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在满山婉啭鸟鸣声中,一夜好眠的纯纯慵懒苏醒。 “哎哟!”身子宛如被坦克压过,痛得她哀嚎一声,皱着眉试着伸展四肢, 即使只有一个人在,她仍是表情丰富。 “咦——好香?”神奇小原木桌上摆着引人垂涎的热腾腾的粥品,让她露出 贪吃的表情,可是,一想到才一碗阳春面就教她折腾个死去活来……还是,算了 吧! 她慢吞吞的走向行李,以僵硬的姿势取出手机……啊!失灵啦!怎么办? 站在明亮舒适的雅洁空间中,表情怪异的她,突然把上衣拉高,低头观看自 己红印斑斑的身子,抬起头,她高高的噘起红唇。 撑着细腰,以阿婆走路的步履来到香喷喷的粥前,一屁股坐在小圆椅上,跟 “粥”对话。 “该不该把你吃掉呢?” 一阵静默。 “我当然知道这不是你的错,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只是好心的变出食物 来给我吃……可是,如果把你吃了,就不能理直气壮的去告那个欺负我的男人了! “你想,法官如果问我说:”于纯纯,你为什么不反抗?‘我总不能回答说: “报告法官,因为我吃了人家一碗面,所以,人家反过头把我当面吃了……’好 像也没啥不公平嘛!” 涂均尧听得瞠目结舌。这真的是他手中的资料里,那个研究成绩卓越的顶级 助理?教授还建议研究室在她取得硕士学位时正式聘任? 有没有搞错?莫非于纯纯有个双胞胎姐妹? “人家肚子很饿,真的饿得受不了啦!粥先生,你也知道,只要肚子一饿我 就会歇斯底里,什么事都不能做,而我又不会下厨,连烧个开水都可以烧掉半间 厨房……” 还好!没让她下厨去!涂均尧庆幸的环顾四周昂贵的各式机械。 “我是不是可以把你吃掉呢?”纯纯果然开始歇斯底里式的哀泣,“吃掉你 会不会又变得很奇怪,被男人欺负都提不起一丝力气反抗,反而,还很需要…… 呜……你告诉我嘛!” “求求你,就吃了吧!”涂均尧忍不住对着荧幕道。 “咦?”突如其来的沙哑声音,让纯纯停止掉泪。 连掉眼泪都那么妩媚诱人,涂均尧的身躯燃起一股原始的紧绷亢奋。 “魔法小姐,是你在说话吗?”她的反应是趴到小原木桌上东嗅西嗅。 涂均尧捂着麦克风,不知该对她的反应疯狂大笑一番,还是掐住她的小脖子, 叫她恢复“正常”。 “为什么‘粥’是先生,‘桌子’叫小姐?”涂均尧忍不住随口问问。 “如果不是‘粥先生’、‘桌子魔法小姐’,难道是‘魔法桌子姑娘’和‘ 粥少爷’?”纯纯的肚子饿严重影响脑袋运转。 涂均尧哭笑不得,干脆拿她当手下员工喝令道:“叫你吃就吃,少罗嗦!” “吃了以后,昨天那个恶霸男人会不会再来欺负人?”这忧虑让她无法下着。 “你要是不诱惑他,他也不会欺负你,是不是?”他故意颠倒是非。 “我有诱惑他?”纯纯心虚的想了想,不好意思的招认,“对喔!‘长腿叔 叔’最后好像跟他资助的女生结婚,我这么叫人好像不对……啊?你是不是那个 ……那个……” “欺负你的坏男人‘长腿叔叔’?” 纯纯说不出话,只能捂着心口猛点头。 隐忍的笑意终于爆炸了! 怎么会有这种美丽、性感又事业有成的……笨女人?!简直不可思议,她是 如何办到的?把这些完全不同的特质全容纳在自己身上? “你干嘛笑得那么开心?好像我是大笨蛋。”管他粥里有没有下毒,她舀上 一大口,满心幸福的吞下,“好吃!真好吃!” 连吃东西都这么诱人!害他好想变成她口中的食物喔! 还好,两人目前只有声音接触,啥事都不能做! “为什么又敢吃了?”等她大口大口地吞下大半碗粥后,他才压抑下心中的 激荡问。“不怕又给欺负了?” “吃饱才有力气跑路嘛!”她理直气壮的回答。“而且就算粥被下毒,总需 要时间发作,说不定我可以在毒发身亡前,留下遗言,好教家人替我报仇!” “你还真看得开呢!”涂均尧觉得纯纯是个奇特、全身充满魅力的女人,他 有种几乎要深陷下去的预感。 “声音好听的先生,请问贵姓大名?”待吃饱喝足,她又有力气思考了。 “怎么?想套我的话?”涂均尧不自觉的弯起唇角,微笑道:“我姓涂,涂 均尧!” “My COD!不会跟我们老板同名吧?”纯纯难以想像的迅速反应,“被你欺 负,算不算得上幸运?” “为什么这么说?”涂均尧无法以“常人”的态度面对纯纯,她总是突发奇 想,令他几乎要招架不住。“我没欺负你……至少,我认为这只是个误会。” 想起昨天一串惊骇事件,还有,那位大婶对她的态度……呃,的确自己也该 负点责任,是她自己没把态度表明嘛! “我只是来借个地方躲雨的说——”纯纯忍不住叹息。 “这地方根本没人会来,除非是我邀请的‘客人’。”涂均尧重重的反驳纯 纯的话语,“昨天,我有个‘盲目约会’。” “果然盲目!”纯纯又叹一口气,“连告你强暴都难以搜证,人家说不定会 以为我是故意色诱老板,以保住饭碗。”她满脸沮丧,似乎当真要告他耶! “你怎么一听到名字就晓得是我?”涂均尧也感到好奇。 “你符合女孩子们幻想的条件,白手起家,年轻、多金、没老婆,虽然神龙 见首不见尾,可是,听说……听说啦!用过的人都说棒。”纯纯认真回答。 “咳!”他一时被自己的口水梗住了。 “的确耶……” 她干嘛一脸向往的媚颜,害他……害他好想要她! “可我从来不碰员工,这种传言真荒谬!”他试着维持自己的颜面。 “有。”纯纯却冷静地反驳他的话。 “谁?”涂均尧不可置信。 “我!” 涂均尧又呛住了。 纯纯可没打算就这样饶过他。 “既然告你不成,写本书权充赔偿金吧!书名就叫做……嗯——‘我与神秘 老板一夜情’如何?我会把你的形状、技巧夸大渲染,如何?” “这是报复?”涂均尧被她搞迷糊了,真希望有人来教教,该如何跟她“谈 判”? 她喃喃自语,“不然你说该怎么办咧?我虽然不甘心被占去便宜,可是…… 又没有气愤到不顾一切想杀人的冲动……” “你这是在赞美我的技巧?”他赶忙虚心求证。 “算是吧!”纯纯抿着红唇,撩拨如云长发,“在不是自愿的情况下,有这 种结果……还算可以接受,不像传言中那种腥风血雨、痛不欲生——” “你究竟在说什么啊?这又算啥鬼传言?”听得他一头雾水,雾煞煞! “书上写的嘛!女孩子的第一次,十个有九个半很惨。”她的表情实在精采, 这下又是一张“惨不忍睹”相。 “真谢谢你的抬爱,我是那半个——” “半个的半个。”纯纯很实在的打分数。 涂均尧不愿就这么被她气死,自动打住话题。 “你是想把第一次保留给未来的先生吗?对不起!在可能的范围内,我会尽 可能补偿你的。”他很有诚意的说道。 “送我研究室如何?”刚说完,她自顾自的摇头,“不要、不要!那样太忙 了,连混水摸鱼的乐趣都没有了,不划算!钱……我有,够花;名呢?出名有什 么好?钓男人好用吗?还有什么……啊!送我个孩子如何?” “啊?”他的聪明冷静全派不上用场了,“你的脑袋到底装了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有时候,我也觉得匪夷所思。” 瞧她说得事不关己,可他们明明在谈她的“脑袋”,她的耶! “你正常点行吗?”涂均尧竖起白旗,天啊!何时才能结束这荒谬透顶的白 痴对话?“我们正在谈——如何赔偿你?” “哦!”灵活的大眼睛转呀转的,“你是不是患了什么不治之症,所以得躲 起来不能见人?会不会把病传染给我啊?昨天是安全性行为吗?还有,为什么我 会浑身懒洋洋的,觉得热烘烘的?”她又把话题带开了。 “歹势!不是‘你跟老板一夜情’,恐怕得有‘七十二小时情’。” 纯纯蜷缩四肢,红着双颊,无声的问着,“为什么?” “真的很抱歉!”他是真心觉得对不起她,听她这一席话,他明白她是这么 ……特殊,充满纯真气质的大女生,更觉得占她便宜,实在罪不可赦。 “你说得没错,我的确是没法见人,不过……不是因为有病,我可以确定我 的身体非常健康、没问题,所以,才需要偶尔找乐子……发泄过于旺盛的精力… …真的很抱歉!” “我的身体……哦……怎么会这样?我……”急骤的狂骚由内而外熏红她的 身心,让她在晨曦里绽放出诱人的气息。 “为了不让女人罗唆,这时候我都会请她们喝一种宫廷秘药,没有副作用, 时效一过就好了。”涂均尧舔着干渴的唇舌,嘶哑呢喃,“只是一段时间内会强 烈渴望男人,没事的……” “没事?我……我……”她已激动得不能言语。 “是不是觉得身子很热?”瞪着她扭动的腰肢,他仿佛已经嗅到从她体内泌 出的甜蜜。 “好热……有心把火在烧……”室内的一切变得朦胧,白热幽影连脚趾细缝 都不肯放过,紧紧包裹,由内至外,一层又一层…… 她记不清自己是如何躺到床上,摆放各式诱人姿势。 只知道当那钻入心窝的嘶哑声音要求她宽衣解带,面孔朝着床褥深陷,她全 听从了。并且,顺从着体内原始的渴望,青涩的扭腰摆臀……宛如一道已成熟的 美味佳肴,邀请品尝。 床畔下陷,鼻子闻到属于男子的体味,她迫不及待的想要攀附厚实臂膀,求 索火焰满足她。 涂均尧却不让她起身,一条黑巾罩住她的视线,不安分的双手也以软绳绑缚, 固定在大床两侧。 “对不起,不能让你看到我的脸。” “呜……不要……”她的腰肢扭摆得更加狂放,面部表情亦是激切无比,接 触丝绒床褥的乳尖,敏感的泛着刺痛。“哦——求求你……” 大手轻轻抚触光滑如丝的背脊,敏感的她,立刻呻吟颤抖,让他无法抑制的 起了急骤的反应。 脱卸一身轻装,露出健美体魄,不留赘肉的躯干,迫不及待的贴上优美的曲 线,随手拈起一把如丝的波浪松发,嗅着其间的香草气息—— 下一刻,他的硬挺便深深撞进柔嫩的甬道。 仍是火热、紧窒,比丝绸更柔软甜蜜的女性之泉,并不因为已有过经验就变 得易于侵入。 他仍然花了许多时间诱哄亲吻,才让她的身子容纳他的全部,他心满意足的 发出一道属于幸福的怒吼,与她的身子紧密贴合。 他的热汗与她的汇集成河,不断急淌到新换好的床被,尽管她狂烈哭喊,急 躁的想摆脱炙热的侵占,他仍执意不动—— 与她贴合着,密不可分,两具火热胴体仿佛连系成一体。 “求你……求你……”纯纯不明白自己在求什么?身子早不是自己可以控制 的,在霸道的占领下,体内窜过一波又一波狂喜的抽搐…… “再忍一下……再忍一下……”他也是极力隐忍,前额、颈子全暴出青筋, 胸臆中是一片几近爆裂的窒息。 “哦——”他们同时吐出大气,感受到体内不可思议的大爆炸。 还没完呢!趁着爆裂开的阵阵强烈余波,两具身子缠绵协奏起亘古的原始节 奏……没有言语交谈,只有浓郁的喘息不断…… 许久……许久…… “你……你好……重……”纯纯气息不平稳,口干舌燥的。 “对不起!”他也好不到哪里去,翻个身,与她并躺,一手无意识的在她的 身形凹穴处画着圈圈。 “可以……放开我了……吗?”每一个字都在榨干她仅余的最后一丝丝力气。 “可以答应……不拿开黑布……不看我?” “为……为什么?” “不……不能……见人!”他再次幸福的深叹一口气。 “你是钟楼……怪人……还是野兽?”她仍未失去幽默的问着。 “都不是……我是……涂均尧!” “涂均尧……你不觉得……我们这样……很可笑?” 纯纯肆无忌惮的狂笑,笑得花枝乱颤、四肢震动……忍不住又喊痛。 “哎哟、哎哟……前伤未愈,新创又来……这可怜的身体啊——” “于纯纯,想不到你还是业余花腔高手。”他笑说。 “嗄?” “唱戏唱得不登大雅之堂,只能污辱我的耳朵。”涂均尧欣赏她明朗大方的 态度,一般女子碰到这般状况,只怕要呼天抢地闹他个不得安宁。 她还能维持风度与风趣,可见她平日也是个讨喜人物。 “放开我啦!我好渴,想喝水,我保证不偷看你雄伟的身躯。”轻抬粉脸权 充作“发誓”用。 他松开她的束缚,但她的双臂早巳僵直得不能动弹。 涂均尧二话不说地取水来喂她,接着又细心的为她揉搓酸麻的肩膀,十指渐 渐的攻下丰圆的堡垒…… “喂、喂!你越界了!不能因为我没力气遮掩妖娆美丽、婀娜多姿的曲线, 就以为我来者不拒。” “来者不拒?”涂均尧被纯纯的用词弄得挑高浓眉。 “不喜欢‘来者不拒’,换成‘欢迎光临’如何?”纯纯冷冷回道。 “真有你的!于纯纯——欢迎光临?哈……”涂均尧爆笑出来,真受不了这 小女子的天马行空。 “你当然可以笑,大笑、狂笑、开怀的笑,我咧!只是躲个雨、洗个热水澡、 吃碗面,就得用身体还人恩情……而且,连凶手长得啥模样都没得看见,这世界 有何天理?”嘟高菱形唇瓣,她的幽怨倾巢而出。“我答应大姐,每个男人都要 经过两年的考验,要能够交往满两年才上床,没想到连我未婚夫都没碰过的身体, 却被一个传闻中的怪老板给占去便宜……” “你爱你的未婚夫?”他为何要问这个问题?一问出口,他便迷惑了。 “算是……喜欢吧?”纯纯也不大肯定。“以前交往的男人,全都是见了三 次面就急着要上我,我未婚夫他……他是我的同事,也是我的学长,喜爱研究更 甚于我……不过,他是唯一满两年的人啊!” “哦!”他继续掐着光滑粉嫩的肌肤,继续闲聊,“你大姐的规定,你都听 吗?” “她说得有道理嘛!男人对肉体的兴趣超过对本人的兴趣时,其实已经失去 谈恋爱的美感了。”她老实道出心中想法。 这好像是在指他呢! “这是个误会……我愿意补偿你。”涂均尧低喃说道。 “补偿?怎么补偿?让你吃药,换你忍受这种……这种……折磨?”纯纯偏 着头想了想。 那优美的线条让他的胯下为之一紧,可她说出的言语,却又教他捉狂。 “一时间我也想不起哪个男人有能耐折磨你。” “什么?你当真啊!”他的下巴掉了。“男人?!” “你说咧?若你遇上这种事,身不由己的任男人欺负,你会怎么办?”纯纯 自认自己的反应已经算非常非常温和了。 “所以,我才要补偿你啊!”说完,他又有些不甘的说道:“是不是折磨还 很难说呢!并不是每个女人每次性爱都可以达到高潮,这几日,除了让你身子累 点,这种激情满足恐怕不是每个男人都给得起的。” “如果要借用药物才能达到性爱高潮,那也没什么值得骄傲的!”纯纯伶牙 俐齿,反唇相稽。 “你——”他的手正好掐在饱满的浑圆上头,一使劲,她就哀哀惨叫。 “放手!”推开他的手,不给他“服务”的机会。 涂均尧叹一口气,一想到她失去的,自认该给她比平日更多的耐性。 “我们好好说行不行?失去的就是失去了,如果你真的介意,我出钱送你去 修补如何?”说是这么说,他还是很火大,“啐!都什么世纪的人了,还流行拿 贞操换结婚证书。” “我想留给真心喜欢的人不行吗?你连两天考验都不到,就把人家吃干抹净 ……难道我该起立鼓掌,欢呼叫好吗?” 她也气疯了,高举双足双手,管他是不是花拳绣腿,总要打他一番才能泄恨。 “不必!每一次完结后,多来些欢呼叫好倒是可以。”她那轻轻的拳脚,好 像爱抚……挑逗哟! 无意间,他逸出一声呻吟,纯纯惊讶的羞红了脸,赶忙停止蠕动。 她全身只有一条黑巾覆面,那慵懒的娇态,看在他的眼里说有多诱人就有多 诱人。 “如果,在正常情况下,我追求你——可能不到一天,就会试着引诱你上床! 你不知道,你有引诱男人犯罪的本能。”说着。 “没有药效作用,你也满放得开的嘛!”涂均尧被她怔愣的表情,招惹得忍 不住低头吻了她的唇…… 不碰买卖女子的嘴是他的铁则!可是,和于纯纯算不上交易吧? 轻轻浅浅的试探,发现她好奇的迎合上来,他不再客气,猛烈的与她纠缠, 密不通风的汲取她的甜液…… 火吻之后,一串细缀之吻跟着而来,吻得纯纯晕头转向,毫无招架之力。 他也不好过,才偃息的亢奋又有着出闸的冲动。 涂均尧赶忙松开对她的箝制,背向着她,大口大口补充氧气。 一时间,偌大空间中只有急切的呼吸在相应。 “涂……涂均尧——”叫他老板,很怪,喊他的名字,又好像没那么亲密, 干脆连名带姓地叫人。 “什么事?”他突然有股诡异莫名的预感。 “你做灯神,许我三个愿望好不好?” “这是你要的补偿?”他不答反问。 背后许久都没有动静,他忍不住要回头和她“对质”,她的声音却在此时幽 幽响起。 “嗯!就当作补偿。”纯纯同意他的条件,“我已经取下黑布了。” “啊?”他动作更快,眨眼间便拾取地上衣物,蒙盖脸面。 “我第一个愿望,就是看你的脸。”纯纯拉扯他的衣角,却引发剧烈反弹。 “不!”涂均尧猛然瑟缩身躯,一副防御姿态。 “要!这是我的第一个愿望,这是我唯一可以拆穿老板神秘面具的机会,为 什么不答应我?”纯纯固执起来也是一头蛮牛。 拉拉扯扯间,衣衫破了,两只大手紧捂着面孔,忙往门扇方向奔逃,半途却 绊倒高脚木凳,给了她跳上他的腰杆,扳开他大手的时机。 “你的脸……”目睹破碎颜面,她内心亦是激动万分。 “不要看!”涂均尧紧紧埋藏面孔,嘶哑的嗓音从指缝间咆哮而出。 “借我看看会少块肉吗?我又不是要把消息卖给记者,也没要跟人宣传——” 她可也不是任人使唤的料。 “既然如此,有啥好看?”涂均尧动怒了,“用我的伤痕满足你的好奇心吗?” “一报还一报,用你的痛还我的,挺公平的!”纯纯心中有把跟别人不一样 的衡量尺。“给我看,我知道那是强烈浓液造成的伤口,是不是硫酸?” 一根一根扳开他的手指,不许他逃窜挣扎、反抗…… 她不同于一般人的反常坚持,令涂均尧好奇心大起,不再强力扭动,反而消 极的等待她作呕的表情——那是初次接触的人,给他的“最佳反应”奖。 怔愣的互相凝视,一时间,偌大空间中只剩微风蹑手蹑脚地掠过,仿佛害怕 打扰了他们。 在这静谧的气氛里,一道无形的气流暖暖的包裹住彼此,他们同时进入恍如 “恋爱”的粉红气涡中…… -------- 书拟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