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我将这个构想告诉我的一位朋友,被他批得一塌糊涂。他说:“小路,你以前 的许多方案都很高明的,但是,这个方案不足取。因为你无法解救她们……”我只 得苦苦地一笑。说到这里,小路苦笑一下,便三缄其口。好像一个魔术大师虚晃一 招后,将观众的情绪调制到最佳状态,然后,便静静地站立在台前,等待在一片掌 声中完成一次完善魔术。我诡异一笑,识破了? 很久没有见到我来理发了。 洗发时,老板娘兴致勃勃地和我聊天,说他们提供全套服务,比如按摩与指压, 都是正宗的。我当时头疼得厉害,就对老板娘说,你给我找一位小姐按摩一下头吧, 要力度比较好的,真正懂得正宗按摩的小姐。老板就找了一位肥妹来帮我。 肥妹真的很肥,挂着一脸灿烂的笑容。我问老板娘在哪里按摩?她说,在另外 一个地方。然后,她带我去发廊附近的一个二楼房间,等我进了门,她就对我说: “房间里有饮水机,你自己照顾自己吧!”说完,她转身将门反带上。将我独自扔 在房间里。 我在里面等了近10分钟。怎么不见人影呢?我本来性子就比一般人急,现在 头痛又让我烦躁不安,我只好抱着像要炸开的头,歪坐在房间沙发上等候。我在想, 那个肥妹搞什么鬼?到底来不来帮我按摩? 我从泰国回来,很了解泰国的洗发业,几乎都是和色情联系在一起的。在那个 有着旺盛的“无烟工业”的国度里,我从未涉足过洗发业与按摩业,我无法说服自 己走进那些肮脏的角落。 我在深圳生活近两年,也从没有进过发廊。对深圳发廊业经营的黑幕一窍不通, 连发廊外的“一条龙”服务招贴究竟是什么“内容”,也实在搞不清楚。 我的头越来越痛,我真想快点叫小姐帮我认真而有效地按摩一下。等了许久, 几乎都不耐烦,准备甩门而去了。这时,肥妹才姗姗而来。我发现,她将原先统一 着装的理发服换下了,穿了一件性感的晚装,脸上的妆已经卸了,露出原本的苍白, 也就显得真实。 我问她为什么去那么久?她说要回宿舍一下。说着说着,她坐在我的身上。我 一愣,她又接着将我一推,笑容有点暧昧,说了些浪声浪气的话。我终于明白了她 的特殊职业,我的头更加痛了,一把将她推开,正襟危坐起来。 肥妹不理我,她脸皮老厚地笑了笑,将小茶几上的“摩尔”烟熟练地弹出一支, 点燃后吸烟,再熟练地吐出像男人一样漂亮的烟圈。我忽然想了解一些东西,就问 :“你有没有安全套?”“有,有哇,你要十个我都有。”她刚说完就跳起来伸手 去摸墙上牛仔裤的口袋,在口袋里乱摸一气。我制止了她,推说头疼得不行,赶紧 离开了肥妹和那间令人头疼的小屋。肥妹追出门来,再三挽留我。我连看都不看她 一眼,大踏步地走了。 回家的路上,我再次为自己的负责行为感到高兴,是的,我一直都是对得起水 珊的。不管是在泰国还是在深圳,我都没有做过对不起水珊的事情。这个夜晚,我 和水珊相拥在一起,我像以往一样,夫妻生活过得很尽兴。 在两个多月的治疗过程中,我一直没有这么舒畅地过上一回夫妻生活。但是, 就在酣畅淋漓之时,我抱着水珊,竟然伤心地大哭起来。可能我的哭泣传染了水珊 吧,我的水珊也抱着我的头,轻轻地啜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