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或许是因为她空虚,或许是她喝醉了,或许她真的想在我身上寄托什么,她就 在酒席上说那种话,甜甜的,亢奋的,让一个没有结婚的男人想入非非,血压猛然 升高。从我的本意上来说,我希望她下嫁给我。换句话说,在国外找个富婆当情人, 又是中国人,就像大瞌睡碰到了枕头,求之不得。但是,她那种骄傲公主的语气, 那种像丢根骨头喂狗似的恩赐的话,听起来不舒服,至少表面上伤了一个男人的心。 我是谁?吃软饭的男人,还是一只“鸭子”? 我记得我很生气地说:“干嘛你要找我?”她反倒更加狂妄起来,大声笑着说 :“你上了我的车,就不用搭乘去美国的飞机了!信不信由你。”“放心!美国路 我一个人会走出来的,靠不了任何人,我上不了飞机也能搭船去美国吧?谢谢你的 好意,谢谢你今天85万元的开销。” 在她大帮朋友的惊讶声中,我扬长而去,打的士回工厂。她是当时的女皇,想 必点兵点到谁,谁都会答应吧?但偏偏碰到我这么一个人。 自这次以后,两年来的时间里,尤其是在我孤身奋斗,焦头烂额,前路茫茫的 时候,我曾有过如果选择当这个女人的黑市情人后果将会怎么样的设想,随即,又 骂自己无能,无用。真正的男人要走自己的路,哪怕历尽艰辛,是吧? 几年后,我再次在旅行社看到她,大吃一惊,她还是浓妆艳抹,但眉眼间已经 暗淡无光,成了一个十足的隐君子。那天,我看到这个女子,感慨人生其实有许多 的转折点。 我的确应该给阿弟一个人生的转折点。要不然的话,阿弟呆在这个纸醉金迷、 声色犬马的国际都市,如一不小心就有淹没的可能。 阿弟在泰国也打拼了两年,开过工厂又倒闭了。我想他工厂的业务遭到惨败, 想家就应该帮助他回家。 为了阿弟回家,光是购买礼物,我就买了8万多元,还买了2两黄金,给阿弟 搞护照又花了十几万元,加在一起,已经花掉了30多万元。我还送阿弟4000 元的盘缠。我是想给阿弟捧场,想让阿弟转达我对父母的一点孝心。阿弟回家有光 彩,哥哥面子上也很光彩的啦! 三天后阿弟回国。在动身的前一天,阿弟来找我拿护照,在兄弟本来惜别之际, 突然提出一个条件,叫我拿出35万元的现钞给他。我大吃一惊,怎么还要?他是 无底洞?我气坏了说:“你哥哥想投资办厂扩大业务,每一分钱都很宝贵。我只能 把护照给你,钱一分也不再给了。”阿弟翻脸:“你不给35万元,我就不回家!” 我跳起来说:“你到底是怎么搞的?你哥昨天不是买了那么多东西让你带回家吗? 怎么……” 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只好找一个借口,赶快打越洋电话回家询问,恰好是妈 接的电话。我说:“妈,经过两个多月,帮阿弟搞证件,光护照就花费了7万元。 阿弟到底跟你们怎么说的,他真的要回来吗?” 妈告诉我,没有这样说,弟弟说还要干一段时间才回来。 我们家有两个分机,这时,我爸插嘴了,说:“小路,无论如何,要听你爸全 方位指挥,你不要将护照给他,给他你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