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 自1995年参加工作至今,我一直在教育领域谋生,先是当了6 年教师,后来改 行到河南教育报刊社的《教育时报》编辑部任编辑、记者。在这9 年间,不管是为 了出色地完成工作任务,还是出于对中国教育的关心,我始终将自己的目光锁定在 形形色色的教育问题上。 2001年10月,我偶然读到了一则只有几十个字的小消息,说为了更好地预防日 益严重的青少年自杀,国外的很多学校都开设了与生命和死亡教育相关的课程。我 在做教师时,曾做过青少年心理咨询的工作,在此期间,接触了很多有心理问题的 青少年,他们中的不少人都产生过自杀念头。 然而,由于青少年自杀是个十分敏感也非常隐避的问题,所以,在我国,很少 有人关注它,甚至不敢捅破这层窗户纸。可是,面对一个个花季少男少女轻易地就 放弃了生命,一个个和和美美的家庭因此而被无情剥夺走幸福,作为一名教育报的 记者,我觉得自己有责任和义务去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因为这样做的结果已不仅 仅只是挽救一两个人的生命,改变一两个人的命运,它所挽救和改变的,将是一个 群体,说不定其中就有我们自己的孩子。 说做就做。在我走进一些因为孩子自杀而被阴云长期笼罩的家庭,耳闻目睹发 生在这些家庭里的一个个令人心酸的故事时,我常常忍不住流泪;在我接近一些因 为有着这样那样的心理问题而把自己深深封闭起来的孩子,听着他们如泣如诉的心 灵故事时,我的心又常常会不由自主地滴出血来。经过深入的采访,我完成了《直 击校园自杀》的写作。随后,预防青少年自杀问题在全国范围内引起关注。对此, 我深感欣慰。这也增加了我工作的信心和勇气。 2001年3 月的一天,我在河南省虞城县闻集乡田庄小学采访,倾听了校长田壮 福讲诉的故事。田校长患胃病已经多年,在我采访他时,他的胃病已经发展成了癌 症。由于家境贫寒,他不敢到医院治疗,每天只能喝乡下的医生为他开出的最便宜 的中药。即便这样,为了不使村里的孩子在危房中读书,这个处在死亡边缘的人, 竟然把家庭的全部财产作抵押,想尽办法以私人名义借来了26万多元钱,给孩子们 盖起了一座二层教学楼。 然而,随之而来的,却是债主天天上门讨账,他辛辛苦苦积累了将近60年的好 名声,也被要账人糟蹋得一文不值。面对这样一位为了农村的教育事业奉献出了自 己的一切,也因而使自己备受肉体和精神折磨的老人,我双泪直流。我也曾是老师, 也曾为孩子们付出了自己所有的爱,深知其中的苦辣酸甜。老人的痛也是我的痛, 老人的苦也是我的苦,老人的泪也是我的泪。这使我对中国的农村教育有了更多的 关注。 就这样,一次次的采访,一次次的调查,使我在不到3 年的时间内完成了这部 书的写作。在此期间,我得到了许多朋友的热情帮助和亲人们的大力支持,没有他 们的帮助和支持,我是不会有力量和勇气坚持走下去的。 在这部书最后几天的艰苦修改过程中,我要向以下几位朋友表示真诚的感谢, 他们是李官尚、苗萱、张剑光、侯薇,没有他们的付出,我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拿出 这部书的修改稿。同时,我还要向常行之、侯军锋、杨晓谜、褚清源等同事表示感 谢,是他们在最后的修改阶段,为我提供了宝贵的写作素材,其中常行之还为本书 拍摄了大量的新闻照片。 最后,需要说明的是,本书的部分文字和图片材料取自相关媒体,由于出版时 间紧张,不能及时和这些材料的著作权人取得联系,请你们在见到本书以后致信(cbyxw@163.com) 于我,以便奉赠稿酬、样书及处理其他相关事宜。 曹保印 2004年7 月15日于郑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