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二篇 那时她住在单身宿舍,我们经常在大白天大家都在上课的时候跑到她那张单人 床上去,那种紧张的感觉给了我们很多乐趣。对于她我想更多的还是性的索取。但 她是那种听我谈论梦想的女人。我当时不满足现状,一心想自己干一番事业,可我 找不到支持者,因为所有的人包括我的妻子都认为我在大学里教书是最合适的。只 有她静静地听我诉说,然后,不断肯定我,“你去做吧,你一定会成”。 因而,她的支持在当时对我起了决定性的意义。我在做广告制作发家以后,也 没有同她分手,我们至今还算是最亲密的。 后来她结婚了,丈夫是国家机关干部,我们彼此都很熟悉,因为她怀孕我们的 关系中断了一阵。可三年后,我的广告公司成立了,我给她发去了请柬。做了母亲 的她那时丰满了很多,我一看她的眼神就知道一切没有变,我们很快又在一起,可 经商毕竟跟学院生活是两种概念,有很多时候,她会叹息着说我变了,不再是以前 那个充满艺术感觉的男人。 我知道是环境让我变得如此现实,选择女人也功利起来。我有一个女同学在国 家审计部门,大学时代曾经是我的崇拜者,为了打开公司的局面,我去拜会了她。 果然,那位位高权重的丈夫没有给她足够的满足,她对我记忆仍是那样清晰。应该 说我的公司是在她的帮助下启动的,她给我介绍了许多客户,使我在一年里就赢利 了一百多万,为了谢她我特意安排了一次香港之旅,她对我说惟一的条件便是不带 我妻子。这件事我没有瞒我原先学院里的那个情人,她知道后虽然黯然伤神,但却 表示支持。 就这样这个女人走进我的生活,成为我事业发展的背景,为此我并不觉得有愧, 相反我认为征服她也是征服事业。我的妻子由于工作的原因有很多崇拜者,虽然她 在家里从来没有表现得自高自大,但我心理上总是有一种不平衡。这一点每当我与 别的女人在一起时就得到弥补,有时候我甚至想让妻子发现我的婚外情,可她总是 很天真地认为,像她这样出色的女人丈夫是不会有外遇的。我最让她伤心的一次, 是她在全国获了奖,并兴冲冲来家报喜的时候。 那次晚会一结束,她没参加酒会,就单独驱车回家了。我的女朋友正在卫生间 洗浴,衣服都堆在沙发上,我则穿着睡衣。我没有想到她会回来得这么早,我以为 为这个奖努力了很久的她应该庆祝个通宵达旦。那个场面的确很尴尬,幸亏我的这 个女朋友她还不认识。 妻子没有大哭大叫,那个女人走后,她坐在沙发上一脸的泪水,她不停地问我, “是我做错了什么,是我什么地方不好?” 实际上我知道这不是她的错,我也相信她不会提出离婚,女人有时候宁可同别 的女人分享丈夫,也不愿意失掉他。 果然,她同我冷战了几个月,最终还是原谅了我。我实际上也从来没有要离开 她的打算,因此,还送了她一个钻石手镯作为道歉。那时我们的儿子已读高中,正 在成长的孩子使我们彼此达成了默契。 我不知道妻子是否也有情人,偶尔她也会在外边过夜,打电话回来说是做节目。 有一次我发现她的内衣内裤全换成了带蕾丝花边的,而且款式新潮得过份。本 来想开口询问一下,又想这件事挺无聊的,我就装作没看见。 有一次她在电台请嘉宾座谈婚姻,大家都恭维她有一个圆满的婚姻,她却说 “平平淡淡才是真。”也许正是因为这句话刺激了我,促使我开始考虑我的后半生 是不是要这么维系下去。我很认真地审视了自己的情感,发现我跟妻子之间彼此伤 害得太深了。 我想到了放弃。既然在一起并不珍惜,既然在一起找不到快乐,为什么要绑在 一起经受一种痛苦,那就是相互欺骗。这种生活除了消耗生命,没有任何意义。 我们的离婚是法院给判的,因为她是“名人”,所以,她坚决不同意离,说是 这样做败坏她的声誉,没有办法只好让法官来裁决。 我自认为当时选择离婚是明智的,这在我再婚以后体会就更深刻。 我现在的妻子是我公司里一个年轻的女孩,最初是她的几个精采的广告策划让 我特别的欣赏,后来,我发现现在的年轻女孩可不是白纸一张,她们的阅历和洞察 人生的能力有时候比我都强。她比我小许多,人长得不漂亮,为此,我前妻在电话 里问过我很多次,“为什么你要选择这样一个品貌与我差太多的女孩?”我当时只 有一句,“在这样的女孩面前我觉得自己很强大,是个男人。” 我毫不否认我的前妻是个非常优秀的女人,可在生活中这样的女人往往会给她 们身边的男人巨大的压力。我重新选择后的三年里,我的女儿都已经两岁了,前妻 还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关于她的传说不少,但真正问起来,她叹息,愿意娶她的男 人太少了。 -------- 深圳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