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五:男人与女人的战争 从小没有安全感的我被一只温暖的大手紧紧握着 上帝造人,先造男人,再从男人身上取出一条肋骨造了女人。 男人和女人生下来,就天然地要去找另一半。可找到的是不是属于自己的另一 半,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十分可疑的。是与否,常常要等到生命的终点时,才能 得出结论。所以男人和女人——遭遇——便开始了一场爱恨交加的战争。 璩美凤与蔡仁坚这两位外表、气质、学识、事业均有不凡之处的男女由相识到 相爱、相恨、相残,一场雷电交加的男女之战。人性之战便惊心动魄地铺阵开来了。 一个名女人和一个名男人在一起,是不是就永远要争执不休?老男人在才貌双 全的女友面前怎样才能保持自己的自信?为什么一个女人想退隐山林、当一个家庭 主妇的时候,男人总是不信? 成功的男人就是占有欲极强的男人,如果得而复失,宁愿将其毁之,不惜同归 于尽? 恨比爱长久。但只有爱、怜悯、宽恕才能维持家庭、婚姻、社会、人类。而仇 恨及杀人武器、核战争、互相残杀,只会造成或小或大的毁灭。 璩美风与蔡仁坚就是如此。他们的经历再次将男人与女人之间永恒的扑朔迷离 的“司芬克斯之谜”提交出来。 至于答案,要由各位在自己的生活中去寻找。 三岁看小,七岁看老。 一个人的性格在其幼年就成型了。所有的人生缺憾都可以在其童年找到端倪。 似乎正是父爱的不完全满足,使得璩美风将可以当她叔叔的蔡仁坚作为自己的 情人,甚至要以终身相许。 可蔡仁坚怎能补偿得了她童年的缺憾呢。一个典型的悲剧开始了。 方:你真的认为蔡仁坚是幕后操纵者吗? 璩:安装窃录机的工人讲,“市长”在办公室里看那个刻录带时对着大家讲: “效果不错。”当我知道以后,就好像天要塌下来。我无法接受,我曾深爱的情人, 会出手这么重!由爱而恨,晴天霹雳。 璩:记得那是1997年一个冬天的晚上,从小看我长大的新党大老许历农约我到 他最喜欢的“围炉”吃火锅。我管许历农叫“爷爷”,我都叫他“干爷爷”。 我到的时候才知道,在场的还有民进党“国大”党团召集人蔡仁坚和另一位民 进党“国代”陈婉真。因为许历农和他们都很熟,就把我这个当“议员”的小孙女 儿叫来一起吃饭。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蔡仁坚,看到他满头白发、又和“许爷爷”是 好友,在我心中留下的是个“蔡叔叔”的印象。 那场饭局的谈话重点,主要围绕在蔡仁坚和陈婉真争取许历农支持他们参选县 市长,虽然许历农是新党,蔡和陈都是民进党,但大家在“国代”协商过程中互动 良好,也建立了不错的私谊,对蔡仁坚的参选,我记得“许爷爷”对他说:“只要 我尽一份心力可以协助你当选,我很愿意帮这个忙。” 后来,许历农真的在蔡仁坚参选新竹市长时,不顾新党内部的反对为他站台, 虽然引发新党内部极大的反弹声浪,但他还是遵守承诺。就因为在“围炉”那一次 饭局的约定,为蔡仁坚日后在选战中拉拢了不少外省眷村票。 在围炉和蔡仁坚初识后,对他的印象就是“许爷爷”要支持的“蔡叔叔”,并 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之后,我继续当我的市“议员”,他忙他的选举,整整一年, 我们没有任何联络,我甚至一度忘了这位“蔡叔叔”。直到一年后的冬天为了工作 第二次见面,从此开始我俩将近4 年的情缘。现在看来是一段“孽缘”。 当时,身为市“议员”的我同时也担任华卫新闻部总监及新闻台台长,在电视 台里一人身兼数职。我记得市长选举开票的时候,我还要兼任导播,导播台很低, 为了转播,我足足跪了7 个小时。那时候,我突然想起“许爷爷”支持的“蔡叔叔” 也在选举,不知道他当选了没?可是“蔡叔叔”叫什么名字,记不太清楚了,只好 请导播把画面转到新竹地区看看,这才想起“蔡叔叔”就是蔡仁坚,他当选了!那 时候的感觉就是“许爷爷”支持的人当选了,很高兴。 不久之后,接手新上任县市长访谈节目,我和蔡仁坚又见面了。为了拉近和他 的距离,特别和他提起一年前围炉那场饭局,也恭喜他当选,接着就请他谈对新竹 市未来规划的远景、想法等,听到他的市政蓝图和远景,我直觉地认为“爷爷支持 的人还不错”,两人开始熟悉就是在这次访问以后。 接下来的日子,蔡仁坚到台北开会时都会打电话给我,还会到电台门口接我一 起去吃饭,我并不觉得他在追求我,只是有点奇怪,他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么多有关 他对人生的看法,和他未来的计划,我想,也许他对我有好感,只是一直没有听到 他开口说喜欢我。 两人像朋友一样一起吃饭、喝茶、看文艺表演,他会写一些诗词小品给我,我 这才知道茶仁坚的文笔这么好,过去还是文艺青年,这对热爱艺文的我来说算得上 是致命的吸引力。 坦白说,蔡仁坚的外表称不上英俊潇洒,但是真正吸引我的不是他的外型,而 是他的文学素养、人品和气质,再加上许历农又这么欣赏他,就算当时有不少人追 我,我还是选择了他。文质彬彬而又细心,当时的他真的很让我动心,经过几个月 的相处,我们开始正式交往,成为男女朋友。 我们俩第一次约会是利用下班后开车上阳明山,开了很久的路程,到了位在箐 山路上的茶艺馆,这家茶艺馆门口挂着红色灯笼,感觉好温暖、夜景好美,本来山 上寒冷的感觉也都没有了。天蝎座的蔡仁坚绝不会做那种疯狂浪漫的事,他让我感 动的都是一些小事,节俭、工作认真有理想、细心,他的爱有着一份说不出的温暖, 让从小没有安全感的我,觉得被一只温暖的大手紧紧握着。 主观决定客观。你需要什么,你就觉得那是什么。 璩:初吻,也是发生在黑夜的阳明山上。 那天晚上,蔡仁坚照例到电视台门口接我下班,我们开车到阳明山上的小油坑 看夜景。天气微寒,但很舒服,一向调皮习惯的我,就像个过动儿一般,倚在小油 坑的栏杆上荡来荡去,前仰后仰,好像在做体操,正想站起来,就发现他整个人站 在我面前,因为觉得和横亘在前面的“蔡叔叔”(那时我还叫他蔡叔叔)太接近了, 怎么办?我只好再把身体往后仰,没多久,我再也撑不住,想要起身又不晓得要怎 么处理,于是缓缓地把腰挺起来,他大概怕我摔下去,用手扶住我的腰,很自然地, 就吻到我,那是我们第一次接吻。 现在回想起来,我之所以会接受他的吻,是因为那天的小油坑很美、很舒服, 空气中还有一点微凉的味道,是个蛮罗曼蒂克的夜晚,跟“蔡叔叔”在一起,感觉 蛮好的。蔡仁坚的吻,大部分都像啄木鸟式的亲吻。这一天的初吻,对我来说,是 甜美的。 璩美风这段意外感情生活,也是台湾政坛的一件怪事。一向强调统一意识的新 党,尤其璩美凤又是大家熟知标准的反台独战将,与坚持“台独”立场的民进党阵 营内的政治人物,居然可以相知相惜结为“情缘”。浪漫来自于轻率,轻率注定了 悲剧。 璩:比起第一次接吻,以后的体验就没有这么浪漫了。 那天刚好是国华航空飞机在新竹外海坠落,身为华卫新闻总监的我,本来派个 记者到新竹SNG -Live就可以,所以派了政治组组长前往采访,但我很多事,想到 这次是失事地点在新竹外海,如果我去作bye ,采访时可以遇到蔡仁坚,说不定还 可以做出独家新闻,想到这里,我立刻请助理开车赶到新竹南寮港湾。 到了现场,担任市长的蔡仁坚当然在现场,照例进行访问,然后就听说市长和 民代们要坐巡逻艇巡查失事海面及打捞情况,因为船位有限,媒体无法同行,当下 我就决定以民意代表身份上船。当天我顺利摆脱媒体与市长一同登船,并利用移动 电话进行现场连线,报道所有打捞飞机残骸的第一手独家消息。这次意外的收获让 我非常高兴。 深夜华卫同事纷纷离开后,我选择住在新竹的迎曦大饭店,蔡仁坚在工作结束 后到饭店找我。很不幸的,我俩因为某件事情发生争执,他暴躁的脾气发作,丢东 西、摔东西,把房间搞得乱七八糟,把我逼的很生气。 被冤枉的感觉通常会让我很气愤、很难受,有时候心情激动得受不了的时候, 我会自残,拿自己的头猛力撞墙或撞地板。 在那夜之后,同样的戏码不断重复上演,到现在所有痛苦的感觉依然清晰,和 他相处的几年,我真的是苦多于乐。 少数了解的朋友问我为什么不离开他?坦白说,因为我一度深深爱着他,真的 认真的把他当成结婚对象,想成家、想有小孩的念头浓得化不开,当时34岁的我, 不愿轻易放弃这段认真经营的感情,我不希望自己再换人,再重新开始。 “美人迟暮,英雄落魄。”自古以来都是让人心酸的事情。尽管噱美凤这次下 定决心要找到自已归宿,但与蔡仁坚的感情维系并非一帆风顺。知难未退,这也许 是许多适龄女子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