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在空间站和太空舱之间飘起了清香由于存在可怕的静电干扰———我们所有的 天线被空间站所屏蔽———瓦列里声称他听到地面站告诉我们应该“进行飞船分离 了”。我们从远处松开钩子后,对接环中的弹簧装置使我们与空间站分离。然后, 瓦列里起动助推器以增加在这些航天器之间的距离。他并不能通过窗口观看。只有 我和萨沙面前有直径四英尺的侧舷窗口———由于尺寸和位置的关系显得几乎无用。 瓦列里通过位于两腿之间的小潜望镜观察,这给他一个我们正向何处去的间接图像, 一旦远离空间站到了一定的安全距离后,我们开始环绕“和平”号飞行。 大约十五分钟后,量子Ι舱的对接窗出现在潜望镜里。瓦列里以对接窗口中线 为中心,萨沙驱动我们的探针插入“和平”号上漏斗形的接头。接触很牢固,但并 不可怕。对接装置运行很好确保我们进入空间站。紧接着我们检查空间站和太空舱 之间的密封性。关闭太空舱后,我们脱下太空服同时打开舱门。在空间站和太空舱 之间的小走廊里飘着一股气味(明显的烧烤味,我不能用其他词来描述)。进入空 间站。透过舷窗我能看到一盏孤立的灯在发光,照亮了晚上餐桌的轮廓。我们晚餐 里还剩下一些食物。这是我呆在太空的惟一一次感觉,“和平”号看起来很温暖, 吸引人,而且宽敞。 现在,我们的联盟号飞船停靠在合适的位置,我们准备接收新来的太空舱。 我是第一个看到乘坐替换俄罗斯宇航员的新来的太空舱的。它还在几百里远的 地方,但是它的两个太阳能帆板反射着太阳明亮的光。当它离得近一些时,我能更 清楚地分辨它的各部分:黑色,上部是球形的起居舱,下部是一个圆锥形的太空舱, 两个太阳能帆板从两侧伸出。它看起来更像一个肥胖的长翅膀的昆虫。 按照标准的程序,联盟号现在是以一种全自动模式向空间站飞来———船员仅 仅监测系统,以防故障的发生。越来越接近,直到它对接在突出在“和平”上的附 属物的下面。我仍然心情平静,屏住呼吸,注意力放松,想要用所有的感觉来感受 对接。几秒过后,我毫无感觉。我没有看到松散的,飘浮物体的运动,肯定有什么 事情已发生了。 我快速奔到窗口,再一次向外看,看到联盟号尾部倒退的景象,飞船要返回了! 我很快估计船的状况———我能肯定没有伸出的助推器或其他导致飞船的问题出现 而失控———然后看到联盟号停止移动,稳定住,然后再一次开始向“和平”号空 间站移进。 瓦列里。科尔尊,通过观看从联盟号到“和平”号的延迟照相的图像而间接看 对接,他疯狂地叫着:“杰瑞,他们正在后退!你看到什么了?”他的脸由于渴望 而发红。他看起来是无法可想的,眼睛里几乎噙着泪花。当然,他的反应可以理解: 他对那次联盟号对接下了很大的赌注。他已经在空间站上生活了五个月,而且他的 替换者已来到。如果对接不成功,他必须延长他停留在“和平”号上的时间,直到 有别的联盟号发射,总之可能会在几个月之后才能返回地球。 “和平号”又来了三个新成员 对我个人来说,对接不是太重要。我还要在“和平”号上度过四个多月的时间, 而不必考虑我与哪两个俄罗斯宇航员一起度过。我的返回与联盟号的到来无关,而 与那个航天飞机有关。这不是我回地球的工具。我比较平静地告诉瓦列里,是的, 我看到它返回,但是我不能查明它在飞行途中的不稳定性。它又一次调转方向,正 在做第二次对接尝试。 可就在那一刹那,我们都感到了碰撞,这种撞击与我在前些日子对接时的撞击 相似。科尔尊几乎处于惊慌状态,快速飞到基础舱看监视器。 这次的确是对接成功。科尔尊看起来像疯了一样高兴,正如他在前一些时刻由 于几乎没有成功的希望而沮丧一样疯狂。卡列里也满面笑容。很显然,只有此时, 他们才放松他们内心抑制很久的“我想回家”的感情。既然替换人员已经到来,他 们按下滑钮,看到坑道底部的灯光,他们自身也放松了情绪。阻止他们返回地球的 主要障碍已清除,他们不久就要回家了。 舱门关闭。我们给新来的人员拍照,并且用传统的俄罗斯方式向客人们问好, 提供给他们面包和盐。他们回报给我们一些经过特殊处理的新鲜香蕉、苹果、柠檬 和橙子。新鲜的水果的确味道鲜美,柑橘科植物的香味作为礼物真是太好了,这种 香味有泥土芳香。 新到的三人中有两人对吃面包不感兴趣,更不用说别的东西了。他们面色苍白, 他们企图在失重环境中移动但经常被绊倒。瓦西里。齐巴列耶夫是新来的指挥官, 他带来了一桶胶卷,但在照相机关闭后,他太想固定而不想飘浮起来。这三个人曾 挤在联盟号返回舱中几乎两天。由于有很小的空间可供移动,现在他们的忍耐力和 体力都到了极限。 -------- 扬子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