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调查刘家湾 江大明带着张军赶往南平县夹竹园乡刘家湾村,调查了解宋勇刚与马朝青当年 下乡插队的有关情况。 刘家湾位于偏僻的湘鄂交界之处,1968年有六名来自江州的知青被安排到这里 插队落户。不久,刘家湾便发生了两桩与知青有关而轰动一时的大事,农民与知青 便在暗中产生了一股相互对立的潜流…… 事情就发生在宋勇刚与马朝青身上。刚开始,宋勇刚与马朝青还能约束自己, 可时间一长,他们就开始小偷小摸起来。尝到甜头后,胆子越来越大,口腹之欲越 来越强烈,又在老乡喂养的鸡鸭身上打起主意来,不时偷来烹食,美其名曰“打牙 祭”。 这天,他们来到刘家湾村一家关严大门的农户屋后,进到密密的竹园,两人包 抄一只黑母鸡。也是合该出事,黑母鸡的主人田秀正巧回家拿一件工具,循着鸡们 惊惶失措的叫声转过墙角,一眼就发现了一幕偷鸡活剧,不由得大声叫道:“黑母 鸡,俺的黑母鸡呀!” 宋勇刚与马朝青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不觉拚命地逃跑起来。田秀不禁大声叫喊 起来:“有小偷,抓强盗啊———” 叫声惊动了正在干活的农民,他们赶紧放下地里的活路,顺手抄起正在劳作的 铁锹、镢头、扁担等农具,顺着声音从四面八方包抄过来。眼看就要围在圈中给活 活捉住,宋勇刚顿时傻了眼,马朝青脑子一转,赶紧招呼道:“勇刚,快往虎渡河 边跑。” 时令正是严冬,他们一口气跑到虎渡河边,迅速冲下河堤,稍稍犹豫,就扑嗵 扑嗵地和衣跳进冰冷的水中。眼看就要游到对岸了,可对岸村子的百姓也闻讯赶到 了河边,将石头、土块一个劲地扔向他们。 两边都上不去,他们只好呆在河中间僵持着。渐渐地,身体就感到支撑不住了, 开始慢慢沉向水底。 何继雄有杀人动机 这时,刘家湾的农民中似乎有人认出了他们,其中一人叫道:“怎么像是林场 的两名知青呀?”随后是一阵杂乱的声音:“他们戴着狗钻洞的帽子,看不真切呢。” 嘈杂中,就听得一个干部模样的声音命令道:“他们都快淹死了,不管是什么人, 救人要紧!快,快点下河救人!” 一声令下,就有几个农民不顾寒冷跳入河中,快速游到他们下沉的地方,一头 扎入河水,拉拽着游向岸边。当宋勇刚与马朝青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正赤身裸体地 躺在附近老乡的床上,床边燃一盆旺旺的红火…… 他们虽然大难不死,但经受冷水的长时间浸泡,两人都大病一场,差点又一次 送了性命。因此,在内心深处,对那些穷追不舍、毫不留情的第三组农民不禁恨之 入骨。 半年后,村里发生了一起震惊全县的纵火案,第三生产队队屋及屋中堆放的粮 食、农具、化肥、农药等全部被焚烧一空。 宋勇刚与马朝青自然成为怀疑的首要对象受到公安人员的隔离审查,可他们一 口咬定没干,死不承认。正巧第三生产队有一个每逢运动就要挨整的地主分子何佑 林,侦查人员查来查去,这笔账最后就算在了他的头上。 江大明与张军还了解到,何佑林老伴一死,儿子何继雄高考恢复后考上大学, 两个女儿先后出嫁,他们一家早就从村里消失了。他们还得知,何继雄大学毕业后 分到江州市工作,如今是江州工商银行的副行长。 张军说:“队长,我认为何继雄具有强烈的杀人动机。”江大明说:“对,应 将何继雄视为重要嫌犯予以监控。” -------- 深圳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