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区:控制与交换的全面退出(2) 后来搬家了,单独租了一套房子,就没有任何障碍了。那是一个新建住宅小区, 谁也不认识谁呀。当我领一个女孩子回家的时候,小区的门卫有时会用怪异的目光 看我,因为他看我领过许多个女孩子回家呢。我想他们私下可能也议论过,但谁会 介意他们怎么想呢?甚至连物业的人怎么想,我也不在意。他们没有能力干涉到我 的生活。是不是会对我太太汇报?我想不会,小区那么大,大家都不熟,谁那么没 事找事呀。而且现在这种事情早已司空见惯,没有谁会太认真的。 但是在那里住了几年后,我就开始比较注意了。因为大家都很熟了,许多人都 认识我,和我太太也很熟。我便有意回避,如挑人少的时候带女孩子回家,或者前 后隔开距离走,不让旁人意识到我们是一起的。 可以说,太太是唯一可以影响我的行为的。(M05 ) ……从那次开始有一个比较大的变化,不在乎周围人怎么看,带着她参加朋友 的聚会。有一种想让他们知道的想法,觉得这个事情也许可以公开,如果周围的人 都能接受了就更坦然一些,不用偷偷摸摸的了。事实上也是,很多朋友都知道,从 无人提出忠告等等。觉得这样很坦然地交往,心理负担就很小了。 家人的事情知道了,妻子要离婚,事情闹的很大。后来还是觉得要小心些。 当时孩子只有二三岁,妈妈说要走,他可能听明白了,躲在一个房间里哭,不 走。不想让孩子太受伤,就不提这个事情了。 原来妻子不相信。到原来的房东家,问,人家也不说。妻子说,我已经承认了, 所以房东才说。(M06 ) 社区,就这样成了聋子的耳朵――摆设。因为管制私人性行为,既不符合社区 管理者的利益(他的利益是追求经济收益,而这不能得罪社区中的个人),也不符 合社区中个人的利益。正如我们前面所说的,只有在与婚姻家庭的控制联合起来时, 因为婚姻家庭中交换关系的存在,社区才会发生一些影响力。 在受访者中,还有许多相关的例证,我们在后面章节中论述其它问题时还会提 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