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篇 好男人真的难找 我完全可以想象得到有一天王涛 结婚时一定会查他的妻子是不是一个 处女。这种深圳男孩,什么都不在意, 自已经常在外面鬼混,但却要求自己 的妻子是原装货,是处女。最终他离 开了我,我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 这以后我的心变成了一潭死水, 生意场上许多情场老手是很难近我身 的。 至此,我明日了自已经历了那么 多情感,我已经不再傻里傻气希望能 找到一位真正爱我的男人,好男人真 的难找,我到现在仍然独易,我只对 自己很好。 我的初恋是在高中时候,和班上一个瘦高瘦高的男孩爱得死去活来,结果两个 人都没考上大学。 不读大学并不代表一个人就完了,但在我们宁夏这么穷的地方,考上大学是唯 一的出路。在家里遭父母的白眼,于是我就偷了家里四百多块钱跑到了上海,投奔 我的堂父。我一到上海就爱上了这座城市,我喜欢大都市那种生活状态,在灯红酒 绿的迷幻之中,膨胀了我的野心和欲望。 堂父家有一个不争气的儿子,比我大一岁,整天只知道在外面滥嫖乱赌,偶尔 也回一趟家,一回到家就喜欢对我邪邪地看。我有种特别的感觉,老是担心他会对 我非礼。 我在上海一家旅游公司找到了一份导游的工作,虽然收入还不错,但在上海这 个地价比天高的地方,想租一间屋子是要花很多钱的,所以我工作了一年仍然住在 堂父家里,他家是三室一厅,在上海算是殷实人家了。 就是我来上海快一年的那段时间里,堂父婶娘因有事到重庆去一趟,要半个月 才回来。我一个人守着那个家,心里特别害怕,但最主要的是害怕堂哥会回来对我 非礼。我晚上回去时,把门窗关得死死的。 一天晚上,我睡得正香时突然感觉下身一阵刺痛,惊醒后我已经不能动弹了, 堂哥把我死死地压在床上,我知道自己完了,自己宝贵的贞操被这个禽兽给糟蹋了。 他干完那事后就威胁我,如果这件事捅出去后,丢人现眼的是我,我这一辈子 就再也没人要了。我这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件事。我已经不是处女了,一想到这个我 就想哭,这么宝贵的东西,就让那个禽兽给占去了,我还没有经历过任何爱情呢。 后来的两周时间里,我是在堂哥的威胁下和他上床的。不过那两周时间里我的 确很想男人,特别想。我很恨堂哥,但在梦里,我会梦见堂哥正伏在我身上干那事。 我的感觉太奇特了,既羞愧、恶心,又激动、兴奋,妙不可言的快感时常如潮水般 冲击着我,这样的梦让我很长一段时间惶惶不安,我不知自己是不是已经变坏了。 两周后,等堂父、婶娘她们一回来,我终于逃出了堂哥的魔爪,毅然选择去了 广州。 我在广州的一家电影制片当临时演员,制片厂里漂亮的女人多的是,关系特别 复杂,大家都在想与某个有钱的男人一见钟情,然后嫁给他,过上好日子。那时候, 我忧虑生活,就疯狂地吃东西,长得胖乎乎的,又是西北来的,很老土,许多有钱 男人根本就不正眼瞧我。我也一天到晚垂头丧气的,打不起精神来,自卑得要命。 在一部新影片封镜那天,厂里举行了一次大型的庆功舞会,女演员要陪男士们 跳舞,我去了。但是我只有靠边站的份儿,没有人请我跳舞,我难过极了,几次想 走,但又不甘心。我正难过的时候,一个男孩走过来请我跳舞,是制片厂主任的儿 子,大家都叫他龙仔,经常在剧组里瞎忙的少年哥儿。他的舞跳得特别棒,不管是 探戈、华尔兹、恰恰什么的,他都能如行云流水般将我带得满舞池里旋转,我开心 极了。突然有人捣鬼,大厅的灯全熄灭了,四周一片黑暗,周围传来男女带有一种 诱人犯罪的声响,认识和不认识的男男女女在拥抱在接吻。我想推开龙仔,但他突 然一把搂住了我,抱得紧紧的,轻声在我耳边说:“我爱你,早就爱上你了!”然 后就使劲地吻我,好甜蜜,好甜蜜…… 我激动得快昏过去了,可那会儿,我真的只知道他是制片主任的儿子,大家都 叫他龙仔,其它的一切都不知道。 龙仔大我一岁,长得相当帅,个又高,现代男孩会玩的,他都会,溜冰、打游 戏机、打台球、弹吉它,他无所不能,特别是游泳,我说他已经具有奥林匹克运动 会参赛运动员的水平。他老爸有的是钱,能供他在外面疯玩。这样一个潇洒的公子 会真心待我吗,他有没有其他女孩?不可置疑,肯定有,但我能和龙仔在一起,也 确实引起许多女人的羡慕和嫉妒。 我经常问龙仔:“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他总懒懒地回答:“胖得可爱,蠢得可爱,眼睛里有股大城市女孩没有的天真 和淳朴。”他说得蛮好听的。我后来也知道了,他这位情场杀手经历了太多的爱情 厮杀,累了,现在只不过寻找一片他不动心计的绿地休息罢了。他总爱把自己装扮 得很深沉,很酷。但他才二十四岁,大城市的男孩就是这个样子。 有一段时间里,我老是担心龙仔会去找其他的女人。我们后来同居了,同居了 两年多。我的确很爱龙仔,他不可能成为传统意义上的好丈夫,也不可能扮演好一 个好父亲的角色,但他是一个非常出众的情人。龙仔会玩、豪爽大气,有幽默感, 有他在,大家都分外快乐,整个生活洋溢着蓬勃的生机。我始终只把他当情人看待。 两年后,我和龙仔不得不分手了。 龙仔的老爸越来越限制龙仔和我交往,最可气的是他把我当成一个很不正经的 女人。我和龙仔虽然都不想结婚,但我们的感情是真挚的。我俩的感情特好,从龙 仔结识我后再也没有找过其他女孩就可以证明这一点。但龙仔的老爸一定要拆散我 们,那对于我来说也没有什么办法,在制片厂里,他是老大,我又能怎么样?我知 道自己肯定斗不过龙仔的老爸,我唯一的路就是走人。这时我高中时的同学阿华约 我到深圳去,我就悄悄打点好行李走了,我拿了龙仔五千块钱,我那时确实很需要 钱,行为有点卑鄙,但我确实没办法。 我跟阿华一起在深圳的一家大饭店里打工,最初的日子要多悲惨有多悲惨。阿 华和我跟许多内地女孩一样是来深圳淘金的,漂亮的女孩多得是,都指望某一天被 某个大款相中,娶回家去做夫人,做“二奶”或是被包起来也行,那时候女人的命 就是这么贱。我是北方女孩,一米七三的个儿,在南方我简直就是庞然大物,人胖 得拿不出手,后来我拼了老命节食减肥,事在人为,终于瘦下来了,但瘦得恰到好 处,该鼓出来的仍然鼓,该凹下去的地凹下去了,我有时对着镜子欣赏自己,都有 些不相信这就是原来的我了。 在深圳两年多时间,我终于赶上一个机会嫁给了一个大款。他叫龙五,是四川 人,四十多岁,瘦小精悍,相当精明,和他老家的一家银行老总是亲戚,靠给别人 贷款吃回扣发家的。有了几百万后就到深圳来发展,炒房地产,两年多了,生意做 得相当红火,利润不断地翻翻几。龙五经常住我们饭店,和我熟悉了,就向我求婚, 他在三年前已经和他的老婆离婚了。 我当然答应了他。 我们结婚那天;我好奇地问龙五到底喜欢我什么。他的回答是我的人漂亮,但 最重要的一点是我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气质吸引着他,很纯朴,他在深圳两年多了, 是从来没遇到过的。嫁给龙五,我心满意足了,虽然他也很老土,但能让我住上大 房子,有好车开,这就足够了,女人嘛,还奢求什么。那年我已经满二十五岁了。 作为男人,龙五根本没法和龙仔相比较,他的人很粗俗,有许多让女人受不了 的坏毛病。但他有钱,有钱会使一个平庸的男人变得相当有份量。龙五一年到头都 在外面奔波,我想他在外面肯定有其他的女人,但我从别的女人那里得到教训,对 于生意场上的男人,只要求他能够拿钱回家就足够了。 龙五毕竟是个没文化的人,没有长远的经济意识。他跟别人合伙搞走私,从海 上贩运小汽车、音响设备,结果国家一严厉打击,就栽在上面了,亏了个血本无归, 辛辛苦苦挣来的几千万全打水漂了。 龙五破了产,我也当不成阔太太了,只好再次出来打工挣钱养家糊口。龙五倒 了大霉,但我的财运却红起来。我跟着龙五经常出入各种社交场所,认识了不少有 头有脸的人物,去求他们找工作,就再也不做低级的打工妹,一做就做经理一级的 位置。我在一家旅行社当公关部经理,有太多的机会认识一些大生意人。 九六年的夏天,我结识了一位日本某商业会社的总裁,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 儿, 他想在中国大陆投资办厂,老头对我提出条件:他为我开办一家VCD装配厂, 要求是我必须跟着他。我一生中最重要的机会就是这样得到的。我当时非常矛盾, 但人人都怕穷,女人更怕,所以我答应了他。而且我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怕就不 会有第二次了,好机会是不多的。龙五已经破产,在短期内肯定无法翻身。这个社 会本来就是互相利用,你利用我的肉体,我就攫取我需要的。我用不着为自己寻找 任何借口,任何处于我那种情况下的女人都会跟我一样行事。只是有的女人虚伪一 点,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把自己装扮得特纯,其实内心还不是一样的心思。 我这人做事很率直,敢做敢为,错了也要这么做,我不想放弃自己独立创业的好机 会。 我和那个日本老头合作得相当成功,在床上他欲仙欲死后,总会答应我的许多 要求。但这时候,龙五不高兴了,他这种人是个典型的气量极小的男人,只想占别 人便宜,却吃不得一丁点亏。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我开始赚钱后,他就怀疑起我 来了,我们时常为此事争吵。有一天他居然打了我,他的几耳光可把我打清醒了, 把我那些愧疚都打没了。我不能再忍受这个小男人骂我,打我。我很看不起他,倒 不是他没文化,而是他不能吃苦,却死皮赖脸地缠着我要吃要喝,他没了钱,就变 成了这样的男人,可鄙、可气、可悲。我要求他离婚,他一直不离,从我手上拿了 十多万块钱去吃喝玩乐,我觉得我对他够意思了。 我的VCD装配厂红火起来, 我做了老板,赚了不少钱,有了钱什么都好说,我 扔给了龙五四十万块,痛痛快快地分了手。 生意做大了,公司的员工有一千多人,甚至还有许多名牌大学的大学生在我的 公司里打工。我觉得非常幸福,在心灵上也得到了某种平衡。 当时我二十六岁半。 在公司里有许多俊男,有高大威猛的,也有甜甜的奶油小生,但我却挑上了相 貌平平的王涛。 我跟王涛既象姐弟,也象夫妻,更准确地说是性伙伴。这些年来,我的感情生 活乱得一塌糊涂,他从来不过问,他好象只在乎和一个女人上床。王涛才十九岁, 但相当懂事,很识大体,有一种天生的男子汉气概。我这一辈子动过真感情的就只 有龙仔和王涛。 王涛是深圳人,我知道深圳人表面上很开放,但在寻找终生伴侣时还是很在意, 相当保守的,王涛是不可能要我这种复杂的女人的,尽管我相当有钱。我完全可以 想象得到有一天王涛结婚时一定会查他的妻子是不是一个处女。这种深圳男孩,什 么都不在意,自已经常在外面鬼混,但却要求自己的妻子是原装货,是处女。最终 他离开了我,我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 这以后我的心变成了一潭死水,生意场上许多情场老手是很难近我身的。 至此,我明白了自已经历了那么多情感,我已经不再傻里傻气希望能找到一位 真正爱我的男人,好男人真的难找,我到现在仍然独身,我只对自己很好。 -------------- 书 路 扫描校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