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身 应该说在这家酒店我才第一次感觉到在外面也会有温暖,感受到了大家庭那种温 馨。 师傅对我特别的照顾,他性格特别温和,总是耐心的,甚至亲自做示范告诉我。 切墩的也姓张,家是三宝的,性格也很好,和他很处得来,他对我也是格外的照 顾。 面案的是一位老大姐,也姓张,都管她叫张姐,对我也不错,再加上师傅又很幽 默,时常就逗我们开心,大家相处的一直很融洽。 真的特别喜欢这种气氛,也觉得自己很幸运,能在这样环境下度过最后的学徒生 涯。 让我头疼的就是晚上下班的时候,因为这个饭店是解决不了住宿的。 刚开始是住在一个亲戚家,可能是由于我对什么事都特别的敏感,也不忍心因为 我一人去打搅人家正常生活规律。 我又天天起早贪黑,又没有固定回家的时间,有时洗洗涮涮,真的很麻烦。 下班后,满身疲劳的我,很喜欢走在宽敞的大街上。 因为那时候我的心情是压抑的,但外边景象可以缓解我的心理压力。 我喜欢看天空上的星星,看那些来来往往、稀稀拉拉的车辆,回忆一天学到的菜 肴的操作方法,想起过去的点点滴滴,幻想美好的未来。 那时侯的心情是复杂的,忧郁中有伤感。 有时候我就望着天空说:苍天啊!为什么农村出来的孩子怎么就这么难呢。 走累了,录象厅就是我的临时住所,一天疲惫的我,开始是很难适应这个场所的, 夜深了困的我实在受不了的时候,就扒在凳子上睡着了。 记得的是秋季,早晚温差大,每次醒来都是冻醒的。 第二天也总是红着眼睛、迈着沉重的脚步、睡不醒的样子去上班。 后来,母亲知道了我的情况,哭着找到了我的大姨,好心的大姨找了单位的领导, 细说了一个农村孩子在外面学手艺的难处。 单位的领导和同事也非常的同情我的处境,允许我在有限电视台的锅炉房放一个 临时的床,还临时给我找了个床。 记得清楚的是床架是角铁的,床面是铁丝网编制的,躺上去床面就塌了下去,每 天早上起来腰又酸又疼。 锅炉房不到十平方米的地方,去掉锅炉和床也就没什么多余的地方了。尽管这样 我也打心里高兴,毕竟有属于自己的住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