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我决定离开老张的公司了,因为我家里的两只老虎,不,是两个美女,很明 白的告诉我,如果我再给老张卖命,她们就不理我了。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不过,老张真的把我当成一部机器了,我自己都觉得很 累,非常的累,比在西藏工地做事还累,所以我把想休息的想法告诉了老张。 老张到是很爽快地告诉我说,他也正要给我放几天假,让我公费去旅游,机 票,酒店都给我定好了,还说给我一张信用卡,随便刷。他给我三天时间好好休 息。 真的,他表现得非常的大方,好象小气的人是我一样,所以我把他揍了一顿。 老盛的几个老朋友三天两头给我打电话,问我这股票,那基金的,也很郁闷, 一讲就要讲好半天,跟扫盲一样,我发现无形之中,我的耐心又好了几分。 这都算了,慢慢地我发现有很多陌生电话打到我手机来,问我是不是秦若水, 秦先生。 我说是。 然后电话那头就开始问我,地产,股票,基金,期货,外汇,乱七糟八。甚 至问我对最近的某个新闻的看法,我问他为什么,他说要看我讲的是不是真的那 么有道理。于是我愤怒的挂掉。 不到一会,老盛的朋友的朋友的朋友的朋友,打电话来告诉我,刚才咨询我 的那个人是他朋友的朋友的朋友的朋友…… 我突然有了喊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的沮丧感。我想我真的应该放假了。 我对妮妮和伊说,一起去广州SHOPPING吧。 她们两都看着我,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问我,我啥时候从良了。 我无奈地说,我一向都是良民中的良民。 她们说,错了,是铁公鸡中的战斗鸡。 秦某人还有何面目面对江东父老,于是装死猪样,倒在地上不起来,忍痛被 边上两美女踢了几脚都没反应。 我这人向来很低调,也不贪钱,所以在广州我都只住五星酒店,没开总统套 房,只和妮妮,伊一人住了一间豪华单人房。出门都不打车,到了广州就在白云 机场和一个师机说好了,包他的车,每天一千块。 我是死了心要花到老张肉痛,谁叫他丫的把我当凯子使唤。 结果我还是被老张算计了,当我和两美女初次体验购物狂的滋味的时候,老 张来了个电话,说要我去我住的酒店会议室,要签定和东阳开发的合作协议,让 我去当打手,负责谈判。 我愤怒地将刚买的三块汉米尔顿手表,扔在地上,使劲的地踩,踩,踩,踩 完后很绅士地拉了拉衣领,告诉售货员,再来三块。 售货员像看外星人一样,很礼貌地小心提醒道,刚才我踩坏的三块表,每块 价值一万八,问我是不是要打包带回去修理。 我知道她是说我还没付帐。 我说,没关系,不贵的我还不踩了,你给我挑最贵的,来几块,刚才的踩起 来垫脚,不舒服。 妮妮和伊在一边都不说话,知道我生气,愤怒,不敢惹我。 售货员又拿了三块给我,说那是最贵的,全白金表架,镀钛合金的表带,表 面上镶嵌十二颗钻石,机芯是全不锈钢,问我是不是真的又要踩,如果要踩的话, 她建议我用汽车去压。 我看着售货员,挺漂亮的。这丫头是好意,还是在损我。 她被我看的脸红,不敢抬头。 边上妮妮和伊,假装咳嗽了两声,我才把卡交给售货员,对她说,包起来吧。 我咬牙切齿地对妮妮和伊说,老张那个狗日的,又叫我去谈判,老子这次不 砍死他,我就把水字倒过来写。 售货员手里拿着刷卡单,准备给我,但是听见我说要去砍人,又见我刚才愤 怒时地模样,小心翼翼地,把单递给我,以为我是黑社会。我接过来的时候,她 的手还在颤抖。 我突然玩心大动地对她说,不要叫,抢劫! 她“啊!”地叫了一声,便蹲在柜台后面抱着头,害怕得哭了。 我把她拉起来,对她说,和她开玩笑的,对不起。 她擦干眼泪,红着眼睛,“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我脸上,愤怒地说, 有钱人很了不起吗,就可以这样欺负人吗。 我一时无话,不过老张那事不管出于什么考虑都要去办的。 所以我只能对女孩说对不起,让妮妮和伊等到她下班,请她吃顿饭,当是道 歉。反正妮妮和伊都不能陪我去谈生意。 当我赶回酒店的时候,到了会议室门口我推开门,烟雾缭绕。我们公司来了 两个人,一个是老张的跟屁虫,没什么本事,只会拍马屁,老张自恋地说他是何 申,说我是孔明。这个马屁虫叫张昭,在员工们面前很嚣张,不过对我还是很客 气。另外一个是公司投资策划部的副经理,也就是我不在的时候,他管事,挺精 明的一个人,就是太年轻,遇到稍微困难的事就毛躁,叫徐辉。 会议室里空气不太好,虽然我也抽烟,但是我还是有点不习惯,用手扇了几 下。刚踏进门一步,又退了出去。实在有些呛人。 张昭看见我来了,跑过来,小声问我说,水哥,谈判资料在桌子上,快看一 下。 我对张昭说,不用了,他们说十,我们就说三,谈的来就谈,谈不来就算。 张昭说,总经理对这事挺上心,万一砸了,不好交代。 我说,没关系,我对东阳开发有一些了解,尽力帮他把处女秀演好。 张昭点头对我道谢,这是他第一次离开桂林办事,虽然主持大局的人是我, 但是我一向不贪功,何况全景琛都知道,我比张启发说的话还算话,我说的,总 经理都不会反驳一句,所以,功劳对我完全没用。 我说,只要他不犯大方向上,原则性的错误,我可以帮他一把,甚至提高他 在公司里的威信。 张昭感激地对我说,他一定怎么样怎么样。 我说,没必要说那些,我只看表现,不听誓言。 又说我不打算在景琛继续待下去了。老张那需要个精明的人,办事能力不一 定要强,但是为人要精明,所以我比较看好他。徐辉实在还需要锻炼。 张昭没再说话,把我引进会议室,坐在客位上,门又开了,我看见了一张熟 悉的脸,偶尔也会出现在我梦里面。是朱婷。 她也看见了我,但是没说什么,在谈判开始前,大家相互介绍了下。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