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的权利还给我(1) 进一步清理和取消针对农民进城就业的歧视性规定和不合理收费,简化农民跨 地区就业和进城务工的各种手续,防止变换手法向进城就业农民及用工单位乱收费。 进城就业的农民工已经成为产业工人的重要组成部分,为城市创造了财富、提供了 税收。城市政府要切实把对进城农民工的职业培训、子女教育、劳动保障及其他服 务和管理经费,纳入正常的财政预算,已经落实的要完善政策,没有落实的要加快 落实。对及时兑现进城就业农民工资、改善劳动条件、解决子女入学等问题,国家 已有明确政策,各地区和有关部门要采取更得力的措施,明确牵头部门,落实管理 责任,加强督促检查。健全有关法律法规,依法保障进城就业农民的各项权益。推 进大中城市户籍制度改革,放宽农民进城就业和定居的条件。 要根据市场和企业的需求,按照不同行业、不同工种对从业人员基本技能的要 求,安排培训内容,实行定向培训,提高培训的针对性和适用性。要调动社会各方 面参与农民职业技能培训的积极性,鼓励各类教育培训机构,用人单位开展对农民 的职业技能培训。各级财政都要安排专门用于农民职业技能培训的资金。为提高培 训资金的使用效率和培训效果,应由农民自主选择培训机构、培训内容和培训时间, 政府对接受培训的农民给予一定的补贴和资助。要防止和纠正各种强制农民参加有 偿培训和职业资格鉴定的错误做法。 (摘自《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促进农民增加收入若干政策的意见》,2003 年12月31日) %%% 血与泪的申诉 申诉书之一: 黔东南人民政府驻东莞市办事处领导: 因我侄儿吴治良系凯里市湾水镇岩居村二组村民,现年23岁,于2003年 3月中旬前往东莞市大朗镇佛子凹村在叶富安负责的建筑队里打工。不幸于200 3年12月8日上午在建筑工地施工事故中伤(死)亡。当家中接到此消息时,全 家悲痛万分,特别是其母亲更是悲痛极限,即时昏倒在地,一直卧床不起,不思茶 饭,近情如何很难预料。 因为吴治良其父亲吴朝书也外出打工去,现无法联系。我们作为受害者叔父, 特别得到村委会的关心和委托全权代理。我们怀着很不平静的心情驱车赶到东莞市, 2003年12月10日下午去大朗镇佛子凹村找到了叶富安,与他商量吴治良的 后事等问题。我们首先向他说明了吴治良的家境情况后,并多次请求他对吴治良后 事等问题的解决意见。可他不冷不热地反问我们说:“你们代表死者家属要求多少?” 当时我们根据吴治良在家中身为长子是主要劳动力,是家中顶梁柱,他的生(去) 世对家庭的影响极大。所以,我们向叶富安提出要求补偿12万元人民币,其中包 括丧葬费、工亡补偿费、抚恤费、精神补偿费、旅差费、误工补偿费等。当时他说 :“要这么多怎么可能?”还说: “今天这事不谈了。”饭后他又说:“今天这 餐饭算我来结账,过后你们的食宿我就不管了。”也不跟我们说他自己的意见,如 何和约定时间再谈,装着自己不得了的样子就离开我们而去,好像吴治良的死对他 来说不当一回事似的。 由此看来:我们万万没有想到,我们为(怀)着侄儿逝后悲伤,从千里迢迢赶 到这里,不但得不到他的热情、同情、安慰,反而对我(们)无比冷淡。最可恨的 是叶富安对我们从异地来打工的孩子不当人看。为此:特请贵处代表家乡政府为我 们做主,给受害者讨回公道。 死者家属吴良贤吴朝忠 2003年12月11日 送给黔东南政府驻东莞市办事处的锦旗申诉书之二: 尊敬的贵州省黔东南州人民政府驻东莞办事处: 我是贵州省三穗县良上乡岑兴村四组人,19岁,侗族,于2001年11月 18日,到东莞市大岭山恒丰家具厂做工。2002年1月30日因工伤左掌锯伤 断,经大岭山医院医治,伤愈出院。按国家法律机关规定在谷涌医院评残为六级。 当时是这样的:我不是上机的工位,是厂里临时调动上机工作,我不懂该机的性能 和使用方法,从没受过什么培训,就危险作业,才使我的左掌锯断,无(不)幸地 成为一名残废人,我的心身受到严重伤害,日后的生活带来严重影响,厂里领导说 用人民币5000元补偿。我这么年青(轻),一只手掌价值5000元吗?我心 不死(甘),上访我们黔东南州人民政府驻东莞办事处,请求办事处领导给予法律 援助,找回我这可怜的残废打工仔的合法权义(益),要求厂方给我应得的补偿。 打工仔三穗县良上乡姜绍林 2002年8月25日 有关这样的“申诉书”,办事处的副主任胡文勇给了我一大摞。 贵州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是个贫穷的山区,也是众多少数民族聚居地,出 来打工的人数相当多。就三穗县一个县,一年的财政收入仅2500万元左右,而 民工寄回家里去的钱,却有1亿左右,是该地财政收入的4倍。全州的民工收入达 到了8.4亿,超过了全州的财政收入。该地区到东莞来打工的就有20余万人 (这是指注册的打工仔,如果加上没有登记的共有30万人),所以,州政府便在 这里设立了一个驻东莞的办事处,主任由政府的一位副秘书长吴应州担任,胡文勇 是副主任。这两人都是当兵的出身,有点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据吴应州告诉我, 他在部队里当过侦察兵,当过团长,现在手上还有一两下“功夫”,所以他们都有 乐于为民工打抱不平的倔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