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我说:“你有很高的手艺,又不是没有活路,今天老板娘叫你干这一行,你是 为了什么?”“我昨天赌输了800元钱,我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她嗫嚅地说。 “我忠告你,不要赌了好不好?你嗜赌如命,做女人的尊严都没有了,你图什么? 我想跟你交朋友,刚才交了100元钱给老板娘,这都是为了你。这100元钱很 难赚的,我投资了十来万的店,有时一天还赚不到100元钱。我刚才去洗头,看 见老板娘劝你出来,我简直不敢相信……”我越说越气,整个人竟然成了一个火药 筒,不停地冒火。 她怯怯地看着我,任由我骂,竟然不发一言。 骂够了,我怕她接受不了。赶紧鼓励她:“你知道吗?你身材好,化妆也很靓, 又有手艺,相信一定有可爱的男人爱你一辈子。” 她一句话也没有说,从手包中掏出一支圣罗兰女士烟,抽了起来。她抽了一口 说:“今朝有酒今朝醉嘛,干那种事也不是我愿意的,如果你真的不想干,你跟我 来这里干嘛……” 我唰地站了起来,凶巴巴地说:“这样吧,你觉得我是你的朋友的话,你想通 了再来找我,我将我的电话号码给你,今天不跟你聊了。”“路先生,给我电话也 应该给我地址呀!” 我告诉她我家的地址后,就走了。这以后,我再不去那家发廊了。我不愿看到 那位没有志气的理发师。 一个月后的一天中午,我正在窗户旁写信,水珊和第二位发廊妹在一起烧饭, 她竟然来敲我家的窗户,我放下手中的信,出门找她,发现她手中,拿了一束红玫 瑰。 “送给你的。”她说。“这么漂亮的花呀,我代我太太谢谢你!”说这话的时 候,她愣了愣,很快,她就微笑了。我说现在还有点事情要处理,我和她约定晚上 再谈。 回到家中,将一大束艳红的玫瑰插在茶几上,对水珊说:“老婆,这是我送给 你的!”“我想是人家送给你的吧!”水珊故意话中有话地说,还诡秘地一笑。原 来,小妹偷偷跟出门去,将有人送我玫瑰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她。 我正想解释,水珊拎着一桶垃圾要出门倒。她说:“老公,我又不是不相信你, 我才不管那么多呢!有人爱上我的老公,证明我老公人见人爱。” 我一听,感动得不得了。不管她手上满拎着一只大垃圾桶,当着小妹的面,将 我的水珊抱了起来。 那天晚上,我去找那位发廊妹,问她想通了没有。她默然良久,望我一眼,又 低下头去说,她想和我交朋友。我告诉她,我已经结婚了,鼓励她去找别的好男人。 最后,她说想离开那家发廊。她觉得我是对的,最终受害者是她自己。她问我 能不能请她吃饭,她只想多跟我聊一聊。这时候,我手中的钱已经很少了。我叹了 口气,苦笑着对她说:“我想送你一样东西。”我飞快地回到家中,拿出一个小钱 夹样品,在小钱夹里还夹了我仅有的100元钱。 我发现,她有些颤抖地接住了我的礼物,泪落了下来。我说:“你要想通我的 话,别再干那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