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玛丽安娜·裘尔——专门杀害病残儿童 在维也那市郊一个僻静的街道,欢快的家宴正在热烈地进行。3 对中年男女频 频向母亲敬酒,并一再称赞母亲烹炒的菜肴美味可口。七八十岁的老太太虽然一头 银发,却精神矍铄,满脸红光,时时发出朗朗的笑声。她一会儿亲吻这个孙子的脸, 一会儿拉起那个孙女的手,给他们讲故事、猜谜语、唱歌,多次把巧克力塞进孩子 们的口中,显得十分慈祥。正在兴头上,几个法警敲门而人。他们严肃地出示了拘 传证,带走了老太太,因为她必须对自己50多年前担任儿科医生时的所作所为负责。 进入纳粹战犯审理法院,这位名叫玛丽安娜·裘尔克的老太太与数十年不见的 老上司和老搭档、今年88岁的海因利希·格罗斯医生不期而遇。还在纳粹时期,两 个人都是疯狂的党员,致力于用医学手段消灭元首要求消灭的“没有生存价值的生 命”,也就是把所有患有精神病的病人以及犹太人(包括儿童)统统杀死。安斯皮 尔斯格伦德医院,这两位纳粹医生,伙同一个名叫安娜·卡岑卡的纳粹护士,给700 多个被强制来此治疗的儿童注射、灌注、喂服了致命的毒剂,将他们全部杀死。裘 尔克自己生了3 个孩子,却不允许犹太儿童生存。至于曾给多少个儿童注射了死亡 针,她已经记不清了。但她亲口供认,只记得一次她接待了4 个犹太小姐弟,10分 钟内就给每个人都打了毒针,一个也没有放过,并亲眼看到他们很快倒地而亡。以 上场面决非杜撰的侦探小说,而是2000年上半年发生在奥地利的事实——这意味着 又有两名潜藏很深的纳粹战犯被揭露出来了。1946年,素来以庇护战犯著称的奥地 利人民法庭传讯了安斯皮尔斯格伦德医院的全体医务人员。由于美军调查人员的介 入,人民法庭不得不把明火执仗地宣扬和实施杀害重病儿童的院长恩斯特·伊陵判 处死刑;对直接从事死亡注射的注射室护士安娜·卡岑卡判处8 年监禁。至于裘尔 克和格罗斯,他们平日总是遵循“治疗一个就于掉一个”原则,又从不当着第三者 的面对病儿下手;而他俩当年又是亲密难分的“办公室夫妻”,谁也不会揭发对方。 这样,他们究竟害死了多少儿童,除了他们自己谁也不清楚,迟迟不好定案。 于是,被判刑10年的裘尔克在坐牢2 年后即被取保释放。格罗斯也被匆匆结案释放。 “回去做什么i 作?”裘尔克出狱后深思良久。还干儿科医生吗?难度大了些。自 己当年毕竞是戴着杀害病残儿童的罪名人狱的,患者的家长还能相信自己吗?就是 自家的表妹,对自己也是将信将疑:‘姐姐,听说你给几十个患病的儿童打过毒药 针,把他们杀死了?“”人家还说你把男孩子的“蛋”也给割下来了,你也真够狠 的。 “”住口,你少听那些胡说八道。“要不是玛丽安娜大吼一声,表妹还不知会 问些什么令人难堪的问题。三思而后,她决定经商,开过食品杂货店,也开过鲜花 礼品店。就凭这么一个顺理成章的决定,人民法庭竟确认裘尔克能够深刻悔罪,已 经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于是决定不再起诉她。从而,她怡然自得地度过了50年代、 60年代、70年代、80年代和90年代。原以为今生不会再有人纠缠自己过去的老账了, 不意在世纪之交还是被送上法庭,当然,就凭她那一头银发,法院就不一定判刑, 只需令她在世人面前显现出纳粹战犯的庐山真面目也就足以了。打了毒针,一个也 没有放过,并亲眼看到他们很快倒地而亡。以上场面决非杜撰的侦探小说,而是2000 年上半年发生在奥地利的事实——这意味着又有两名潜藏很深的纳粹战犯被揭露出 来了。1946年,素来以庇护战犯著称的奥地利人民法庭传讯了安斯皮尔斯格伦德医 院的全体医务人员。由于美军调查人员的介入,人民法庭不得不把明火执仗地宣扬 和实施杀害重病儿童的院长恩斯特·伊陵判处死刑;对直接从事死亡注射的注射室 护士安娜·卡岑卡判处8 年监禁。至于裘尔克和格罗斯,他们平日总是遵循”治疗 一个就于掉一个“原则,又从不当着第三者的面对病儿下手;而他俩当年又是亲密 难分的”办公室夫妻“,谁也不会揭发对方。这样,他们究竟害死了多少儿童,除 了他们自己谁也不清楚,迟迟不好定案。于是,被判刑10年的裘尔克在坐牢2 年后 即被取保释放。格罗斯也被匆匆结案释放。”回去做什么i 作?“裘尔克出狱后深 思良久。还干儿科医生吗?难度大了些。自己当年毕竞是戴着杀害病残儿童的罪名 人狱的,患者的家长还能相信自己吗?就是自家的表妹,对自己也是将信将疑:‘ 姐姐,听说你给几十个患病的儿童打过毒药针,把他们杀死了?”“人家还说你把 男孩子的”蛋“也给割下来了,你也真够狠的。”“住口,你少听那些胡说八道。” 要不是玛丽安娜大吼一声,表妹还不知会问些什么令人难堪的问题。三思而后, 她决定经商,开过食品杂货店,也开过鲜花礼品店。就凭这么一个顺理成章的决定, 人民法庭竟确认裘尔克能够深刻悔罪,已经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于是决定不再起 诉她。从而,她怡然自得地度过了50年代、60年代、70年代、80年代和90年代。原 以为今生不会再有人纠缠自己过去的老账了,不意在世纪之交还是被送上法庭,当 然,就凭她那一头银发,法院就不一定判刑,只需令她在世人面前显现出纳粹战犯 的庐山真面目也就足以了。“蛋”也给割下来了,你也真够狠的。“”住口,你少 听那些胡说八道。“要不是玛丽安娜大吼一声,表妹还不知会问些什么令人难堪的 问题。三思而后,她决定经商,开过食品杂货店,也开过鲜花礼品店。就凭这么一 个顺理成章的决定,人民法庭竟确认裘尔克能够深刻悔罪,已经放下屠刀,立地成 佛;于是决定不再起诉她。从而,她怡然自得地度过了50年代、60年代、70年代、 80年代和90年代。原以为今生不会再有人纠缠自己过去的老账了,不意在世纪之交 还是被送上法庭,当然,就凭她那一头银发,法院就不一定判刑,只需令她在世人 面前显现出纳粹战犯的庐山真面目也就足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