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在日本打工(1) 秋实在日本读语言学校,日本规定读语言学校的留学生到达日本三个月后,即 可办理合法的打工证。 秋实虽然已经出国留学,但是他的父母都不是大款,他来自一个极普通的工薪 家庭。父母为了支持儿子出国留学,将他们家里的一套房子卖了,换成了只能容身 的小房子住。即使是这样还是不够儿子出国留学的费用,父亲又将自己下岗单位一 次性给他的四万元补贴,也都贴上去了。 这样的孩子出国留学,自然和那些腰缠万贯的留学生出国不一样。那些带着钱 出国留学的同学,他们在家是“妈妈的小棉袄”,出了国就更显得身价倍增,给人 感觉如此的娇贵。一周家里要给孩子至少打四次电话,这些孩子都是提着笔记本电 脑出国的,虽然他们离开家了,但是他们好像比在家里的时候和父母说的话还多。 打长途电话、上网,发电子邮件、银行存款、取款,忙着呢。 秋实到了日本之后,学习当然是头等大事,但是仅次于学习的就是生存问题。 他看着其他有钱人家的孩子,脸上总是流露出轻松的表情,得意之色溢于言表,而 他总是一脸的若有所思。他一想到自己的父母为了他把宽敞的房子卖掉了,住到了 一间连厅都没有的小房子里,心里就像堵了一块疙瘩,他哪里还笑得出来啊!他出 国承受了很大的压力。他就像是一粒微小的种子,撒到了日本的国土上,他要在这 块土地上生存。 对于初到日本的留学生来讲,洗碗的工作还是比较合适的。因为这个工作相对 比较简单,需要使用的词汇也少。洗碗在日本各地的报酬有所不同,但一般来说都 不太高。每小时大约在六百五十日元至七百日元之间。从工作的内容来看,除了洗 碗之外,在店里生意忙的时候,还要帮别人洗菜、切菜、送菜、摆餐具等,这样可 以多增加一点收入。 在日本送报纸的工作也比较好找。日本的报纸分早刊和晚刊。送报的人员也分 为早送报和晚送报两种。一般早送报的时间为早上五至六点,晚送报的时间为十六 点至十七点。无论是早送报还是晚送报,都要求提前到报社领取报纸,并在规定的 时间内准确无误地把报纸送到自己片区的每一订户家中,风雨无阻,不能有差错, 出了差错,人家就会投诉你。因此送报的人就要有很强的责任心,还要坚持。送报 比洗碗的工作报酬要高一些,一般平均每小时为一千至一千二日元之间。报社给每 一位送报员配备轻便的自行车或摩托车。 秋实除了上课就是打工,他整天忙得团团转。他一天工作下来,回到宿舍腰酸 腿疼,从小哪儿吃过这样的苦啊!躺在床上经常不知不觉就泪流满面,几次父母打 电话来,他都匆匆忙忙说几句话就撂了。可怜天下父母心,父母知道儿子在日本打 不起电话,就主动省吃俭用给儿子打电话。秋实每次接到父母的电话,都非常感激, 本来有一肚子的话要向父母倾诉,但又怕说出来让父母担心。于是到了嘴边的话, 又都换成比“拜年”话还好听的。 秋实出去打工这么累,但自己吃的东西却非常节省。秋实和三个人同住在一套 公寓里,大家合用一个冰箱。最初大家同吃同住,但是时间一长,朋友就开始分起 了你我。生活中难免有一些小误会、小摩擦。时间久了,本来不算什么的小问题, 竟然变成了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