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当阿弟知道我已外出,他们扑了一个空后,给我打电话说:“哥哥,你最好回 来,抓不到你,可以抓你的老婆,她没有证件,抓到她让她在监狱中体验一下……” 阿弟为了35万元,要将我与水珊出卖。我在电话中求阿弟:“35万元我明 天早上一定给你,你现在叫警察走!”在我事业的上升通道里,突然被横砍一刀, 直叫我肠子都气断了。我耳朵贴紧手机,气愤、恐慌搞得我六神无主。这时,在电 话中阿弟默不作声。 我想,警察就守在工厂门口,对抗是没有任何好处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只要对付了今天,我明天照样赚钱。我再次对阿弟说:“你相不相信我?我所有的 钱都可以给你,但是有一个条件,你不能吓唬任何一个工人,尤其不能伤害到水珊, 她是你的嫂子啊!” 但是,说起来令人心酸。我以为将他劝回去没事了,惊魂未定地回到家中,想 不到6点后,他又带着一帮警察杀个回马枪,而且还搞到了搜查令。不再站在门口 守株待兔了,而是先围了起来,随时可以破门而入,进屋来抓人。 这下,我和水珊插翅难飞。 我办的小型工厂是租用的厂房,是一幢公寓的底层,原先有4套单元房,我全 部打通后大约有200多平方米。我请了30来个人,帮我打工,主要是加工衣料, 还腾出地方来放置低价收进来的旧针车,修理以后自用或转卖。那时候,我接一些 零星订单,主要还是来料加工,生意不错,利润也还好。 我已经离开了东南厂,一方面当个小老板,一方面继续当打工仔,为其他成衣 厂修理针车。我的厂子在曼谷,有机会去泰国,我一定带你去看看。 正当我走也不是躲也不是的时候,家里的门铃响了,透过猫眼一看,阿弟站在 门口,气呼呼的样子。我想通了,我拿出了AIM卡和密码,准备拿给阿弟。卡中 有700多万,其中有一半是合伙人的,阿弟要拿也只能要我那一份。 我不怕,我这间工厂的机器起码也值300多万,我不可能变穷鬼的。即便阿 弟心太黑全拿走了,大不了明天我就和水珊去打工,饿不死的。 当我跟阿弟走到户外时,我发现外面站满了警察。我问阿弟:“这些人是你叫 来的吗?” 阿弟不正面回答问题,反而大发其火:“你骗了我,你不想给钱是不是?你不 是答应给我钱吗?我怎么知道他们又来了?”这不是好玩的。我打发走了阿弟,这 么多警察我如何打发?请神容易送神难,我一点办法也没有。这事还得由阿弟出面, 解铃还须系铃人嘛。我建议阿弟,就说没事了,兄弟间的事已经和平解决,请警察 朋友们回去吧,谢谢合作。然后,我们再去银行,我打算把所有的钱给他。这时, 水珊哭了,她听到了我们兄弟的全部对话。 我发现警察越来越多,弄堂口都是陌生的面孔,我赶紧对阿弟说:“阿弟,你 在这里等着,还是让警察先走不要吓唬工人。不要吓唬水珊,我保证拿护照和钱给 你。我回家去拿。”这时已经不是钱的问题了,是保护水珊的问题了。 阿弟很傻的,他就果真站在弄堂口等我。他不知道我工厂内部已经被打通了, 有好几个门。还有一条秘密通道通往楼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