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篇 在日本,有句话叫做“外压”,意思就是很多关系到日本政治经济的大事,日 本人没办法根据自己的意志,独立做出对日本最有利的解决方案。最后总是日本政 府屈服于诸如美国等外国势力的压力,满足其他国家的要求,委曲求全,做出非自 己本意的决定。 和日本人在一起,谈到日本时,日本人更爱说日本的不足之处。 这也难怪日本人没有为自己的国家自豪,日本人办事和思维方式都使日本人没 办法自豪起来。日本人以不明确表达自己的观点和想法为美德,字面意思和所要表 达的意思经常不同,所以和日本人说话很难明白他们说什么,有时即使是日本人也 很难明白其他人的意思。 日本人喜统一,大家都要一样,再加上日本人害怕失败,没有责任心,干事前 左讨论右讨论,做到万无一失,这样大家都好,几乎没有失败,不需要谁承担什么 责任。但这种做法实在没效率,很多时候,怎么做都是明白的,还要讨论来讨论去, 白白浪费时间。 这样谁也用不着负责任,大家和和气气,日本人好像永远不会自己决定自己的 事情,一定要等别人说,看别人的颜色才能做出结论。 这样的办事思考问题方法,难怪日本人很难有自豪感。对在国外生活过的日本 人,很多人都没办法忍受重在日本生活。 到过东京的人,都会对东京整洁干净、日本人的彬彬有礼有很深的印象。 一位瑞典朋友告诉我,一次他拿着一个饮料罐,在东京的街头,找不到一个垃 圾桶,不知扔到哪里,街上很干净,实在找不到地方扔,最后他将饮料罐拿回来了。 但和街头的整洁、日本人彬彬有礼的行为相反,或许对很多中国人来说想都想 不到,日本的男人可以随地小便。随地吐痰、随地扔烟头的情况更是随处可见。日 本没有罚款之说,东京的整洁,全是靠一刻不停地打扫得来的。 大百货商店有专职的清扫工,每天不停地扫地擦洗垃圾桶、厕所,日本人上班 不会偷懒,上班的每一分钟都在干活,商店内干净无比。每天街上的商店、住家都 会打扫自己周围的地方,脏了还要随时清扫。公用电话亭也有人定期清扫。刚到日 本的最初几年,经常可以看到日本铁路公司站台的工作人员拿着长长的夹子,利用 行车间隙的数分钟时间,到铁轨上捡烟头等杂物,火车来了他们就上来,火车走了 他们马上又下去捡。 所以虽然日本人随地小便、乱丢烟头等,这样打扫的话,还是使东京有足够的 实力竞争世界上最干净的大都市。 日本的富裕繁华和日本人的辛苦勤俭好像又是矛盾的。 到了东京后,觉得日本实在太发达了。地铁国铁到处都是,四通八达,数分钟 就有车出发,又快又准时又方便。在上班高峰时,更是两三分钟就有班车,坐上车 就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吃的、喝的、用的,可以说是集中了世界上最好的东西, 商店、饭馆里的东西,应有尽有,24小时内的任何时间可以在东京吃上热饭热菜。 和这些富裕繁华很不相称的是,日本人的生活并没有像想像的那么舒适,随处 可见日本人一年四季为了生活疲于奔命。 日本人住的房间都很小,欧洲人戏称他们住的是“兔子窝”。日本人都梦想自 己能够有一个家,最好离东京不远,二层小独院对大部分工薪阶层来说都是一种奢 望。很多人买不起东京内的房子,就买偏远郊区的房子,这样的话,每天上班坐车 时间很长。对日本人来说,三个小时的上班单程路程并不罕见,经常可以碰见这些 的工薪阶层。上班单程路程在一个小时以内对大部分工薪阶层来说是一个奢望。 电车上,每天早晚坐的都是昏昏欲睡的工薪阶层,车上半醒半睡,下了车跑着 去转车。平时每天早晨6 点前离开家,赶末班车回家,到家已是晚上12点多了,洗 个澡就睡觉,每天生活都是这样。周末经常要加班,不加班的话,周六至少要睡到 下午,周日买点东西,这就是最典型的工薪阶层每天的生活方式。经常可以听见某 个年轻人结婚的第一个星期,在家才吃过一顿饭。 买了房子后,大部分人要用20年来还房子的贷款,还完贷款也已该退休了。这 是标准的日本工薪阶层一生的生活。 每天早晨上班高峰期,很多线路挤不上车,挤上车后关门关不上。站台上有专 门的工作人员将人往车厢里推,帮助关门。到了站又下不来,这只能自想办法了, 车站的工作人员不能挤上车再往下拉人。 一次,一个日本人问我:“下不来车的英语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