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破碎的初恋(1)
工作忙,时间就过得快。这天,很快又到了中午。徐小飞走出办公室,对可儿
说:“嗨!吃饭了。”
“好,等一下。”曾可儿抬起头来。她整理好文件,跟徐小飞肩并肩走出了公
司。
大街上,徐小飞眉飞色舞地给曾可儿讲笑话。可儿感觉跟小飞在一起很开心,
她能让她忘掉痛苦。忽然,两个身穿黑色背心和长裤的男青年拦在了她面前。徐小
飞拉着曾可儿从旁边走过去,那两人又走到她们面前,拦住她们的去路。
“嗨!干什么的?这路是你们家的?”徐小飞瞪大了眼睛吼道。
“小白脸,走开。”那两人说道。
“你叫我什么?我……”小飞话没说完,就被推到了一边。
“你们找我?”可儿问道。
“对了。”那两人说。
“我不认识你们。”可儿说。
“吕老板叫我们来问候你……”那两人话没说完,可儿脸上已重重挨了一巴掌。
她只觉得火辣辣地疼,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喂!怎么不讲理?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姑娘。”徐小飞用身体挡住曾可儿。
“小白脸,滚开!我们就欺负她怎样?”那两人说。
“那我报警。”徐小飞刚拿出手机,被那两人“啪”地摔到地上,手机摔碎了。
“够了!啊,够了!你们已经打了她。瞧,血都出来了。”徐小飞说。
“血,是不是处女血啊?处女血我们也不会心疼的。哈哈……”那两人肆无忌
惮地大笑起来。
“畜……畜生!可儿,快跑。”徐小飞拉起可儿就跑。
她们刚跑了几步,徐小飞感觉有人从后面踢了她一脚,她一下扑倒在地上。那
两人挥起拳头,一人一个,打得徐小飞和曾可儿毫无还手之力。直到110 警车开了
过来,那两人才跳上出租车跑了。不知是哪位好心人报的警。
徐小飞和曾可儿坐车到医院,经过检查,好在只是皮外伤。徐小飞右眼被打成
了熊猫眼,嘴角肿起一大块。曾可儿脸上四根手指印清晰可见。
“吕遥是谁?”走出医院,徐小飞问道。可儿摇摇头。
“你有难言之隐?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我可以帮你。”徐小飞说。
“以后告诉你,好吗?今天真不好意思,连累你也受伤。疼吗?”可儿问。
“不疼,不疼。能为你这样的大美女受伤,真是三生有幸。我今天可真是英雄
救美哦。”徐小飞歪着嘴笑道。可儿被她的滑稽样逗笑了。
晚上回到家,只见林涛冷静地坐在沙发上,身边放着行李箱。看到可儿,他淡
淡地问了一句:“回来了?”可儿没理他。
“今天吕遥找人打你了?”林涛口气依然平静。
“你满意了吧?你们这对狗男女。”可儿被他平静的口气激怒了,她本来以为
他至少会有一点点心疼的。
“可儿,你恨我骂我都可以。但是,你以后不要再去招惹她了。”
“哈……没想到你这么爱她。她打了我,她招惹了我,你还维护着她。”可儿
气得想打他一耳光。
“你误会了。我不爱她,更不会维护她。我爱的是你,我不想让你受伤。你斗
不过她。今天我因为这件事骂了她,她差一点连我也打了。我们斗不过她的。放弃
吧,可儿。”说完,林涛拉着行李箱走出门去。
门在身后关上的一瞬间,可儿的心沉到了谷底,一股寒气由心里扩散到全身。
她觉得自己浑身发抖。完了,真的完了。一切都结束了。他真的走了,再也不会回
头了。她的世界垮了,她的梦幻破灭了。一直以来,他都是她的全部,她的精神支
柱,可是现在……望着空空的屋子,可儿忍不住再一次痛哭起来。
今天好像一切都不太对。可儿开始变得敏感起来。同事的笑容,行人不经意的
注视,甚至徐小飞习惯性的问好,都让她感动得鼻子酸酸。她努力让自己沉浸在工
作中,可是老做错事,不是忘记这样就是忘记那样。早上,汪总叫她拿一份文件,
结果她拿了三次才对。
“曾可儿,进来一下。”徐小飞叫道。
“徐总,我是不是做错了。”可儿走进办公室,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这几个字打错了。你最近好像不太对。你看你脸色这么差,而且昨天
的事……这样吧,星期六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肯定让你开心。怎样?去吗?”徐小
飞问道。
“好吧。你……还疼吗?”曾可儿问。
“有一点。不过,说话挺难受的。”徐小飞歪着嘴笑。
星期六,徐小飞开着车,带可儿到了西岭雪山。西岭雪山是有名的旅游地之一,
不仅风景秀丽,而且有很多娱乐活动。春夏秋季可滑草、蹦极,冬季既可赏雪景又
可滑雪。
“我带你去玩蹦极。”徐小飞说。
“太危险了吧?”曾可儿说。
“有我在,怕什么!”徐小飞说。
站在山崖边,曾可儿望了一下高高的悬崖,心里直冒冷气。她牢牢拽住徐小飞。
徐小飞说:“你站在这儿,跳下去不知是生是死。这时候你脑子里便只有生死
的念头。当你跳下去的一瞬间,你惟一想的就是要活着。这时候你会觉得活着比什
么都好。于是这一瞬间,你再不会有什么烦恼。它能使人暂时忘掉烦恼,而且让你
更加珍惜生命,所以我喜欢玩这个。”
“我还是觉得有点害怕。”曾可儿觉得自己手在发抖。
“不怕。你看,有保险绳呢。要不,我先跳一下给你看。”徐小飞说完,嗖地
跳了下去。
“啊——”可儿用手蒙住了眼睛。等她睁开眼,徐小飞已回到了她身边。
“来,一起跳。”徐小飞拉着可儿的手跳了下去。可儿恐惧地大声叫起来。
“你看,没事吧?”当她们回到悬崖上,徐小飞说道。
“真的没事咧,只是头昏昏的。真的可以使人忘掉痛苦。再来一次?”可儿说。
“好吧,跳。”她俩又牵着手跳了下去。
一连跳了几次,可儿一点儿也不怕了。她们又去玩滑草。曾可儿不停地笑,林
涛暂时从她的记忆里撤消了。玩够了疯够了,徐小飞和可儿坐在草地上。
“可儿,快乐吗?”徐小飞问。
“跟你在一起,真快乐。”可儿笑着说。她的脸白里透红,双眸充满笑意。
“可儿,你真美。”徐小飞在可儿脸上亲吻了一下,“我要是男人就好了。”
“你是女人我也喜欢你啊。”曾可儿说。
“真的?我可是真心喜欢你的。而且我不会介意同性的哦。”徐小飞搂着曾可
儿说。
“不要啦。我是说着玩的。好了,别开这种玩笑了。”
“对了,可儿,那天那两个人为什么打你?”
“好吧,既然你这样关心我,我就告诉你吧。我男朋友跟夜总会的女老板好了。
那天那女人找我谈,我激怒了她。”
“做得好!后来呢?”
“后来就是那天你看到的啦。”可儿感觉在徐小飞身边很快乐,提起那件事她
已没有太多的伤感。
“你男朋友呢?”
“走了。”可儿用手支着下巴,望着远方。
“又一个吃软饭的。可儿,没什么好惋惜的。天下好男人多的是。你瞧我怎么
样?”
“哈……”两人同时大笑起来。
“不过,小飞,跟你在一起真的很快乐。”可儿微笑地望着她。
徐小飞用充满笑意的双眸回望她。快乐在两人心里像长了翅膀的精灵,让两人
的心一起飞扬。
晚上,可儿邀徐小飞到她家里。徐小飞买了很多啤酒,说是要喝个痛快。可儿
准备了几样小菜,与徐小飞对酌。
“来,可儿,我敬你一杯。祝你天天快乐。”徐小飞举起杯子说。
“谢谢!也祝你快乐!”
几瓶酒下肚,可儿和徐小飞都开始有一点醉意。窗外飘来一股淡淡的香樟树的
芬芳,月光透过窗帘柔和地洒在窗台上。带着醉意,曾可儿灵感大发。她念道:
“巧盖小楼云边街,
斜倚明月离悲哀。
天蝉声声催人眠,
幽香阵阵入梦来。”
“好!好!好——诗!”徐小飞有点结巴地说:“听、听我作一首诗:
千里幽香,故人今何在?举杯街头醉饮,惟见满街灯影乱。
万里冷月,可否伴我眠?仰身石阶醉卧,任行人笑我颠狂。
好不好?”
“好!好!呵呵……不过,怎么不押韵呢?嗯……既不像诗,也不像词。是…
…是你自己自创的风、风格吧?自成一……一派。好!好!”曾可儿舌头打结地说。
“是……是啊。是我自创的。新……新诗不是一样是、是现代人创造的吗?古
诗词很……很美。不过太……太多约束了。你看我……我这样写……写诗多好……
多潇洒。可儿,别……别管什么男……男人了。只要快……快乐就好,对吧?”
“对……对。”
“可……可儿,你对同……同性恋怎么看?”
“我……我不能理……理解。不……不关我的事啦,我……我又不是。你……
你是……是吗?”
“我……我可……可能会是吧。因……因为男……男人都不喜……喜欢我,我
……我也不……不怎么喜……喜欢他们。”徐小飞拿着酒瓶走到沙发旁坐下。
“你……你怎么看同……同性恋的?”可儿挤到徐小飞旁边坐下。
“很……很正常嘛。爱本来就……就是自……自由的。”徐小飞说。她转头看
着可儿,“可儿,你……你真美。”徐小飞忍不住吻了一下可儿的嘴唇。
“呵呵……你要是、是男人就好了。”曾可儿靠紧了徐小飞。徐小飞伸手搂住
她,两人晕晕乎乎地睡去。
“曾可儿,你给我起来。”随着一声怒吼,可儿感觉脸上一阵冰凉,湿漉漉的。
用手一摸,原来是冰水。
“怎……怎么啦?你……你怎么回来了?”曾可儿醉意朦胧地问。
“这男人是谁?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林涛愤怒地问。
“关……关你什么事儿?你……你不是跟那婊子挺……挺好吗?”曾可儿一边
说,一边向林涛挥着手。“你……你出去,出去。”
“可儿,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林涛努力压着火气。
“两……两年前。”曾可儿歪着脸笑着说。
“什么?两年前?你竟然背着我……我……”林涛一把抓住徐小飞,冲着脸就
是一拳。
“干……干什么?”徐小飞被打醒了,“你是谁?哦,你就是那……那个吃软
饭的林涛,是吧?”
“小白脸,你竟敢勾引我老婆。”林涛抡着拳说。
“别!你误会了。我们刚刚认识。现在可……可儿是我的了。如果你还、还要
来纠缠她,我们就去告诉女……女妖。”徐小飞结结巴巴地说。
“什么女妖?”林涛听得糊里糊涂。
“就是跟你勾搭的那个淫妇。”徐小飞说。
“你们敢。”林涛望向可儿。她正坐在地板上喝酒。林涛走过去,拉她起来,
然后拥她入怀。泪水顺着他脸颊滑下来,“可儿,我走以后你怎么变成这样子了?
你不要这样,我会心碎的。振作起来,可儿,振作起来。”林涛摇着她肩膀。
可儿摸了一下林涛脸上的泪水,说:“嘿嘿……你哭了。嘿嘿……你……你也
会哭?告……告诉你,我现……现在很快乐,很……很开心。这是……是我现在的
男……男朋友。比你……你帅,比……比你更爱……爱我。”
“好吧,曾可儿。我祝你幸福。我今天回来只是想看看你。你快乐我就高兴了。”
林涛又转向徐小飞,说:“请你好好照顾她。”然后,打开门出去了。
“哈——哈!哈哈!”可儿纵声大笑。泪水却流出了眼眶。
“可、可儿,不要……不要这样。你、你会疯掉的。”徐小飞搂住可儿。可儿
趴在她怀里,泪水、鼻涕弄了她一身。
第二天早上醒来,收拾完屋子,徐小飞问:“可儿,你真的不想报复一下?”
“想!”可儿冲口而出。
“那好。我们今天去夜总会找林涛,把他来找你的事告诉女妖。嗯,我想,那
女妖的脸色一定不会好看。林涛呢,也不会有好日子过的。这样好吗?”
“好!”可儿举起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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