不敢想象下去。 他放下了拿在手中准备引燃煤干石的木块,拼命地向矿山的山腰跑去……永柱 在后面喊着家华的名字,他们拼命地跑着,声音越来越不清晰,直到最后完全消失, 他跑了许久,疲倦地躺在了矿山腰的绿草地上,泪水又不禁涌出,似在寻找着已经 被风吹的泪痕。家华此时感到从没有的累,其实他也并不奢望得到丽蕙,但他的内 心有一种强烈呵护丽蕙的感觉,这种有种兄妹之情,又有些种恋人之情。总之,他 不容任何人伤害丽蕙。如今,他听到永柱说丽蕙是这样糟蹋自己,他又该如何面对 呢? 也不知过了多久,家华在沉沉的悲伤中睡去了。他梦见丽蕙飞得很高,很高, 他在后面追,拼命地追着,但总是事与愿违…… 又不知过了多久,家华感到脸上有些痒痒的感觉,还伴着阵阵的清香,他熟悉 这种味道,在丽蕙身上才能闻到的味道,这种味很清香,淡淡的,让人有种沁人心 脾的感觉。 家华非常喜欢丽蕙身上的这种味道。 “丽蕙。”家华还没有睁眼,他在潜意识的随口而出。待他慢慢地睁开眼,确 信眼前竟真的是丽蕙。 丽蕙感到诧异,居然家华还没睁眼,就能意识到自己来了。 而家华呆呆地看着她那清雅的面孔与随风飘逸的香发,其实丽蕙是听永柱说家 华很不高兴跑到山上了,她也放下手中的事,跟着到山腰来看看家华,恰好家华正 在熟睡着,她就静静地靠在家华的身边坐下,并且侧着身看着家华,一阵风吹来, 她的一缕缕秀发轻轻地抚摸着家华的脸,倒是把家华给弄醒了。 “家华哥,你怎么哭了。” “没,没啊,刚才跑到山上,跑的急,不小心眼里进沙子了。” “哦,这样啊,我听永柱讲你不开心,拼命地向山上跑,他让我看看你,是不 是出什么事了。” “永柱就喜欢瞎说,我上山上散散心。” “家华哥你还真会享受?跑到山上散心,可把我给急坏了。” “把你急坏了?”家华有种因祸得福的感觉。 “是的,我都急坏了。”丽蕙说完又觉得有些说不出的羞涩,虽然她与家华都 那么熟悉,但男女之间在没有彼此表露心迹之前,过分的问候与关心都会让对方或 自己感到不好意思。而此时,丽蕙随口的“我都急坏了”,又怎么不让彼此有种心 照不宣的味道。而他们有时也从心中暗自追问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爱对方,不仅 局限于关心与照顾。 “下山吧。”家华打破了沉默。 “不嘛。”丽蕙撒起娇来,当一个已经成熟的女人,在不是自己亲人的面前撒 娇的话,很容易说明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有可能就是在向对方表达着爱意。 家华一听丽蕙对自己娇滴滴,他不知所措的脸红了。 玉蕙也暗自骂自己怎么这么的唐突,撒起了娇,她脸更红了。 “那就聊会,我们再下山。”家华硬硬地说道。 “好啊。”丽蕙小鸟依人般地答道。 “有时,真要感叹人生的无常,我从家乡这么远来广东,总是期待在这煤矿山 找到水晶石,没想到,来了这么久,还是一无所获,倒是我在这里做水晶生意的, ‘水晶王’的名声却远近闻名了。”家华戏谑地说道。 “是啊,我都听到近来有许多人喊你叫‘水晶王’了,感觉如何啊,很威风吧。” 丽蕙附合着戏谑起家华。 “威风?我发现我的人生可能像今天早上所发生的事一样了。” “今早的事,今早发生什么事啊。”丽蕙好奇地问道。 “今天早上,你们饭店对面的陈金莲那个永胜小饭店,请一帮人敲锣打鼓,为 自己的生意助威,他们敲鼓的声音响得我睡不着觉,过了许久,等我想起床看看热 闹,那帮人舞完了狮子又走了,我想我的人生可能就是这样了,总是不如意,与我 同龄的人孩子都读小学了,事业也蒸蒸日上,而我却躲在这矿山里,整日地浪费时 间,等着这里能有水晶石出现,这还要等到何时啊!我心里真的没底了。” “家华哥,不要泄气啊,其实有时我出门也会忘记涂些防晒霜,烈日高照,晒 得我很后悔没涂些防晒霜。终于自己记起了涂些防晒霜吧,出门后,却又是雷云交 加,下起了倾盆大雨,又忘记了带伞,也许这些都是生活的一部分吧。” “再说,作为女人,往往是雪花命,飘到哪里是哪里。许多时候,女人并没有 选择的权利,而是因为生活才被迫选择许多不愿意的选择。” “不愿意的选择,什么选择?你说。”杜家华从丽蕙的话外音中,好像听到了 丽蕙在承认自己真的在出卖肉体了,他吼道。” “什么‘什么选择’啊?”丽蕙被家华问的满脸疑疑。 “明白了,我真的明白了。”家华喃喃地自语道。 这时,家华已经确定丽蕙就是在出卖自己的身体。 “明白了?你明白什么了?”丽蕙觉得有些蹊跷,她不明白家华脸上为什么会 浮现出这样怪异的表情。 “哦,没什么。”家华应付地答到。、 “对了,家华哥,我最近身体有些不舒服,我想明天去医院检查一下。” “什么病啊?”家华冷笑道。 “是……”丽蕙脸上掠过一轮如晚霞般的红晕,越发显得美不胜收。 即便如此,家华还是不相信丽蕙真的去做出卖肉体了。 “丽蕙,你这里有粒,小,小……。”家华还想最后确认一次!他轻轻地拍着 自己的胸脯,没好气地说道。 “有粒,小,小什么啊?”丽蕙好奇地问道。 “你胸脯前有颗小痣?”家华原本想问丽蕙的乳房上是不是有粒小痣,但“乳 房”这个词,杜家华如何能讲出口呢?此时,他只想证实永柱所说的话。 “家华哥,你,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啊?”丽蕙吃惊地说道,她满脸羞得更红 了。通过这么久的相处,丽蕙深知家华的为人,要不的话,她一定会怀疑家华偷看 她换衣服的。 家华确定丽蕙的胸脯上真的有颗小痣了!他敷衍着丽蕙说道,“我猜的。” “家华哥,你真的好坏啊,猜人家姑娘家身上的小痣。”丽蕙低着头,红着小 脸,撒娇道。今天她面对家华如此无礼的猜测,她一点也不生气,还有种莫名的甜 甜的感觉! “姑娘,你还是姑娘!”家华心里不屑道。 家华斜着眼望了一下丽蕙,他已经确定丽蕙在出卖自己的身体,但他的心却有 些软了。但此时,他更有一种想呵护丽蕙的感觉。 在生活中我们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事实,男人总是在有意无意中原谅漂亮的女人, 如果某个女人长得丑的话,那么她的撒娇在男人看来,也就是她的罪过。在男人们 的眼中撒娇这事应该是只属于漂亮女人的专利。 美女撒娇永远是可爱的,丑女撒娇却永远是可恶的。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