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篇 电器通讯大学的研究生入学考试,根据在日本读过大学和没在日本读大学的区 别,分为两种不同的考试,前者主要是日本人的考试,而后者主要是为留学生的考 试,两种考试的报名表不同,我拿到的是参加日本人考试的报名表。留学生的考试 内容较简单,但我并不知道其中的区别,只是将错就错,将那里的工作人员给我的 报名表的内容填好寄了出去,参加了为日本学生举行的考试。在面试时,我才发现 这个错误,但已无济于事了。 该准备的资料准备完后,考试日期就临近了。日本考试分为笔试和面试,和国 内的考试很不一样。根据学校的不同,考试方式也不同。像东京工业大学,笔试合 格了才有机会面试。而东京大学和电器通讯大学,不管笔试结果如何,面试都是必 不可少的。 大学里各个专业的老师,很多是其它相关专业老师兼任的。日本人报考研究生 前会先和老师见一面,谈谈研究方向,了解一下师生之间脾气合不合,将来会不会 有矛盾等。这些做法对日本学生来说或许是常识,但对于不了解日本,没有在日本 大学呆过的留学生来说是很难明白的。由于我并不知道其中的奥秘,没有和相关的 辅导老师联系,直接参加了考试,最后考试时我吃了大亏。日本的大学不公开考生 的成绩,不是考试难考,而是学校里土规矩土办法实在太多,专业里的老师之间的 关系实在太复杂。 三家大学的笔试都集中在一起,面试也是集中在一起。三家的笔试完后,我觉 得自己答得不是太好,但还可以。如果只从笔试结果上来看,应该三所大学都应考 上。 东大的各科成绩平均每门大都有六七十分。在考试时,我发现有些考生在最后 几天的考试中,有的根本就没来,还有些人考试考了一半就交卷走了,这些人有不 少,他们肯定考不上。我想我的成绩应该在30人的考生中排在前几名。 东京工业大学的专业考试更是离奇,专业课只考一门课,再考一门英语。我是 留学生的缘故,还要加考日语。考专业课时,我报考的专业可以选考其它专业的考 试。我选的那门专业课大约有十来人参加考试,考试时,共出了20道左右的考题, 除了三四道必答题外,再选做其它三四道题,总共要做七八道题。 我做了不到两道题,有信心做对的,只有一道,还有一道根本就没把握。即使 做得全算对,最多也只有二三十分。我觉得这个成绩很差,但周围的人比我还差。 周围几个人,我觉得3 个小时的考试时间里都在玩笑,将笔弄出很大声音,根 本没有时间写东西。等到交卷时我看见大部分人的卷子第一页都是白卷,考题和试 卷是分开的,第一页要是白卷的话,那应该就是白卷。考完试,我觉得我的专业课 可能是前一两名,虽然成绩不过30分。英语考试我也考得不坏,所以和日本学生比, 我的成绩绝对算好的。虽然日本考试成绩不公布,但我深信我的成绩是前一两名, 只是无法证实罢了。两年后在我与我的系专业主任谈话时,这一点得到了证实。 电器通讯大学的考题比那两所大学都简单,更是没问题。所以三家大学的笔试 我是以前几名的成绩过关。 笔试完后,紧接着就是面试。 第一个面试的是东京大学,我记得别人没问我什么重要问题。面试完后,我往 外走,主管面试的一个老师跟着我走了出来,很严肃地对我说:“李先生,你快给 你报考的指导教授打电话,他要是不收我们也没办法。” 数年后,等我在日本的大学里学习过后,才知道其中的关系。我报考的东京大 学的教授不是我所报考专业的专职老师,而是兼职老师。面试那一天,那位教授不 在场。面试的一个主要目的是看学生和指导教师是否合得来,老师没有见过学生, 是很难录取的,系里没有权利决定老师录取学生的事,所以系里爱莫能助,只有我 自己和教授谈,但对这些日本社会的制度,我是不清楚的,我以为考试就是成绩面 前人人平等,按分数的高低来招生,但不是那么简单。 这时我并未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但我还是马上给那位指导教授打了电话,当 时那位教授出国开会去了,并未联系上。按计划,第二天东京大学的考试结果就出 来了。第二天当我打电话去问我是否被录取时,他们告诉我未被录取。 接下来是电器通讯大学的面试,面试时一位老师问我:“为什么你不参加留学 生的考试,而参加日本人的考试?” 我说:“我不知道有留学生考试,我去招生科拿考试申请表,那的工作人员就 让我参加这个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