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时分 戈伟不是结了婚的男人,但他肯定属于有了女人的男人。虽然,这个女人就年 龄来看完全可以做他的妈妈。这些年来,走过了没有金玲陪伴的漫漫黑夜,每次, 第二天醒来时,他的下面都很不安分,鼓胀得厉害,像是要将裤子都顶破似的。晚 上,透过窗户玻璃,抬眼看见一群大学生从街上走过,那一帮痴男怨女,有的在路 上也少不了要抱一抱,接个吻,上演着卿卿我我的生离死别,缠绵悱恻。戈伟知道, 那些啃烂对方嘴唇的恋人,都是在发泄自己极度的性饥渴。可是,自己何尝又不是 像他们一样呢?春天的夜里,看着街上年轻女子高耸的乳头和丰满的屁股,躺在床 上听着整晚都撕心裂肺叫着的猫,戈伟从来都有很大的冲动,心就开始澎湃,开始 迷茫。 孤独寂寞的时候,戈伟真想大声说,女人啊,你们知道年轻健壮的男人的需要 什么吗?男人天生喜欢寻找和欣赏女人身上的美,但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见一个爱 一个。当男人碰触到女人柔软的酥胸、平滑的玉腿和温润而曲线柔美的部位时,就 会立刻产生欲望。他要透过接触这些温柔的女性特质,在温软的拥握中感受激情。 晚上,戈伟躺在床上,楼上总是有搬动桌椅的声音传来,此时,安静她在干什 么?难道她也在像我一样难以入眠? 戈伟被惊醒后再也睡不着了,躁热的身体里翻滚着强烈的欲念,而且愈来愈强 烈。他蹬掉毛巾被,让饥渴的皮肤感受从窗户里透过来的些许凉意。戈伟嚼了口槟 榔,是那种味道很浓烈的,他希望强烈的刺激能使自己平静下来,但是没有用。此 时,他的躯体像匹脱缰的野马,根本无法控制,身体与理智完全脱离了。黑暗中, 他用力绷紧全身的肌肉,无助地幻想着与金玲甚至小红安静激烈地做爱,深深地插 入,让那竖起的东西拼命往前冲刺,发泄全部的能量。颈部的汗水顺着胸部淌了下 来,让被褥都湿了,他不开空调,不想让外界来干扰他的兴致。 外面天气很闷热,大雨却始终没有来,戈伟竖起耳朵,渴望听到大雨的到来, 酣畅淋漓倾泄的声音,他在焦急地等待着。他的血似乎全部流到了胯下,那里憋涨 的要爆炸了。他捏了捏自己大腿的肌肉,抚摩着自己结实滚烫的小腹,希望排遣掉 那里过多的热量,手掌和肌肤的摩擦,似乎要在黑暗中激起火星。他的手向下游走, 抓到了那个捣乱的家伙,死命地捏了几下。那家伙顽皮恣意地涨大着,涨大着,光 滑绵软厚实的外壳里包裹着钢铁般的筋骨,像一个有独立心脏的生命,在手掌中摆 动、跳跃,几乎要逃出来了。他又趴下去,用身体压住它,变换角度,使劲地压迫 它,不让它像火苗一般窜跃。在人为的压迫下,那家伙更猖狂了,象一匹疯狂跳跃 的野马,在胯下癫狂。 欲望象涨潮的海水一样,一浪一浪地扑过来,一次比一次凶猛,一次比一次震 撼心灵。戈伟真的忍受不了,想要扼住它,把它掰断,将它阻止,可它是如此的坚 韧,几个月的饥饿让它充满了反抗,而且无比顽强,对它的压抑反而让它攻击力更 强,一阵阵快感从那里袭来,让戈伟不得不绷紧了脚趾,拼命释放。 雨终于落下来了,零星的几滴,却很粗大,落到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戈伟等 待着,渴望雨来得更猛烈一些。他强壮的肉体彻底地控制了脆弱的灵魂,脑海里出 现各种各样的女人的各种各样的姿态,最后集中到小红那张俊俏的脸上,戈伟幻想 和她接吻,缠绵,性交。他的灵魂没有了,肉体完全变成了一个硕大无比的性器, 在小红身上到处扫荡、掠夺。小红在他狂暴的撞击下,颤抖着身体在呻吟,如雨打 的花一样摇荡,伸展。戈伟不顾一切地在她身体里纵横驰骋,他们的肉体契合在一 起,血液也流到了一起…… 戈伟贪婪地享受着这虚无的幻觉,强迫自己相信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他渴望再 来几道闪电,渴望那雷声能再次炸响,来呼应自己的节奏。 戈伟没有婚姻的束缚,金玲又来无影去无踪的,加上与小红那一夜的激情,无 形之间就像冲破了围墙,越来越肆无忌惮。在酒店这个充满了活力的环境里,和这 些年轻漂亮的女子聚在一起,怎么不会被同化?久而久之,戈伟偶尔也喝点酒,听 着哥们和几个女人讲黄色笑话的时候也哈哈大笑,并大声发表评论。 有时,戈伟觉得自己也太放肆了,可过后又在给自己开脱:一个20来岁充满青 春活力的年轻小伙,不应该有自己的情欲吗?难道我就应该心甘情愿地让一个老女 人束缚,为她备受孤独的煎熬吗?现在的人们有太多的欲望,当一切蝇利欲望不断 膨胀的时候,当受伤后不断地伤害和自我保护的时候,当不断的猜疑、嫉妒发生的 时候,感情到底还能否全然付出?能否纯洁依旧?能否温暖无比? -------- 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