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21画饼充饥 南德在美国的“银行”是个空壳 吴戈 1994年8 月12日,南德集团在美国建立的罗斯福对华投资公司与山西省经济贸 易委员会合作意向书签字仪式在山西省太原市迎泽宾馆隆重举行,南德集团总裁牟 其中和山西省经贸委主任李天瑞分别代表各方在合作意向书上签了字。山西省主管 经贸工作的副省长彭致圭出席了签字仪式。 合作意向书载明,罗斯福对华投资公司将在山西省建立办事处,经同山西省经 贸委合作,做好对国有企业的投资及管理工作,同时,将由山西省经贸委组织20个 左右的大中型国有企业,经由罗斯福对华投资公司出资去美国开设中国山西工业集 团银行。 1995年10月,南德秀才程弗甘在陪同牟其中去保定办完“带功报告”班后,兴 致勃勃地回来在《南德经济》上发表高论《悖论与突破》,宣布牟其中比政府领导 更英明,更快地发现了企业改革的突破口,即:所有的国有大中型企业都跟南德合 作到国外办银行,以大规模地利用“白皮红心”的外资。 程秀才说:“牟总发现我们正陷于一种悖论!他在讨论我们集团正在大规模地 利用外资支持国有企业的改造时说,我们要实现工业化,启动有4 万亿人民币的工 业资产,大约需要1 万亿美元,这1 万亿美元从哪里来?只能从西方发达国家来, 除此无有他途。但是,如果这1 万亿‘姓资’的美元进来了,我们的整个工业就有 可能‘殖民化’了,这又是我们不愿接受的事实;而没有这1 万亿,就完成不了工 业化,这将使我国永远也赶不上世界发达国家。正是这种两难的选择,困扰着我们 政府和企业的领导人,使我们陷入这种悖论中而无法解脱。 “此去保定,牟总揭示的那种悖论使我再一次深受教益。保定的明珠———号 称亚洲第一的乐凯胶片公司在改革与发展中遇到了同样的问题。”柯达公司和富士 公司早就觊觑这个乐凯了。为了避免‘殖民化’,乐凯公司的同志‘希望引进外资, 但绝不让控股’,他们坚持在有限的资金范围内,自力更生,赶超世界水平。“但 是,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产生了,按乐凯目前的发展规划,未来10年的胶卷市场仍 将被‘柯达’和‘富士’所占领,老百姓将为每年进口的1 亿卷外国胶卷多付10亿 元,10年就是100 个亿,这是多么沉重的代价。既要防止外资侵入,又解决不了资 金问题,这正是一种悖论,从乐凯看全国,我们的国有企业几乎都为这样一种悖论 所困惑。”牟其中总裁在指出乐凯胶片公司也面临着一种悖论的同时,满腔热忱地 向乐凯的同志们建议:我们两家一起去国外开投资银行,以我们两家的名义一起在 国外将外资转换为白皮红心的‘心灵美’的中资,让外资成为实际上的中资,争取 在‘九五’期间把乐凯赶上去!“ 乐凯人的悟性不高,没有接受牟其中的教导一起去美国办银行。如果真去了的 话,空壳的罗斯福对华投资公司就会像张着大嘴的空口袋把巨量的国有资产囊括进 去。与南德合办银行由南德控股和“殖民化”的差别有两点:第一,外商真要投入 巨额资金,南德只投极少的“种子钱”;第二,牟其中是中国的个体老板。 南德自1994年叩开了金元帝国的大门,落足华尔街后,实际发展情况怎么样呢? 这在南德内部已是公开的秘密,名字吓人的美国罗斯福对华投资公司几年来除 了花掉数百万美元的工资和办公费用外,没有引进一分钱的美元。 南德与其图虚名办每年只赔不赚的“对华投资公司”(实际上成了对美投资), 还不如在华尔街办家“南德火锅店”,每年也会有几十万美元的入账。 事实证明,不管你的构想多么令人眼花缭乱,头晕目眩,不管你大踏步直奔天 元,还是守住金角银边小本经营,企业最后的生存就必须落在实实在在的效益上。 对企业而言,经济效益就是一切。 -------- 深圳商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