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飞离地球 当航天飞机的助推器点火起飞时,发出巨大的爆炸声,原动力是如此强大,以 至于几乎不可能理解我们事实上是如何凭借这种能量而进入太空的这种事实,虽然 凯瑟琳和约翰离发射架有三英里远,而我邀请的客人们站在通向海角的公路上,离 发射架有七英里远,但他们仍能感到航天飞机发射时产生的可怕的力量。他们首先 被炫目的光所影响,随后几秒钟的声响使心脏感到被重击。身为国家公民的自豪感 与他们为登机的宇航员的担心交织在一起。眼睛里噙着泪水,好像他们正在观看一 场足球赛,并且为家乡队欢呼喝彩,他们中的一些人开始祈祷,说:“去吧,杰瑞, 去吧!” 远离发射现场几英里外,我的朋友们不仅目睹了发射的全过程,而且事实上亲 身经历了发射时的强烈感受,毫不夸张地说,这震撼了他们的心灵。坐在亚特兰蒂 斯号内部,我们感到摆动和颠簸! 发射前的六秒,三个主发动机相继点火,整个航天飞机组(包括两个固体火箭 助推器,一个外部燃料箱和轨道飞行器亚特兰蒂斯号,)鼻端朝下向前又向后摆动, 然后又恢复原状。在发射的一瞬间,航天飞机再一次回到垂直位置———前端突出 部分指向天空。两个固体火箭助推器点火。 伴随着助推器的点火,位于移动发射平台上的八个紧固螺杆(包括两个固体火 箭助推器的后部边缘)被炸开。几个月后,在我返回地球后,肯尼迪航天中心发射 队送给我其中的一些螺杆作为发射的纪念品。螺杆直径大约有八英寸,是用固体金 属制成的。一旦没有螺杆的束缚,在助推器产生的巨大的推力和三个主发动机产生 的强大的推力的共同作用下,航天飞机自由起飞。没有东西能够阻挡它!我们离开 发射台,跳跃着向太空奔去。 几秒钟内,我在座位上颠簸着,头朝下飞行。离开发射架后,航天飞机摇摆着, 颠倒着,开始了它的东海岸之行。我好像置身在一群无人看管的野牛群中。飞行开 始的前两分钟,巨大的助推器点火后,我有一种感觉,好像航天飞机能飞到它要去 的任何地方。 在飞船亚特兰蒂斯号内部,计算机艰难地控制着航天飞机按预定的方向飞行。 当航天飞机撞到轨道气囊边缘时,(这是一个航天飞机假想的通道,在通道内当发 动机关闭时,航天飞机必须到达在空间的精确位置,)还能控制航天飞机,航天飞 机的操纵没有更精致的办法。如果太空的风很强烈,船员们将感到痉挛,有时会更 严重。 整个航天飞机嘎嘎地行进而且剧烈摇摆时,航天飞机上的两千多个开关很难辨 认。对于一名宇航员来说,这些开关代表着两千多种旋转向上方式,读开关的标签 几乎不可能,因为航天飞机在摆动。因此,在改变一个开关的位置前,宇航员们尽 力把手放在正确的位置上,然后,当他们认为他们摸到正确的开关时,他们向靠近 他们的另一个人大喊来“证实”。只有在两个宇航员都认可后,宇航员才按下开关。 例如,偶然地关闭主发动机动力开关,是宇航员所不能饶恕的最大错误。 飞行后大约一分钟,航天飞机达到最大的动力压力(最大载荷Q ),这仅仅意 味着,如果航天飞机的机翼折断的话,那么此时可能性最大。在最大的Q 时,空气 仍很厚而且有阻力,航天飞机的速度仍在增加。主发动机自动地减速以暂时缓解航 天飞机结构上的负载,随后,发动机顺利地达到全速。 我们开始飘浮起来 在太空航天飞机上,全速实际上是104 %的推力。一个人能够使发动机达到超 过100 %的程度吗?对我来说也从没有这种感觉。但是航天飞机的主要发动机的底 线证明它比设计者想像的更有效力。因此,我们能够事实上乘坐主发动机比设计大 4 %的推力全速前进的飞机,而且我们做到了! 在飞行的两分钟后,固体火箭助推器完全消耗了,砰!分离助推器点火,从外 部燃料箱上分离助推器。两个助推器在太空沿固定轨道作短暂持续飞行,紧接着落 到大洋里去。当助推器快接近大洋表面时,降落伞打开以减小助推器降落时的冲击 力。固体火箭助推器落到离发射基地大约140 英里的大洋里,由特别指定的回收船 回收,不久后将整修,然后再次使用。 在航天飞机上,助推器释放后,我们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其中的一个固体火箭 助推器,即O 形密封圈泄露是引起“挑战者”号灾难的原因,虽然重新改造过,但 仍然存在巨大的而且危险的因素。全体宇航员为能在合适的时间抛掉助推器而高兴。 助推器分离后,航天飞机的变化很明显,它从一头受惊的野牛变成更像自由飞 行的鹰一样。在加速运行六分钟后,航天飞机的最终速度达到马赫数25(声速的25 倍),三个主发动机关闭。外部燃料箱内燃料已耗尽,从航天飞机亚特兰蒂斯号上 脱离开了。 -------- 扬子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