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残害幼儿的恶棍——库尔特·赫斯梅耶尔 在以儿童为试验对象的纳粹医生中,除掉门格尔之外,最突出的当数库尔特· 赫斯梅耶尔。这位医生本是纳粹德国红十字会所属的霍亨利欣试验医院的医生(该 医院的许多纳粹医生因从事人体试验而沦为战犯),1944年被派驻到汉堡附近的瑙 因加默集中营供职,军衔是党卫军中校。他从集中营内被关押的波兰、捷克、匈牙 利、俄罗斯和法国的犹太儿童中,精心挑选4 —12岁的男女儿童各10名充当试验对 象,把他们从各自的母亲身边强行带走,名义是给他们医治慢性病。以后便经常地 给他们定期注射剂量和浓度不同的肺结核病菌。试验持续了一年多时间,当英国军 队逼近瑙因加默集中营之时,上述20名犹太儿童已被严重的肺病折磨得骨瘦如柴, 呼吸艰难。但是,孩子们痛苦万状的景况并没有丝毫打动这位医生的良知,他仍然 不肯放过这些幼小的生命。1945年 4月 20 日,就在集中营面临解放的前夕,孩子 们被带到汉堡市郊外布伦豪泽镇国民学校的一间地下室内。赫斯梅耶尔给儿童们每 人注射了一针吗啡,使他们昏睡过去。随后并恶狠狠地下令党卫军士兵将他们逐个 勒死。同孩子们一起被杀害的还有24名苏军战俘。这样,英军得到的只是20个儿童 的尸体,而赫斯梅耶尔踪影皆无。战后的大部分时间,赫斯梅耶尔是在民主德国的 马格德堡市度过的。在长达19年的时间里,他以一个医术精湛、服务周到、态度热 情的肺结核病专家的面目出现在世人面前,相当成功地掩盖住自己的罪恶历史,直 到1964年12月13日被当地法院拘留为止。 1966年6 月21日,马格德堡地方法院开庭审理这起隐藏了20年的谋杀儿童案件。 经过严正审判后,这个恶魔医生在铁证如山面前,不得不连连认罪,恳求宽大处理。 同年7 月5 日,民主德国马格德堡地方法庭以谋杀罪依法判处他终身监禁。 1967年8 月27日,库尔特·赫斯梅耶尔因心脏病突发死于狱中。 应当指出,上述杀害儿童案件的凶手并非库尔特·赫斯梅耶尔一人,而是与霍 亨利欣医院的另一个纳粹医生汉斯·克莱因共同完成的。但是,后者的命运较之前 者幸运得多:战争结束后,汉斯·克莱因从瑙因加默集中营逃到了德国的美军占领 区。头两年,美军占领当局搞的人人过关式的非纳粹化运动,使克莱因医生每天心 惊胆战,一听到汽车停车的声音就吓得一身冷汗,惟恐是美军宪兵对他实施逮捕来 了。孰料这场运动竟是虎头蛇尾,除去一批臭名昭彰的头面人物外,对于大多数丙 级战犯和大批乙级战犯,往往是重罪轻判甚至不予追究。克莱因不久就到海德尔堡 大学任教,并成为病理学专家。以后,他又晋升为教授,经他教诲的学生多达万人 以上。无论是同事还是学生,谁也想不到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师曾经对无辜的儿童狠 下毒手。他的后半生真可谓风平浪静,即使赫斯梅耶尔被民主德国判了重刑的消息, 也没有把他牵连出来。一直到1985年他病重逝世后很久,媒体才披露了他在纳粹时 期的庐山真面貌。 党卫军中校艾塞尔也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医生。他的名字在他供职的集中 营的囚犯中就是恐怖和死亡的象征。他的拿手好戏是活体解剖。他时常守候在囚犯 们上工的路边,遇到他感觉良好的男女目标,他马上命令他们出列,在他们的大腿 或臀部使劲拧一把,达到标准的男女,就被党卫军士兵押进他的专用汽车,从此踏 k 不归之路。囚犯们因极度痛楚而发出的阵阵尖叫,丝毫也不能打动他那颗冷酷的 心。他会毫不介意地继续进行切割手术,几个小时之后,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已被 他分解成头颅。四肢、躯于、乳房和内脏,随后兴致勃勃地把这些器官一件件装人 装满福尔马林的玻璃器皿当中。不过,也不排除艾塞尔有发慈悲的时候,有几次他 对试验对象的惨叫感到腻烦。于是就给他们注射了致命的苯酚,立刻送他们回了老 家。他不仅自己喜欢使用注射毒剂的手法杀人,还经常指使和鼓励党卫军女护士效 仿他。不久以后,集中营的医院里就形成一股不给病重的囚犯进行治疗,而是用毒 针注射快捷地打发他们的风潮。 战后,无论是美军或者英军主持的集中营审判案中,有关艾塞尔医生的判决只 有唯一的下场——绞刑。照理说,艾塞尔该是死定了。但冷战救了他的性命,对他 的惩处一减再减,总共坐了十来年监狱也就完事大吉,出狱后照样领取养老金。 希劳医生的专业是研究不足月婴儿的健康状况。他在集中营里设立了一个很大 的候诊室,收容的对象均为不同孕期的犹太孕妇或吉普赛孕妇。他安排大部分孕妇 早产,残忍地给她们注射各种催产剂,或者敲击她们的腹部,强令她们流产。经过 几个月的研究、分析和对比,产妇和婴儿的使用价值也就基本枯竭了。现在轮到希 劳医生出手的时候了,当他收集了产妇最后的一次尿样后,一根长针就会毫不犹豫 地刺入她们的静脉,随即毒液流遍周身,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婴儿的命运常常比 他们的母亲更悲惨,希劳不屑于给这些小不点注射,他往往委托纳粹护士来执行。 有时候,希劳心血来潮,又会抱起婴儿,径直跑到焚尸炉前,把婴儿抛人火势熊熊 的炉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