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篇 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我始终认为自己得像个男人,不能太过于斤斤计较,可 我没想到我的这种宽容却被我妻子看成了懦弱。 在我离开家去外地走穴不久,她又在家里同一个男人幽会,这次却被我大姐跟 姐夫正巧碰上,我出门在外半个月,他们便在家里闹了半个多月,因为我一直住着 的房子是我大姐的。发现了我妻子的不忠以后,我那脾气火爆的大姐说什么也要让 我妻子搬出去住,并且让她把孩子给我们家留下。 我妻子是那种看上去话不多,做起事来却特有主意的人. 因为我不在家,她说我大姐根本就无权干涉她的私生活。 我大姐的女儿是公交车上的售票员,在社会上也结交了一些三教九流的闲杂人, 几次争执不下惹恼了我大姐和她的女儿. 有一天,她们竟纠集了一帮人把我妻子打成了重伤,我从外地赶回来先到医院 看望伤得挺重的妻子,又到拘留所去探视因为打了我妻子而被拘留的大姐的女儿。 两边都是亲人,两边都要我有一个决断,而我却不知道与我妻子在家里幽会的 那个男人是谁。这次风波的结果是我大姐的女儿被拘留了15天,而我妻子的右手手 指有两个却永远伸不直了,落下了轻度的终生残疾。 按理说,我那个外甥女已构成了致人伤残的伤害罪,已经触犯了刑法,可我左 思右想觉得不能就这样毁了她,毕竟她才只有18岁。 派出所问我要不要告她,我只得摇头叹息,大姐是我的手足,她们又是为了维 护我才做出这样的事,我只有选择放弃,并且所有经济上的负担我也得一个人扛着。 妻子住院光医疗费就花去了6000多元,为了筹这笔钱,我东奔西走,总算让她 出了院,可这次我不能再沉默下去,我们夫妻交谈的结果是她承诺再也不会做对不 起我的事。 而我要负担她的一生,做为琵琶演奏员,她的右手残废了,便等于宣告她的生 存之本不复存在。 有许多人说,长得好看的男人往往是不够专一的男人,可我好像一直就是例外。 我的妻子是我一眼就看中的女人,因此,即便出了这么多事情,我在心里始终 还是愿意原谅她的,况且,到了这种时候,我认为自己应该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 我跟妻子没有离婚,这让我在我们家里彻底失去了位置。 先是我大姐拒绝看到我,后来我父母也总是责怪我,说我没出息,对那样一个 不干不净的女人一点男人的主意也没有,闹到后来他们索性不让我登门了。 由于房子是我大姐的,我们单位一直濒临解散,根本没有人来过问我们住在什 么地方,我找不到合适的地方搬走,便只有赖在那所房子里。 那是个临街的平房,我们家的玻璃平均两天就得碎一次,后来我索性把门窗上 用玻璃的地方换上了木板,木板被捅破,我又换上了铁皮,搞得整个房子像碉堡。 我知道那些扔石头砸我们家的人都是大姐的女儿指使的,可我是她亲舅舅,我 如果再告她,她肯定会被抓进去,我没办法让自己做这样的事,就只有忍受这一切。 回想起妻子几次出事都是因我长期奔波在外,我打消了走穴的念头,用几年来 积攒的一点积蓄同朋友合伙开了一家饭店,这样生活上基本有了保障。可是时间上 还是要每天早出晚归。 尽管这样,妻子的表现还是让我有了几丝安慰,经历了几次风波,她也向我保 证过,以后一心一意地跟我过日子,再也不会有“红杏出墙”的事了。 有了妻子的承诺,我的心宽慰了许多。 家里的老人不理解我,我想时间一长他们消了气自然就会好起来的。 就在我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饭店的经营上的时候,一个女人哭哭啼啼地找到了 我。 令我吃惊的是,这个女人我认识,她是我妻子因伤住院时的一个病房里的病友, 那时,这个女人的丈夫经常把自己做的粥送给我们,女人病了很久,丈夫在旁边日 夜陪伴,那种恩爱让我们屡屡羡慕。可是我没想到那个男人竟成了我妻子出院以后 又勾搭上的情人。据女人的哭诉,他们经常在一起幽会,并且有些无所顾忌。 记得那是个冬天,站在饭店门口听女人诉说这些事的我,脑门上却不断有黄豆 大的汗珠落下来,我的后背像着了火一样的灼痛,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对这个女人 进行解释或安慰,我只是一再地摇头,“这不可能,你肯定是认错人了!” -------- 深圳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