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纯朴的父母
又到了星期六,曾可儿和徐小飞还没起床,就听见手机响。徐小飞拿起手机接
听后,高兴地对曾可儿说:“我父母来了,在火车站,我们去接。”
“是吗?那快一点儿。”曾可儿说。
两人匆匆来到火车站,在候车室里搜寻着……
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六七十岁的老头站了起来,冲着徐小飞招手。他穿着一件
军绿色的棉大衣、一条蓝布长裤和一双绿色胶鞋。他的脸长得方方正正,浓眉大眼,
皮肤黑里透红,额头和眼睛周围布满了皱纹。在他身旁站着一位年纪相当的瘦瘦小
小的老妇人,花白的头发梳成两条辫子,皮肤比较白,额头和眼角也布满皱纹。她
上身穿着一件大红色的花棉袄,下身穿着一条深蓝色的长裤,脚上穿着一双黑色棉
鞋。他们正是徐小飞的父亲徐福贵和母亲李桂香。
“老爸,老妈。”徐小飞边喊边奔过去。曾可儿跟着跑了过去。
“狗娃子,长胖了。”徐福贵拍了拍徐小飞的肩膀。
“老爸,你还是这么结实。”徐小飞拍着父亲的胸膛。接着转向母亲说:“老
妈,你还好吗?”
“好,还好。今年就只感冒过一次。没啥大毛病。”李桂香拉着徐小飞的手说。
“哦!这是我的好朋友曾可儿。”徐小飞介绍道。
“伯父好!伯母好!”曾可儿招呼道。
“你好!”“你好!”徐福贵和李桂香回道。
李桂香拉着曾可儿的手说:“这闺女多俊啊。要是我们狗娃子有你一半,就不
怕没人要了。”
曾可儿和徐小飞相视一笑。徐小飞说:“爸、妈,回家吧。”
徐福贵从地上拎起一个大麻袋扛在肩上。李桂香也提了一个大包袱。
“爸,你这么大口袋装的是什么?你该不会是贩卖人口吧?”徐小飞问。
“你说的是啥话?你老爸能干那种事儿吗?这是给你的大红枣儿,今年收的。
甜着呢。”徐福贵说。
“爸,我来扛。”徐小飞说。
“不用,不用。你穿得这样整齐,扛个麻袋像啥?”徐福贵说。
到家了,徐福贵放下麻袋,拍了拍身上的土,说:“你们女孩子讲究,别把屋
里弄脏了。”
曾可儿一个劲儿地说:“没事儿,没事儿。”把他们拉进屋里。
徐福贵捧了一把枣子放到茶几上,说:“尝尝,快尝尝。”
“真好吃,好甜。”曾可儿拿起一个咬了一口。
“老爸,老妈,我去年给你们买的大衣和皮鞋怎么不穿呢?”徐小飞问。
“哦,我都给忘了。”李桂香站起身,拿过包袱打开。一边把一件大衣甩给徐
福贵一边说:“老头子,穿上。现在进城了,别给狗娃子丢脸。”
徐福贵一边换大衣一边说:“我们在乡下,整天忙活,怕弄脏,没舍得穿。”
吃过早饭,曾可儿和徐小飞带着他们去逛街、逛公园、逛商场。两位老人眼睛
都看花了,不断赞叹大城市好,说城里的厕所都比他们家还漂亮。只有一样被他们
瞧不起,就是城里到处都贴着衣着暴露的女人画。徐福贵说:“你瞧,这就是城里
人的开放。开放得女人不穿衣服都可以走出来。电视里也有,我看一次,骂一次。”
他还警告徐小飞不要去拍这些照片。他还说城里好是好,就是人容易学坏。
晚上,回到家,徐小飞打开电视,电视里正在播放一个喜剧片,两位老人看得
哈哈大笑。看完了,徐小飞说:“爸,妈,坐了几天火车,辛苦了,早点睡吧。”
“好,好。有棉被吗?”徐福贵问。
“有,有,有。老爸,先去洗个澡吧。”徐小飞说。
徐福贵洗完澡出来,又问:“有棉被吗?给我打个地铺。”
“打什么地铺?你和妈睡床上去吧。”徐小飞说。
“你们睡床吧。我和你妈睡地铺行了。你那床太软,我睡不习惯。”徐福贵说。
徐小飞说:“那你们睡沙发好了。”
“不用,不用。我睡惯了炕,睡不惯这软绵绵的东西。”徐福贵说。
徐小飞知道老头子是个倔脾气,只好由他。用席子和棉絮打好了地铺,徐福贵
躺进被子里说:“真舒服。还有空调,暖暖和和的。”一会儿就听到了他的鼾声。
等母亲睡下后,徐小飞和曾可儿才去洗漱完在床上躺下。
“你父母真好。”曾可儿道。
“他们是典型的中国农民——勤劳、纯朴。我说接他们到城里来生活,他们说
城里闲着闷得慌,还不如在家里干着活踏实。我寄给他们的钱也舍不得用,说是存
起来给我办嫁妆。”
“小飞,我们的事要告诉你父母吗?”
“哎!这就是最令我头疼的事。他们很保守,知道了会打破我的头。”徐小飞
皱着眉头说。
“小飞,那我们以后怎么办?”曾可儿趴在她胸上,担忧地问。
“我也不知道。”徐小飞茫然地答道。然后,她捧起曾可儿的脸说:“不过,
可儿,我一定会让你幸福,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
第二天,徐小飞父母执意要走,她只得和曾可儿送父母上了火车。看着远去的
列车,徐小飞心情沉重。她知道,总会有一天,她将在父母和曾可儿之间做出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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