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搜查信件 杜宝义、杨培礼见到马新武时,不禁暗吃一惊,原以为这个当过骑兵的家伙是 一个身材魁梧的西北大汉,不曾料想到竟是一个身高不过一米六的猥琐小人,长得 又是一副鼠目獐头的样子。两人生怕搞错了,反复询问了几遍,最后不得不相信此 人正是他们要见的主角正身。 马新武一听杜、杨两人自我介绍说是从新疆来的,脸上就显露出一副似笑非笑 的怪怪的神情。话题开门见山地转到了侦查员所关心的丁海寰、汤执权身上,马新 武马上说:“认识啊,这两个人我都认识。” “认识?” “岂止是认识,而且还是熟人哩!当年我常跟他们在一起喝酒聊天儿,不瞒首 长说,还一起去逛过窑子呢。” 侦查员关心的不是以前关系如何,而是现在怎样。于是便问:“解放后,你跟 这两个人有过来往吗?” “解放后?解放后也有过联系的,我们还通过信件呢!” “通过信件?那好得很。你详细谈谈吧。” 马新武突然卖关子似的闭了口,嘴里“啧啧”有声,像是在品尝一枚味道极好 的话梅。 侦查员等了片刻那声音还没消失,于是就催促道:“你往下说!” 马新武打着哈欠:“唔———最好能给支烟抽。” 侦查员于是给了他一支香烟,还给他点了火,于是马新武又开口了:“不瞒首 长说,解放后我跟汤执权倒是没通过信件,不过跟丁海寰倒是一直互通消息的。但 是,我也知道汤执权的消息———丁海寰在来信中说到过的,想来他们两个是有联 系的。” 侦查员先是大喜,继而想想似乎不对头:“你说跟丁海寰通过信,一共通了几 封?” “不多,十来封吧。最近的一封是上个月,丁海寰就在这封信中说到汤执权的 情况的。” “可是,我们在对你的住所进行搜查时,怎么没发现这些信件呢?” 马新武被捕后,公安局方面按照当时对拘捕反革命分子的惯例,当即对其住所 进行了搜查,但未发现任何值得感兴趣的物品或者文字类东西。 马新武的脸上又显出了那种怪怪的神情,一眨一眨的耗子眼里显露出一丝狡黠 的神色:“首长哩,丁海寰是政府要请进局子里赏吃免费饭的角色,我跟他通信, 尽管没有谈到什么政治性的问题,但总归是一桩违法的事情,我会把那些信件藏在 家里吗?” 侦查员想想倒也是,于是就问他把信件藏哪里了。马新武说:“要说藏哪里了, 您二位也别生气,您二位是外地人,跟你们说也白说———你们弄不清楚哩!还是 请这里的警察来听一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