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浆害了井宝宝 井宝宝,他才四岁,对人生的“悲欢离合”还没有知晓,便被“艾魔”夺走了 生命,这是为什么呢?他是静脉吸毒传播吗?不可能,他没有毒资,更不会购买毒 品;他是性传播吗?他在生理上不会有性活动的功能;他是母婴传播吗?他的父母 艾滋病病毒抗体检查均为“阴性”,说明他们没有感染艾滋病,为什么呢? 在他刚出生三天时,因“脐炎”输入过含艾滋病病毒的血浆(现存有住院时的 输血单)。井宝宝就是被血浆夺走了生命,他的父母在悲痛欲绝之际,把医院告上 了法庭,这官司打了四年多,仍未判决。血祸啊!它为何这么残酷! 四岁宝宝死于艾滋病 尊敬的高老师: 您好! 我……是个下岗工人。我丈夫是个转业军人,他做小区管理工作。谁也没有医 药卫生知识。 我四岁的儿子井宝宝去了,他走得这么匆匆,在他幼小的心灵里永远也不会知 道,是带有艾滋病病毒的血浆夺去了他宝贵的生命。 1994年12月16日,儿子在河南省驻马店市人民医院出生了,生下来他的体重3550 克,是个胖小子,哭声洪亮,浓眉大眼,能吃能睡。全家人欢天喜地,12月17日我 们母子平安地回家了。 回家第三天,孩子开始发烧,哭闹不安,拒绝吃奶,儿子的姑姑把儿子抱到驻 马店人民医院看病,医生诊断为:“脐带发炎”。我刚出生三天的孩子,住进了驻 马店人民医院新生儿科接受治疗,我也住到隔离病房定期给儿子喂奶。 12月21日,医生诊断儿子因脐带发炎引起败血症需要输血,当时驻马店有两家 医疗单位出售血液或血液制品,儿子的爸爸慌忙到出售血液的解放军159 医院买回 了一袋100 毫升血浆,让医生给孩子输。23日,医生又叫宝宝爸去驻马店地区中心 血站买了第二袋50毫升的鲜血浆,回来后又给孩子输了。 经过一个多星期的治疗,孩子病情好转,顺利出院。我和孩子他爸都说,还是 血浆好用。以后儿子活泼健康,会说会笑,会蹦会跳,谁见谁爱,我们一家三口过 着欢歌笑语的生活…… 四年美好的时光很快过去了。1999年6 月的一天,儿子和其他的小孩子打架, 发现他身上有一片片的紫斑,我没有在意,告诉儿子以后不要再打架了。7 月22日 晚上,儿子突然鼻子出血不止,弄得衣服、被褥上处处血迹片片。我和孩子他爸都 很着急,一大早就把儿子送到159 医院,医生诊断为:“原发性血小板减少性紫斑”, 住院一周出院。以后,我和孩子他爸到处打听治血液病的医生,谁说哪里有专家治 血液病我们就带儿子去哪里看,花钱我们不在乎,家里没有四处去借,只盼早日把 儿子的血液病治好。吃中药、吃西药,不知花了多少冤枉钱,但儿子的病情不见好 转反而日渐加重。 2000年1 月3 日,儿子出现发烧、气喘、咳嗽、恶心、厌食,1 月7 日儿子住 进驻马店市人民医院,诊断为“肺炎”。吃药、打针各种方法都用尽了,儿子的病 情仍不见好转。1月8日,医生突然问我:“你们夫妇两个谁卖过血?谁输过血? 谁外出打过工吗?”我回答:“都没有。”医生又问: “孩子输过血、血浆吗?” 我说:“五年前输过血浆。”医生一脸无奈,面无表情地开了一张化验单。1月1 0日下午,血液化验结果艾滋病病毒抗体“阳性”,医生诊断为“获得性免疫缺陷 综合症(艾滋病)”。 接到化验通知,我和孩子他爸以及全家亲人如五雷轰顶,几乎昏了过去,我们 希望是化验出了错误。次日凌晨儿子的舅舅拿着200 元钱带着儿子的血样连夜踏雪 赶往郑州,请求河南省卫生防疫站艾滋病监测中心复查。结果很快出来了,艾滋病 病毒抗体仍是“阳性”,和驻马店人民医院的结果一模一样,儿子的舅舅惊呆了。 他握着这张宣布死亡的化验单,当日下午一时回到驻马店,这时全家彻底失望了。 下午二时,医生护士赶儿子出院,这时儿子搂住我的脖子叫喊:“妈妈,我很难受, 你保护我吧。”一会又冲着护士和大夫说:“阿姨啊、叔叔啊,救救我吧!我不走, 我要治病哩!”我和孩子他爸无奈地抱着儿子回到家,眼睁睁地看着儿子在2000年 元月十二日下午六点半钟离开了人世。我们痛不欲生…… 艾滋病病毒感染者与艾滋病病人的实况为了查明我们夫妻的健康情况,在儿子 死后的第五天,我们在驻马店地区防疫站抽血做了相关的检查,检查结果艾滋病病 毒抗体均为“阴性”。为了保证结果无误,我们二人又到河南省卫生防疫站艾滋病 监测中心做了复查,结果我们艾滋病病毒抗体仍为“阴性”。我们未被艾滋病感染, 那么儿子的艾滋病是从何传染的呢?既不是母婴传播,又不可能是性传播,那么, 儿子感染艾滋病只能与血液有关。 2000年3 月20日,我们夫妻一纸诉状将驻马店地区中心血站、159 医院还有驻 马店地区人民医院告到法院,要为因输血感染艾滋病冤死的儿子讨个说法。 5 月30日开庭,我们夫妻把一张儿子的放大照片摆在原告席上,照片上的儿子 骑着个玩具大象憨态可掬,令在座所有的人不免落泪。我泣不成声,要求被告赔偿 医疗费、护理费、精神补偿费、丧葬费等在内的费用共计67275380元,同时出具 了儿子住院输血浆的有关票据。我们的证据齐全确实,而被告却无一证据。因被告 三家争执不下,这场官司目前还没有结论。 据宝宝爸爸谈,当年孩子输血浆时与他结伴前去取血的还有几人,其中受害者 家属之一,泌阳的一中年妇女坐在旁听席上参加了这次开庭,说准备学点经验也打 官司…… 井宝宝的妈妈 2001年2 月10日 说说我们心里话 高老师: 您好! 高老师,我的好妈妈,请允许我这样称呼您。非常有幸在我最痛苦、最无助、 最迷茫中遇到您。您给了我大量的防艾宣传资料,我无偿地拿你那5000多张“小报” 已发放给去各医院就诊的病人和机关门前的行人…… 是您给了我力量和重新生活下去的信心勇气,您是我所遇到的一位最仁慈、最 有正义感、大公无私的人。以前我只从书本上读到,今天我却实实在在地看到。要 是世间能多些高老师,高妈妈您这样的人,也许世间就不会再有这么多丑恶了。 高老师、高妈妈,我代表我全家非常感谢您! 祝您在新的一年中一切如意,愿好人一生平安! 井宝宝的妈妈 2002年12月10日 血应该用来治病救人,若一旦步入歧途便会害人。某专家在中原地区某村有卖 血史的农民中抽血检查艾滋病病毒抗体,提取血样155 人,结果有96人的艾滋病病 毒抗体呈“阳性”,占60% 以上。 《中国性病艾滋病防治》杂志2000年第1 期第12页报道,某地查获的地下采血 站,血标本检测结果,在101 袋血中,抽查艾滋病病毒,99袋呈阳性,占98%;2001 年新疆又查获3 ~5 吨血浆,其中也有被艾滋病病毒污染过的。这是已查获污染的 血液,而未查获者又该如何呢?这些被艾滋病病毒污染过的血液流往何处?后果如 何?可以说这是个未知数,更可怕的是2000年后还有非法输血的灾难,小伉伉之死 源于2000年后的血祸。但是谁敢否认血是最大的感染途径呢?而用血者多是城市的 大医院,其传播的深度、广度不言而喻,可以说这比消毒不严格等问题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