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巨大的建筑物顶楼,是慕容家用来招待贵客的隐密住处。这里一切舒适而豪华, 位 于整栋商业大楼的顶端,宽阔的楼层被设计成最宽敞的住处,从四周的玻璃窗看 出去, 视野极佳。 然而,一向宁静的顶楼,今天却充满了一片杀伐之声。 “小恶魔,住手,我可还算是你的叔叔啊!”杜丰臣在闪躲时喊着。虽然身手 不差 ,但是再怎么说,他也不能把那些搏击拳法用在唐心身上。如今面对愤怒的唐 心,他就 只能完全处于挨打状态。 唐心冷笑一声,手下毫不留情。“叔叔?是哪个叔叔会把晚辈给推进虎口?我 要你替我找个职业牛郎来,结果你去找了慕容达远,帮着他来设计我!”她眯起眼 睛,眼看杜丰臣已经闪到门边,她眼明手快地拿起贵重的景德瓷砸过去。 杜丰臣勉强躲了开来,索性转过身来面对唐心。他在筹备诡计时,早就料到会 有东 窗事发的一天,小恶魔的坏脾气是人尽皆知的,他实在应该在设计她之后,就 搭第一班 飞机奔去日本,找亲爱的老婆避难。 为了自保,亏他还请慕容达远让他暂时躲在这里,怎么料得到唐心还是找上门 来了 。他在心里暗自嘀咕,怀疑是慕容达远泄的密;那年轻人奸诈狡猾得很,实在 有可能过 河拆桥,吃了唐心之后,就把他这个媒人给踹到一旁去了。 “那不能怪我,谁要你逼得我走投无路了。我要是真帮你找个牛郎来,唐霸宇 绝对 会杀了我祭唐家的列祖列宗,我想的办法可是两全其美的,慕容达远是唐霸字 挑的人选 ,当然也够优秀出色,让你们婚前先见见面,也好培养感情。”他一脸理 所当然地说道 ,没有半点愧疚的神色。“再说,你们不是相处得挺好的吗?”他露 出心知肚明的笑容 ,心里还打着如意算盘,希望唐心结婚时,他至少能捞个媒人的 红包。 唐心好愤怒,发觉这些男人寡廉鲜耻的程度一个比一个严重,他们根本就不知 道罪 恶感是什么东西。难怪她始终对慕容达远有着浓厚的熟悉感,本质上他们这些 男人虽然 同样出色,但是也都有着铜墙铁壁般的厚脸皮。 “该死的,你就没有半点职业道德吗?”她质问着,内心里已经不怀抱任何希 望。 真的是她太愚笨了,竟然还找了杜丰臣帮忙,那根本是与虎谋皮的举动。 “职业道德一斤值多少钱?还是我的命比较重要。”杜丰臣双手一摊,回答得 极为 迅速。“另外,我不懂你有什么不满意的,慕容那小子够俊够优秀,加上又对 你着迷得 很,这么好的伴侣你上哪里去找?他不是还曾经摆平一个职业杀手,让你 免去被玷污的 厄运吗?”他拚命帮慕容说好话,想安抚唐心的情绪。 职业杀手?唐心的眼睛眯了起来,徒然想起那个突然现身的杀手。她本以为, 是她 先前曾经拒绝过的男人里,在听见她与人同居后心有不甘,所以想杀了让他迷 恋的牛郎。所谓上流人士的手段,有时候实在丑陋得很,这种手段都时有所闻,富 家公子哥们有的是钱,根本不把人命看在眼里。 她没有机会询问真相,慕容达远就已经把杀手打昏,之后带走了;而先前在唐 家, 她只顾着震惊于慕容达远就是渥夫的事实,根本就没有想到,要跟他问起那个 职业杀手 。 “那个杀手现在人在哪里?”唐心问道,隐约又百那种不对劲的感觉。但是这 一次 ,四周的暗流像是更险恶一些,她闻到残酷的气味。 杜丰臣耸耸肩,没有回答。当慕容达远带回那个杀手时,那人就已经只剩下半 口气 ,他又再接再厉地逼问,对方目前该是已经进医院的急诊室了。 “他在哪里并不重要,反正我们已经从他嘴里问出不少东西了。”电梯的门无 声无 息地滑开,慕容达远踏入室内,高大的身躯行走在地毯上,竟然是寂静无声的。 他的神 态有着难言的威严,邪魅的危险只是他性格中的一环,能够掌握一个跨国企 业,他的能 力优秀得令人咋舌。 “你可回来了。”杜丰臣喘着气,连忙往电梯口移动,趁着电梯还没有关上之 际, 迅速窜入电梯内。“小恶魔就交给你了,我突然好想念老婆,所以想马上飞去 日本一趟 。”他匆忙交代着,之后关上电梯的门,拍着胸口连连喘气。虽然事情还 尚未结束,但 是他对慕容达远有信心,唐心交付到他手中,该是没有问题的。 唐心眼睁睁看着电梯门被关上,却仍旧站在原地没有行动。慕容达远就站在那 里, 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双手交叠在胸膛上,深色的衬衫半开到胸口,露出结 实黝黑的 胸膛,她曾经无数次躺卧在他汗湿的胸膛上,因为疲倦或激情而喘息…… “那杀手现在人在医院,因为先前涉及不少案件,所以警察全都围在病床前, 等着他清醒后,就逮他入狱。”慕容达远替逃走的杜丰臣回答,解除了唐心的疑惑。 他们之间先前有那么多的算计与隐瞒,而如今是该好好解释一番了,否则她双眼中 永远会有怀疑的眼神。 “是谁派他来暗杀你的?”唐心询问,心中已经闪过无数个名字。 她这辈子得罪过太多人,任何一个人都可能迁怒于慕容达远。但是那些人大概 万万没想到,比起唐心,慕容达远更是得罪不得。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他保持着神秘的微笑,不为她解答。他叹息地看着她, 知 道她虽然聪明过人,但是仍旧犯了当局者迷的错误,没有料想到,最危险的敌人 往往潜 伏于身边。 “连杜丰臣都知道那个杀手的事情吗?”她眯起眼睛,察觉他的态度有异。为 什么 他明明知道幕后主使人是谁,却又不肯明说? 他点点头,考虑着可以说出多少。他不想隐瞒她,但是不隐瞒她,却又无法让 幕后 主使者上钧。“就连火惹欢也略知一二,她离开红砖小屋后就对杜丰臣施压, 之后靠着 她手上的资源,追根究柢的调查。在你我独处后没多久,她就知道了我的 身分,也知道 有人会采取行动,她是信任我,才没有插手的。”他看着她表情愈来 愈复杂,继续说明 著。“我带着杀手回到台北时,她也亲自来找我,跟我讨论过一 些细节。” “惹欢先前就知道你的身分?!”唐心倒吸一口气,不敢相信就连惹欢也会阵 前倒 戈。难怪先前惹欢的态度会那么奇怪,动不动就来几句嘲弄,刺得她浑身不对 劲。她做 人就这么失败吗?连最好的朋友都忍心看她被慕容达还给生吞了。 “她的聪慧不亚于你,再加上身分特殊,对于商界人士的种种,她当然了如指 掌。 ”慕容达远耸耸肩,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对那纤弱女子的赞叹。 “你们全都串通好了,一同来算计我?”她瞪视着他,无法忍受这种待遇。她 聪明 惯了,也为所欲为惯了,从小就胆大妄为,哪一个叔叔没有吃过她的苦头?但 是夜路走 多也曾遇到鬼,她没有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 “膛螂捕蝉,黄仅在后,你怪不得我先下手为强。”他走上前来,轻抚上她柔 滑细 致的肌肤,描绘着她的下颚。“起先,是我的自尊无法忍受,尚未见到你,你 就打算赏 我一顶绿帽,让我在社交界中成为笑柄。我不在乎流言,也不在乎那场相 亲,但是你这 样的举动,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忍气吞声的。之后,当我见到你,我就 已经决定不放你离 开了。” “意思是,这样的发展是我自找的?要是我没有摆下诡计,说不定你还不会答 应相亲?”她紧紧咬着唇,心里后悔极了。她聪明过人,却忘了聪明往往反被聪明 误。 “那也难说,我只能确定,只要当我见到了你,我就绝对不会敬你走了。我们 完全 适合彼此,别自欺欺人,你一定知道,我们是最相似、最适合的伴侣,这一辈 子,世上 再没有任何其他人可以满足我们彼此。”慕容达远缓慢地靠上前来,单手 揽住她纤细的 腰,将她修长的身子抱入怀中,灼热的唇落在她颈间雪白的肌肤轻咬 着。 “你只是被情欲冲昏头了。”唐心用力挣脱出他的怀抱,双手抵着冰冷的桌沿, 瞪 大美丽的眼睛,却视而不见。她竟连逃走的力量都没有;他算计好了一切,甚至 算计了 她的心,她能逃到哪里去? “不只是情欲,虽然我必须承认,你我在那方面的合适,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他露出无赖的微笑,从后方环抱住她,给予她一些温柔的情绪。他们之间的情感都 太过激烈,不是充满着情欲,就是相互之间的算计,在轰轰烈烈间,感情似乎很难 维系,也难怪她会恐惧。 “下流!”他的话以及语调,让她的脸色烫红,握紧拳头就狠狠地赏了他胸膛 一肘 子。她毫不留情地重击下去,环绕在腰上的双手还是没有过开,她只是听见一 声闷哼。 慕容达远咳了几声,再度为她的火爆脾气感叹。在决定要娶她为妻后,他是不 是应 该先去投保高额保险? “小心点,不然你会从荡妇变成寡妇。”他啧啧有声地摇摇头。他是很欣赏她 狂野 的性子没错,但他只希望那样的狂野是出现在床上。 “谁是荡妇?”她极为愤怒,把他的话当成是一种羞辱。 他挑起浓眉,装出困惑的表情。“那刚刚在唐家客房内,坐在我腿上娇吟扭动, 呼 喊我名字的人是谁?” “你──”她说不出话来,气愤得全身颤抖。就算是愤怒又如何?他说的是事 实, 她根本没办法反驳。她到底是着了什么魔?他的几下抚弄,就会让她失了神。 他迅速地转过她的下颚,牢牢地封住了她的唇,不许她继续言语。灼热的唇, 灵活的舌全都占有她口中的甜蜜,反覆冲刺占有着,模仿着两人之间最亲匿的舞步。 她原本抡起拳头想要打他,却被他牢牢握住。诱惑的氛围从他坚实的身躯辐射 而出 ,包裹住她的神智,轻而易举地就让她失去反抗与防备。紧握的双手逐渐松弛, 反倒热 情地攀住他,以他教导的方式,回应着他的吻,丁香小舌放肆地与他纠缠。 “床下的淑女,床上的荡妇,你是所有男人的美梦。”他喘息着,舔吻着她柔 嫩的 红唇,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我是何德何能,竟然能够得到你。”他叹息着, 将俊朗约 五官埋首于她柔软的丰盈前。 “我不会属于你的。”唐心软弱地说道,就连自己都听出语气有多么脆弱。她 真的 迷不掉了,他的邪魅及老谋深算,都绑住了她,让他逃走的念头愈来愈薄弱。 “你为什么还要说谎?是我逼得太紧吗?那么,我不逼迫你,让你有时间好好 考虑 ,你终究会看出,我们只属于彼此的。”慕容达远抬起头来,沿着她丰盈之间 的幽谷。 缓缓孙上它的颈子,之后啃咬着她敏感的耳朵。 他端起她的下颚,深深地看进她的眼睛里。“你绝对比旁人清楚,你自已有多 骄傲 ,若不是在潜意识中,你也早早看清你我的合适,对我心有所属,你会肯让我 碰你吗? ”他问得一针见血。 唐心咬着唇,没有开口,避开视线不去看他。的确,她高傲而自持,何时曾经 那么 沦落过?是不是真如同他所说的,她真的属于他? 这一辈子从来没有这种感觉。深沈的、堕落的,争吵或是贪欢也罢,只想不顾 一切 地跟他在一起,在不知他真实身分的那些日子里,她是真的曾经想要抛下一切, 选择与 他共度一生。 但是就这么耽溺于他的怀中,她又隐约地感觉到不甘心。她不是会乖乖俯首称 臣的 女人,要匹配上他,当然也要有足以与他匹配的狡猾吧? 邪恶的念头此刻在她脑海中成形,唐心万分期待着,执意要扳回一城。 “你戏弄了我,甚至还对我做出那么多事来。”她垂下眼睑,遮掩双眸中闪烁 的眼 光,清脆的声音里有着抱怨。她也学乖了,懂得对付他不能来硬的,利用女人 的特权,他就算是再老谋深算也会上钧。 “那么,我大方一点,任凭你为所欲为几次,我们就算是扯平了?”他无赖地 扯开 嘴角笑着,以为她又会恼羞成怒,却没想到竟看见地无限抚媚地一笑,那笑容 简直要把 他的魂都给夺去。 “这可是你说的。”唐心在心中打着坏主意,至少在臣服他之前,也要让他尝 点苦 头。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呢?她可不是懂什么以德报怨的人,她只懂得凡事 加倍奉还 。 慕容达远双手一摊,怀疑着她小脑袋里究竟在打什么主意。“我就在这里,任 凭你 处置。” 唐心的视线环顾室内,看见了一张欧式的镂空原木椅。“到那张椅子上坐好。” 她命令道,双手因为紧张而汗湿。 她真的是被他教坏了,先前虽然胆大妄为,但是也从来不曾在男人面前有过这 样的 念头。而如今,她不但是动了坏念头,甚至还急切地想要实行。难道她真的如 他所说, 是属于他的床上荡妇? 他只是挑起浓眉,却没有任何抗议,依言坐在原木椅上。他的身形高大,有着 强健 傲人的体魄,随意的坐姿让全身的肌肉展露无遗。那双带着邪气的眼睛,始终 紧盯着她 ,好奇着她究竟想做些什么。 “唐心,你到底想做些什么?”他只发觉她很紧张,美丽的眼睛闪闪发亮,而 粉嫩 的脸蛋有着淡淡的红晕。 “只是复习一些事情。”她深吸一口气,凝聚所有的勇气,也让心中翻腾的兴 奋情 绪稍微平息一些。 唐心找到一件衬衫,在打量着他的时候,将衬衫搓成长绳,之后仔细地绕住他 的手 腕,继而穿过镂空的坚硬原木,将他的双手牢牢绑在身后,高大的身躯也被限 制在床上 。 他皱起眉头,发现动弹不得时,心里闪过几分诧异与警觉。他先前的戏弄的确 太恶 劣了些,知道真相的唐心可能做出任何事情来。他尝试着翻转被绑在身后的手 腕,但是唐心的举动,让他霎时呆若木鸡,就连呼吸都忘记了。 一直到胸口因为缺氧而疼痛时,他才知道自己一直是屏住气息的。 唐心站在几公尺之外,眼神里带着邪恶的抚媚,之后双手握住背心的下缘,极 为缓 慢地将背心褪去。她的蕾丝内衣,在唐家时就已经被他脱去,如今的她上身赤 裸着,莹 白的肌肤在阳光下更加晶莹,完美的丰盈格外诱惑人,乳峰是绽放的粉红 色蓓蕾,因为 寒冷以外的原因挺立着。 “老天爷!”慕容达远忍不住叹气,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不是不曾看过她 完美 的裸体,但是从来没有一次,看过她如此诱人的神态,那简直可以把任何男人 逼疯。 “我想复习你教给我的一些事情。但是,你的参与往往会破坏我的步调,所以, 这 一次全权由我来掌握进度。”她微笑着,克服了心里的紧张。她缓慢地解开腰带, 白色 的薄丝长裤掉落在地上,她只穿着最贴身的底裤,慢慢朝他走来。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杜丰臣会称呼你为小恶魔,你该死的太邪恶了!”他喃 喃咒 骂着,只感觉口乾舌燥,视线离不开她的娇躯,掌心刺痒着,期待着抚摸她柔 滑的肌肤 。 唐心轻笑几声,双手来到他身上,徒然用力地扯开他的衬衫,钮扣到处飞散, 他宽 阔的胸膛转眼已经裸裎,而衬衫则成为几块破布。“是你承诺了,可以任凭我 为所欲为 的。你难道就这么小器,对我做尽了一切,却不容许我稍微放肆?”她的 手指漫不经心 的在他胸膛上轻画,温热的红唇俯了下来,学着他的方式,吻咬着他 胸前的肌肤。 他徒然仰起头,口中传出只能称之为低吼的声音。他全身肌肉绷得紧紧的,而 那件 长裤对他来说,无疑的已太紧了些,灼热的坚挺欲望在粗糙的布料下疼痛着。 “这样很舒服吗?”她明知故问,着迷于他的反应,终于知道自己也是有能力 控制 他的。掌握的一切感觉太甜美,让她毫不考虑地继续行动。 “简直会要了我的命。”他从牙缝间挤出这几个字,又因为她稍微用力地咬弄 而倒 吸一口气。“不过,看在老天的分上,千万则停止。”他叹息着,在甜美的折 磨里忍耐著。 唐心挑起眉头,发觉他胸膛上的肌肉已经绷得太紧,她根本咬不下去,遂改用 舌头 轻舔着。他肌肤上强烈的男性麝香,充斥着她的感官,她逐渐欺身上前,接近 全裸的身 子逼近动弹不得的他。 “我可还不打算停止。”她喃喃自语地说道,双手落在他的皮带上,俐落地解 开, 靠着他的帮助,替他脱掉那件碍眼的长裤。现在,两人身上都只剩下贴身的底 裤,差别 只在于,他是被捆绑的,根本无法碰触她。 唐心以指尖画过他黑色底裤上的明显隆起,隔着薄薄的布料触摸着他的欲望。 在小屋里他也教导过她,要怎么样才能取悦他,而她正努力地学以致用。 “你是在哪里学来这些的?”他低吼着,汗水凝结在黝黑的肌肤上,因为这么 煽情 的触摸而发抖,绷紧的肌肉纠结着,极力地克制,目光灼灼的双眼几乎已经因 情欲而通 红,她所做的已经太多,几乎简直要将他逼成了野兽。 “忘了吗?这些都是你教导我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倾上前去,轻吻着他 结实 的腹肌。同时恣意地抚摸着他的灼热,以呼吸逗弄着他,知道这样会让他万分 紧张。 “见鬼了!我把你教得太好了。”他的声音已经不是呻吟,而是激烈的咆哮。 要不是这里有着极佳的隔音设备,说不定会有人贸然跑来一探究竟,看看到底发生 了什么事情? 唐心得意地微笑,身躯就这么紧贴着他,之后分开修长的双腿,面对面地跨坐 在他 的腰腹之间,他的欲望正抵着她的柔软,仅隔着两块布料蠢蠢欲动。 “你喜欢坐在你身上的荡妇吗?”她邪恶地间道,缓慢而刻意地款摆着纤细柔 软的 腰,水蛇似的腰扭动着,在他坚硬如铁的灼热上碰撞着。 “唐心!”他嘶吼着她的名字,喉间发出暗哑的呻吟,激烈地挺起腰,想要更 加接 近她,甚至深埋进她紧窒温润的花径中。隔着布料,他仍旧能够感觉到她温润 的蜜津, 逐渐濡湿了薄薄的布料。 “你答应过,由我来控制一切的。”她的气息也不稳定,放肆地紧贴在他身上, 以细致的肌肤揉弄着他,两人之间的汗水填补了空隙,连心跳都是交叠的。 “唐心,马上解开我。”他喘息着,低下头想要吮吻她白嫩的肌肤,却被她轻 巧地 躲过。这个诱人的小女巫,就是打算折磨他到底就是了。他深深后悔着,怎么 会答应让 他恣意妄为,以她的性格,她可能做出任何事情。 “不行。”她断然拒绝,坐在他的欲望之上,缓慢而沈重地以腰绕着圈子,感 受到 他的欲望摩挲着最敏感的花核,用这样的方式满足与折磨他。 她的体内也燃烧着熊熊情欲,只是靠着不愿服输的性格撑着,才没有当场撕开 他的 底裤,迫不及待地要了他。况且,她可不打算做到最后,她心中邪恶地打着另 一个主意 。 原木椅也因为他紧绷肌肉的力量,而有些难以承受,发出些微的声音,彷佛就 要因 为两人的律动而碎裂。他紧盯着她的眼睛,胸膛上感受到她丰盈的挤压,属于 她的柔滑 爱抚着他的身躯,而她残忍地不许他碰她,他只能低头以舌尖舔去她的香 汗。 他在怀疑着,她到底要做到什么程度,才肯放下控制权,好好满足彼此? “你想要我吗?”她把脸埋在他的颈窝处,以最甜美的声音询问。 “你再不动手的话,我绝对会疯狂的。”他连连吸气,万分期待地看着她,心 里暗 暗发誓,要好好地与她缠绵整夜,才能消去她挑起的强烈情欲。她是那么甜美, 却也万 分致命,包裹在高傲外表下的,是软甜似蜜的糖,他浅尝却无法停止,一生 大概注定就 要沈迷于她的美丽里。 他不曾尝过如此接近痛楚的欲望,简直要以为自己会因为等待得过久而成为化 石。 “那太可惜了,我没有打算要动手。”她稍微坐起身子,刻意在他唇上烙下一 吻, 之后强撑着虚软的双腿离开。“你答应让我掌控进度的,那么这就是我愿意做 的了。” 她眼睁睁看着他被情欲所苦,却邪恶地挑弄他、不给他满足。 “唐心,你给我回来!”他怒吼着,不敢相信她会做出这种事情。“该死的, 你做 得太过分了!” “我做的事情跟你差不多,至少我没用这方法,逼着你答应什么事情吧?”她 连连后退,开始准备穿上衣服离开。她先前就是打算绑住他,之后乘机开溜,只是 她的戏耍差点引火自焚,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真的打算要假戏真作了。 唐心低头捡起背心,还没来得及穿上,却听见背后传来一声极为响亮的布料撕 裂声。她全身的血液好像都结冻了,恐慌地快速转过头去。 那条用衬衫搓成的绳索,在他的蛮力之下,转眼间被扯成碎片。他双眼里有着 热烈 的火焰,黝黑的肤色以及高大的体魄,就像是远古的战神,迫不及待地朝她扑 来。 她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能够扯断绳索。一时之间心里慌得没有主意,也顾不得 还没 有穿上衣服,本能地就想要逃走。她惊呼一声就往反方向奔去,但是人生地不 熟的,她 奔进一个房间里,妄想着要关上门,却立刻被轻易推开。 “你说过,要让我掌控的。”她软弱无力地说道,跟他僵持着,恐慌地往后退 去。 她的运气太差了,竟然挑上了主卧室。那张柔软的大床,像是在等待着让他被 这个已经 刺激得过头的男人享用。 他缓慢地摇了摇头,脸色因情欲而紧绷着。他不再相信她,知道她逮到任何机 会就 会使坏,他不该对她存有妇人之仁的。 唐心低喘一声,还想要逃走。只是才一转身,身后灼热的气息已经扑来,紧接 而来 的是他沈重的身躯,毫不留情地将她扑倒在床上。 “你已经在等待我了,何必还要离开?”他压着她,在她的耳畔低语着,双手 游走 到她的底裤上。 “我没有!”她口是心非地喊道。猛然又听见一声布料碎裂声,她的底裤已经 被撕 开。她绝望地呻吟,知道他探寻她双腿之间的指,一定已经察觉到她等待着的 濡湿。 “我喜爱你的小把戏,但是接下来该轮到我了。”他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脸庞, 双手 分开她粉嫩的圆臀,以欲望在她的花径前摩弄着。 她忐忑地连连吸气。“你要做──”她未问完的句子,成为一声惊喘。他已经 进入了她,彻底而沈重地,展开最深的冲刺,在她体内烙下他的印记…… ※ ※ ※ ※ ※ 唐心在许久之后才醒来,她的四肢都是处软的,根本使不上任何力气。 慕容达远似乎为了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半小时前穿着整齐后下楼去了,离 去前 给了她一个深深的吻,还体贴的在她赤裸的娇躯上覆盖了一层薄被。 也许是因为分离了几周,还是她先前的逗弄使然,他的情欲是激烈而吓人的。 她连回想起那些疯狂的片段,都会觉得难以呼吸,双腿之间还有隐约的酸疼, 抗议 着他的贪欢。 她不能确定将来如何,只是隐约地知道,大概这一辈子都会与他纠缠下去了。 两人都不服输,都是诡计多端的,这样的甜蜜战争可以持续上许久。 想到未来,她心里的慌乱竟神奇地消失了,只剩下淡淡的甜美,甚至还有些迫 不及 侍地想再见到他。 轻微的声音响起,她猜测是他回来了,连忙爬起身来穿上衣服。以她对他的了 解, 要是他一回到卧室,看见她仍是赤裸的,大概又免不了一场激烈缠绵。桌上有 一套米色 的衣服,是尚未拆封的,她稍微看了一下,确定是她的尺码。 他总是把一切都计划得好好的吗?没有事情可以破坏他的缜密心思,以及他的 平静 吗?她一边穿上衣服,一边漫不经心地想着。 而那声音逐渐接近卧室,她慵懒地回头,却诧异地看进一双冰冷狰狞的眼睛里。 她 张开口还没来得及说出任何话,一记凶狠的手刀就已经劈下,她在转眼目被劈得 昏厥。 在昏迷前,她的震惊却已经烙在心底──她认得那个人。 炽天使书城OCR小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