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
只一天的工夫,小苒的嘴就起了一串水泡,回到旅店人都累散了架,小苒心情
也不好,俩人草草地吃了口饭,便昏头胀脑地睡去,本该发生的缠绵都没有发生。
半夜,那明伦被小苒咯咯的笑声惊醒,那明伦推醒小苒问她梦见什么了这么高
兴?小苒揉了揉睡眼说;我梦见去商场买东西,整个商场只有我们两个人,我高兴
极了,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不用排队也不用挤,真好!那明伦心疼地将小苒搂进怀
里说:傻丫头,那还是北京吗?
那明伦行驶在北京通往S 市的高速公路上,脑子里全是他和小苒的过去。
回忆到小苒幼稚可笑的地方,那明伦会心地咧下嘴角。那是多么温馨的往事啊,
那明伦就像一个父亲导引着小苒由一个女孩子走向了女人。
那是他们的初次,在此之前他们除了接吻从没有身体上的亲密接触。
他们大三的 五一假期,23岁的那明伦和21岁的冉小苒在S 市郊外的麦田约会。
大片大片的麦田 刚刚膝盖高,五月明媚温暖的阳光下,好似一匹墨绿色的地
毯平铺在大地上。微风拂动绿毯茸茸,那明伦搂着小苒,倒在凸起的麦垄间,呼吸
着青草和土地的气息,那碧波般的麦浪刚刚遮掩过他们俯卧的身体,遮掩着远处路
边过往行人的眼睛。
那明伦吻着小苒,身体不可遏止地胀鼓起来,抵着小苒的身体,正沉浸在甜蜜
的接吻中的小苒忽然停了下来,她开口了,说出的话让那明伦惊讶万分。
你的什么东西顶着我了?
没有啊,我兜里什么都没装。那明伦不解。
不是兜里的,我说的是它。小苒一把握住了顶在她两腿之间的东西。
那明伦情不自禁地呻吟一声:轻点儿,宝贝。
它是什么?
它是,它是——你不知道?那明伦以为小苒在开玩笑。
真的,我真的不知道,骗你是小狗。
看着小苒的眼睛,那明伦知道她没有撒谎,他抱紧小苒贴近她的耳边小声地说
了两个字,小苒的脸腾地红了:坏蛋!
我说的是真话,干吗叫我坏蛋?
你的怎么那么大?
它本来就那么大。
胡说,我见过小男孩撒尿,它很小很小的。
傻瓜,人长大了它就不长大?要是我的真像小男孩那样,哭的就是你了。想不
想看看?那明伦解开扣子将小苒的手放在上面,小苒羞涩的抚摩着,好奇地问:
怎么才能生出孩子?
你没上过生理卫生课?
上过一点,老师让自学的,那不是我们学校的主课,所以没人重视。
那你们女生之间也不议论这类话题?
你以为我们像你们那么坏?我不知道别人,反正我没和别人交流过。
把它放进你的身体里,摩擦产生快感,射精,然后卵子和精子结合产生胎儿,
然后——
然后我就知道了,女人会挺着大肚子一点也不懂得保持自己的身材了,心甘情
愿地做妈妈了。
对了,宝贝,你真聪明。我现在就想放进去,行吗?
不行,会怀孕的。
不会的,我保证,我会很小心的,求你,宝贝,你不知道男人这时候多么难受,
别折磨我了,好吗?就一下,进去就出来。
你说的?进去就出来?
恩,我保证。
轻点,我害怕。
那明伦小心地进入小苒的身体,那种温暖的包裹和挤压像电流一下子击垮了他
的坚硬,他迅速抽出,粘稠的液体弄脏了小苒的裙子同时弄脏裙子的还有小苒体内
流出的处女红。
这就是他单纯得像一张白纸的妻子。
那娜出生,小苒在那明伦眼里除了妹妹又多了个女儿的角色,那明伦不只一次
地听见小苒招呼哭闹的那娜:来,姐姐抱或者嗔怒地说:别淘气了,姐姐生气了。
一直到那娜学会说话,会喊妈妈了,小苒才完成角色转换,强化了妈妈的意识。
如果不是那该死的病,他们该是多么幸福的一家啊。
如今,一切都不可能逆转,他们不再是相濡以沫的夫妻,不再是心无城府的兄
妹,不再是亲如一体的父女。病魔将他们判若路人,除了伤害,那明伦不知道自己
还能给小苒什么?而这伤害戳伤的不只是小苒,所有的疼都在他那明伦的心上。
一直到望见S 市的标志性建筑,那座银色高耸的飞天,那明伦还沉浸在往事的
回忆中。
相对于S 市所有的城市建筑,那明伦最喜欢的就是这银色的飞天。他不喜欢那
些为了图解某句口号或者某种精神而雕塑的雕塑,意象太具体的东西会禁锢人的思
维,永远不能给人以美感和畅想的空间。
那明伦真想告诉那些拿着国家俸禄的城市规划者们,我们的身边已经充斥了太
多死的、僵硬的、虚假的东西,那些不能让畅想起飞的城市建筑只能降低一个城市
的品位,其他什么用处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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