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救 年轻的科学家们处在了困难之中——刚刚开始立足,发表了一些著作,没有国 际声望。 有人写道:无法描述在德国的各阶层犹太人的完全失望情绪。他们正被追查并 突然中断他们的事业,其彻底性令人吃惊。除非有来自外界的协助,成千上万或许 几十万人是没有前途的,只有饿死或自杀。这是一次巨大的“冷酷的大屠杀”,而 且不仅仅是针对犹太人,共产党员当然包括在内,不过不是按种族而选定。社会民 主党和自由党通常就要或即将遭到禁止,特别是如果他们有一点点对纳粹运动的反 抗…… 总而言之,他们需要有组织的支援。 而实际上,国际救援行动已经展开,科学家们,卢瑟福、玻尔等已经行动了起 来。在伦敦,欧内斯特·卢瑟福领导着一个学术救援委员会。在委员会成立宣言上 签名的都是英国当时的社会贤达。委员会很快成为一个票据交换所和信息中心,并 开始募集基金。 在美国,约翰·杜威在哥伦比亚大学成立了一个学术研究基金会,援助德国免 职学者紧急委员会也组织了起来。 齐拉特自身是一个流亡者。同时,他又成了一个国际救援的积极推动者和组织 者。齐拉特到达美国后,爱因斯坦已经在那里。爱因斯坦曾想创立一所“流亡者大 学”,齐拉特则利用爱因斯坦的威望服务于自己的活动。在瑞士,他推动着国际学 生服务局和国际联盟的国际合作处的工作进程;在荷兰,他推动有一小笔款项但不 善于组织活动的埃伦菲斯特,来资助到访的物理学家。在比利时,他取得了大学校 长们的同情…… “大萧条”开始缓解,移民开始增多。美国官方统计,1933年,有30位欧洲科 学家和学者来到美国,1934年是32人,1935年15人,但到1938年,又增加到43人, 1939年97人,1940年59人,1941年50人。其中物理学家共有100 名,而且都是物理 学界的精英。 后续的,还有意大利人,其中有费米。 美国成了一个新世界。 后来,汉斯·贝蒂回忆了第一个早晨的情景时写道: “当我醒来的时候,太阳照在了我的脸上。我睡得很沉、很香、很长——这是 许多星期以来的第一次。在这里,上床时不必害怕清晨3 点钟会有一部汽车装着若 干冲锋队员开来把我带走。” 自由就是酣睡,就是平安地观看早晨的日出,就是和院子里孩子们无拘无束地 嬉戏…… 前面是科学和事业,是生活,甚至是家庭或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