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三个月后,她在家乡贷款开了一家理发厅,自己做老板娘。她打电话告诉我, 她的理发厅里没有一位坐台小姐,她不喜欢这样做。因为服务态度好,服务质量高, 生意一直不错。 从某一个层面而言,小路的举动是深刻的,但这种深刻仅仅限于一个个体生命 对另一个个体生命的无私拯救。 第5位姓罗,是另一家发廊里的洗头妹。 我很少去这一家发廊,它离我家有300多米的距离。那次,我的一位生意朋 友拉我去洗头,将我带到这家店。我认识了这位罗小姐。我发现,她的头部按摩按 得很好,每次她帮我按摩后,我的头都轻松很多。我有时还专门去找罗小姐做头部 按摩。 朋友多次暗示我“换换口味”。我总问他:“你干那事的时候,有没有保护措 施呀?” 他响亮地告诉我:“别怕,我每次都带着3个套子呢!”这下,轮到我笑不出 来了。我劝他,他不听。他是那种一意孤行的生意客。我真希望,他能真正地醒悟 过来。 罗小姐的个性很开朗,每次我见她总是心情极好,在帮我按头的时候,会有一 搭没一搭地和我聊天。就在聊天时,我逐渐了解了她的故事。她是一个重庆妹。今 年才21岁。她出身在一个工人家庭。有一个姐姐。姐姐是护士,参加工作一年后, 考进深圳市某家医院后,就写信让她也过来。她原本在重庆某职业高中学习美容美 发,来深圳后,她就决定从洗发妹干起,想将来开一间发廊。 可是,她实在是一位意志力薄弱的女孩。刚在发廊干了一个多星期,她就随着 一名顾客出街,别人在啤酒里放了两颗安眠药,她就稀里糊涂地失了身。第二天早 上醒来,她在宾馆里嚎啕大哭,别人扔过来2000元钱,她就停止了哭,看着钞 票发愣。 她的心情异常矛盾,当客人给她暗示时,她的心中就会斗争一番:去吧,万一 姐姐和父母知道了怎么办?不去吧?那种方式赚来的钱,可是比洗20个头还要多 的数目啊!何况,干这事的时间不长,顶多也就一个多小时。 她常常这样痴痴地想着,直到客人等得不耐烦,早已勾搭上其他的小姐,她又 悔之莫及。听完她的故事后,我想,一定要救救她,她毕竟还是个孩子啊! 就在我第3次和她聊天后,她突然一反常态,叹了口气说:“人生真的很苦, 干这一行没有出头之日,万一我男朋友知道了,怎么办?”原来,她的男朋友还在 老家重庆,是他的高中同班同学,在重庆的一家酒店当保安。我想,她怕她男朋友 误解她,这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俗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谁能不湿鞋?” 发廊老板一直以为我是便衣警察,因为,每次我点过的小姐不到两天就跑了。 这位罗小姐叫我上去“松骨”时,老板就躲在卫生间监视我。我发现卫生间的窗口 烟雾缭绕。我就想,谁会干这种不光彩的事情呢?除非性变态者吧。要不就是老板, 只有老板有这个胆子,敢监视嫖客或者是观察嫖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