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爸咱妈 沈阳日报编辑部编著 我给妈妈包粽子 程国兴 买一把粽叶和马莲用水泡上,买点糯米也用水泡上,觉得都泡得差不多的时候, 扎上围裙,搬个小板凳坐在屋地中间,用手在糯米盆里捞出一把米放在已围成的有 点近似仿锤体的粽叶里,再将长出的粽叶根、尖窝过来把米盖住,用马莲缠上两道, 一个好看的看了就想吃的粽子就包好了。直到去年端午节,妈妈还是这样熟练地为 我们包粽子,可今年的端午节,我们再也吃不到妈妈亲手给我们包的粽子了。 今年的端午节前,女儿突然问我:“爸爸,今年还包粽子吗?”女儿这一问, 就又使我想起了我的妈妈。 我是吃着妈妈包的粽子长大的。前些年家里生活拮据的时候,妈妈总是想办法 不让我们在过端午节的时候只看着别人家的孩子吃粽子、吃鸡蛋。记得有一年快过 端午节的时候,还不见妈妈张罗买粽叶和糯米,尽管我心里很急,可我不敢也不忍 心去催妈妈。那一年,妈妈刚刚得了一场大病还未完全好,为治病,爹爹又东挪西 借地花了好多钱,家里的难处是可想而知了。虽然心里盼着能在端午节的时候也能 如别人家的孩子一样,吃上粽子和煮鸡蛋,可那一年确实以为那只是一种奢望了。 端午节一天天地临近了,我的孩子般过节的心也一点点地消失了。然而,过节 的头天晚上,就如同往年一样,我家的大铁锅里又飘出了粽子的诱人清香。我疑惑 地看着妈妈,妈妈还有些苍白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坚定地说:“妈一定要让 你们吃上粽子。”我没看到妈买粽叶和糯米,怎么粽子的香气就飘起来了呢?妈似 乎看出了我的心事,说:“粽叶和马莲是去年用过的。去年我看剥下来的粽叶和马 莲还挺好的,就挑好的洗净收了起来。”妈停了一下说,“前一段,妈有病邻居来 看我,听说我想吃糯米,你王大嫂就特意拿了点糯米来,我就把这点米留下了,准 备给你们包粽子。”妈妈就是这样,在我们已完全不敢想吃粽子的一年又吃上了妈 妈带病为我们亲手包的粽子。那粽子是妈从她嘴里省出来的,那粽子是妈用她那颗 博大的爱子之心包出来的。 “爸,今年还包粽子吗?”女儿的追问把我从沉思中惊醒。“包,爸爸来包, 以后每年端午节都由爸爸来包粽子,就是我们不吃也要给你奶奶包几个粽子。” 买上一把粽叶和一把马莲用水泡上,买点糯米用水泡上,觉得泡得差不多的时 候,扎上围裙,搬把小板凳坐在屋地中间,从米盆里捞起一把米开始包粽子。这不 再是妈妈给我们包粽子。而是我学着妈妈的样子在给我的妈妈包粽子,从此以后, 我们再也看不到妈妈这样熟练地为我们包粽子了,妈妈走了,永远地走了。 妈妈虽然走远了,可今生今世,儿子的心脾永远沁着您包给儿子的粽子的幽香; 今生今世,儿子定会把这缕幽香好好地珍藏;今生今世,儿子也定会让您的心底里 永远荡漾着儿子奉献给您的那份绵绵的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