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这一个月的晚饭,叶水每天变戏法似的弄出许多可口小菜,何之恒的脸不知 不觉变圆了。傍晚临近下班的时候,叶水给何之恒发了一条短信,“今天晚上想 吃什么?”何之恒摸着隆起的小腹,回复到“肚子想减肥,嘴巴不答应”。 自从叶水开始在家做饭后,她每天都准时下班,何之恒总会比较晚一点。两 人白天在公司不露声色,正常地工作,然后心照不宣地前后回家,一起共进晚餐, 10点左右,何之恒回到自己家,上网和“夜百合”聊一会,12点准时睡觉。何之 恒非常享受这样规律的生活,良好的心情也会带动了公司的经营状况。 何之恒刚走到叶水家门口,屋里传来了叶水和一个男人的说话声。何之恒在 门口停住了脚步,叶水也许有客人,他不知道自己这样进去是否合适。正当他犹 豫着,门开了。 “是你回来了吗?之恒?”叶水拉开门。 “恩,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有客人。”何之恒看见叶水身后站着一个瘦高的 长发男青年,活像个日本浪人。 “快进来,这是我弟弟,叶江。”叶水将何之恒拉进屋,边对叶江说:“这 是何之恒。” 何之恒这才知道,面前这个长发男孩原来就是她的弟弟,看他那一副桀骜不 驯的样子,真的和叶水一点也不象。 叶江甩了甩头发,瞥了一眼何之恒,说:“姐,男朋友啊?搞什么啊,这么 老?” 叶水给叶江背上一巴掌:“胡说什么!去洗手,开饭了。” 何之恒颇不自然地哼哼两声,看叶江去了洗手间,悄悄对叶水说:“要不, 我先回去了。”叶水奇怪地看了何之恒一眼说:“怎么了?这么敏感,说你一句, 不至于自卑吧?” “谁自卑?我是怕影响你们姐弟谈心。”何之恒说。 “呵呵,不影响,其实,我早想让你们见见面呢。”叶水说,“过来,帮我 端菜。” 三人坐在桌前埋头吃饭,叶水一个劲地给叶江夹菜,看得何之恒都萌生了醋 意。叶江低头照单全收,好菜几乎全进了他的肚子。 “姐,你的手艺真是没得说,太好吃了。”叶江吃了三碗饭,终于停住了筷 子。 “恩,你最近在干什么,找到工作了吗?”叶水问。 叶江抹抹嘴,站起身来,“恩,在找。姐,你屋里多了好多东西,打算什么 时候结婚?” “我们还没有打算这件事。”何之恒连忙说。 叶江回过头来,瞪着何之恒说:“你最好小心点,要被我知道你在骗我姐, 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何之恒真是哭笑不得,叶水连忙拉开叶江,说:“你少操心我的事,把自己 料理好,好好找个工作,找个女朋友,不要和那帮人混在一起,知道吗?” “知道了,别罗嗦了,我要走了。”叶江不耐烦地打断叶水的话,向门口走 去。 “等等,外面要下雨了,带把雨伞去。”叶水跑去找雨伞。 何之恒立在门口,叶江靠过来问:“大哥,有钱吗?” “什么?” “别嚷嚷,给点钱花。怎么样?不会那么小气吧?”叶江瞄着何之恒的口袋。 何之恒从钱夹里取出500 块钱,对叶江说:“好好听你姐姐的话。” 叶江把钱塞进牛仔裤屁股兜里,拍拍何之恒的肩膀说:“你也是。”一转身 走了。 叶水拿着雨伞过来,问:“恩?我弟弟呢?” “走了。”何之恒回答。 叶水朝外面张望:“好像马上就要下大雨了,我给他送去!”何之恒一把拉 住叶水:“别去了,他早走远了,再说,他不会撑雨伞的。”叶水想了想说: “也是,唉,我这个弟弟……随他去吧。”看何之恒还站在门口,温柔地说: “快进来,你一定没吃饱吧,我再给你下碗面。” “算了,不用了,你弟弟吃饱就行了。” “呵呵,怎么了?我怎么听着酸溜溜的。你不会和我弟弟争风吃醋吧?” 何之恒一把抱住叶水说:“就吃醋,就吃醋,谁让你把菜都夹给他,那我就 吃你。” 叶水笑着逃进厨房,不一会就给何之恒烧了一大碗香喷喷的肉丝面。何之恒 吃完面,帮叶水收拾了碗筷,闹钟已经指向了10点。何之恒拉开窗帘朝外面看看 :“雨下的好大啊。”“是吗?叶水也过来朝窗外看了看:”是挺大的。“两人 并排静静地朝外面瓢泼大雨的黑夜看了一分钟,突然一起回过头来说:”雨那么 大,要么就……“ 何之恒笑了,问叶水:“就什么?” 叶水也笑了:“真坏,你先说啊。” 何之恒抱住叶水,低头将嘴凑到她耳边说:“雨那么大,就留在这睡吧。对 不对?” 叶水笑着逃开,从衣柜里翻出一件大T 恤:“只能用这个给你当睡衣了,去 洗澡吧。” 何之恒又过来抱叶水,说:“我从来不穿睡衣。” 叶水推着将何之恒带进浴室,将T 恤挂在他的脖子上说:“在我这,就一定 要穿。” 何之恒洗好澡出来,见叶水已经将窗帘拉好,床铺好,她正坐在电脑前打着 什么。何之恒走过去,问:“看什么呢?”叶水一把将MSN 关了,转过头来对何 之恒说:“洗好了啊?小心感冒,快上床吧。”何之恒走到床边,问:“我睡哪 边?” “呵呵,随便。”叶水看着何之恒的样子捂着嘴笑。 “笑什么?这衣服太小了。”何之恒拉着身上这件T 恤:“紧绷在身上,很 不舒服,干脆我不穿了!”何之恒一把脱了衣服,钻进了被窝,对叶水说,“我 等你。” 叶水朝何之恒挤了挤鼻子,找了睡衣进了浴室。何之恒斜靠在床上,四周张 望。小花的棉被又松又软,还散发着香味。床头柜上放着一个闹钟,旁边有个小 相框。何之恒拿起来看,是叶水和她弟弟叶江的合影。两人站在一棵桃花树下, 头相互靠着,脸上露着阳光的笑容。从这张相片上看,两姐弟长的倒有几分相似, 只不过,叶水轮廓比弟弟还要清秀些。只是为什么两人的性格却差这么多,何之 恒想起叶水曾在MSN 上对他说的关于叶江失恋的故事。 “这是我考上大学那年,在我家门口照的照片。” 不知什么时候,叶水已经站在了床边。何之恒放下相框,看叶水穿着一件白 色长睡裙,外面还套了一件衬衫。 “哇,不公平啊,你穿这么多,我可只有这么少。”何之恒见叶水穿的这么 严严实实,不禁大叫起来。 “谁让你不穿的,我不管。”叶水拉开被子,钻了进来。 何之恒感觉她的脚轻轻地碰上了他的脚,一下就挪开了。何之恒伸脚找到叶 水的脚,将她夹在自己的双脚之中。“怎么穿了这么多,脚还这么冷,来,我来 给你热热。” 叶水红了脸,轻轻骂到:“大色鬼!” “说我什么,色鬼?好啊,我好心给你捂脚,你还骂我,那我就色给你看。” 何之恒一翻身,压在了叶水的身上。叶水“啊!”地叫了一声,想要推开。 何之恒紧紧抓住她的手腕,她动一下,他就更贴近她一点,叶水喘着粗气不敢再 动,何之恒鼻子碰着她的鼻子。 “之恒,好重。” “恩。” “能不能下来?” “恩。” “之恒,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何之恒紧紧用嘴唇压住这个不停罗嗦的小女人,听她在自己的身下不停地发 出“吱吱呜呜”的声音。外面正下着暴雨,不时还有几声雷声轰鸣,这一切何之 恒都听不到,他的全身心只有身下的这个女人,他重新找到的爱,他小心翼翼、 不敢轻易攫取的亲密。 -------- 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