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解语……” 司隐蓦然翻身坐起来,在黑夜中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解语, 解语,那倔强的小女人简直成了他的梦魇,自从她离去之后,竟然夜夜都梦到她 的身影。 “爷?”旁边侍寝的歌妓小心翼翼地抚摸着他的背。 “滚!”发现 自己的身边竟然还有女人,司隐一阵厌烦,“走开!走开!谁准你睡在这儿的!” 歌妓大气不敢吭一声,悄悄地穿衣下床,虽然已是午夜,她还是得走。司隐 头痛难当,痛楚地抱住自己的头,忽然闻到陌生女人的浓烈香气,胸口一阵翻涌, 急忙下床,“小七!小七!” 小七赶紧跑进来,“爷?有什么吩咐?” “把 这里的被褥全部拿去烧了。” “爷?这可都是今儿个才换的,全是新的哪!” 小七小声说道。“罗唆!” “是!小的马上就抱出去烧了。”小七赶紧去收拾床铺,不由得暗自叹息, 自从公主离开之后,爷几乎天天找女人,可是也天天换女人,这被褥啊,也是天 天被烧喔,可怜了做针线活的绣娘们,原来备用的用完了,每日都赶着做新被褥 …… “让小五准备热水,我要沐浴。”小七快走出去的时候,司隐又吩咐道。 “是。” 司隐在浴池里泡了甚久,直到那女人的脂粉味全然消失了,才慢吞吞地从水 里走出来。 花解语那个小女人从不施脂粉,身上却一直萦绕着一股令他着迷的清香,完 全不同于脂粉香气。 和花解浯的自然体香相比,侍寝的这些女人都成了不堪人眼的庸脂俗粉,如 不是一个人实在孤寂难耐,对那个小女人相思欲狂,他才不会找这些女人来发泄。 花解语…… 恍恍惚惚地,司隐不知不觉走到了微尘院,这个留给他无限欢乐,也留下无 限悲哀的地方。 “爷?”还留在微尘院的灵儿发觉有人进来,急忙起床,见到司隐,不禁心 底一痛。 最近爷经常深夜独自来到这里,然后就摸着姑娘曾弹过的琴、曾用过的茶杯 喃喃自语,那种落寞的样子,灵儿从未见过。 在灵儿的心目中,爷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是泰山崩于前也不会皱一皱眉的 英雄,曾几何时,爷变得如此萧索、如此寂寞? 姑娘不在了,裴大爷也不来了,爷经常整日不说一句话,让人看着难过。 爷应该是爱着姑娘的吧?否则不会如此难过。 姑娘……啊,对了,灵儿捂住自己的嘴巴,都叫习惯了,其实姑娘是位尊贵 的公主呢!难怪自个儿第一次见到她,就觉得她气质非凡,是自己从未见过的优 雅贵气,公主全无一点娇奢气息,哪像他们那个大小姐…… 想起司翩然,灵儿还是恨恨的,在她单纯的心里,她认为全是司翩然逼走了 她的好姑娘,啊不,是好公主。 灵儿端了热茶献上,小声地说:“爷,天寒夜深的,小心着凉,多喝些热茶 吧!” 司隐接过杯子,点点头,“这里没你的事了,去歇息吧!” “是。” 喝了热茶,觉得身子暖和了些,司隐抽出腰间的紫竹箫,缓缓地吹起来。 洞箫清吹最关情。 箫声哀婉沧凉,一如司隐现在的心情。 记得花解语来到这 里的第一夜,他就是吹这支箫,吹了一曲《平沙落雁》,原本是无心之作,没料 到竟换来了琴声的应和,他心底大惊,隐约还有几分喜悦。 他当时就猜到琴声是花解语所弹奏。未料到这个姿色平平的女子竟然精通音 律,将一首《平沙落雁》诠释得完美无瑕。 那是他第一次对花解语有了兴趣,之后的再三试探都让他极为满意。 花解语,真真是一个善解人语的玲珑人儿啊! 只是没料到她在情爱方面竟然纯洁如稚子,稍微的挑逗就换来她羞赧的回应, 她相信他所说的每句话,对他深信不疑。 如说她的智慧很高,那也只是在琴棋书画这些方面,她对情爱全没经验。 她就那样献出了自己的贞洁,就那样付出了自己的一颗芳心,可是…… 可 是他给了她什么呢? “隐儿。” 司隐没有回头,只是缓缓收起了箫。 “义父,这么晚了,还没歇息啊?” 来人是一位身材高瘦、面容清朗的老者, 最奇特的是他只有一只左臂。 每次看到他空荡荡的右袖,司隐心底都会泛起一阵愧疚,那是当年司烛庸为 了救他,被叛军砍掉的。 司烛庸淡淡一笑,“听你箫声凄凉,不免触景生情,也睡不着了。” “是隐儿打扰了义父,对不起。” “没关系,反正每天都歇着,无所谓睡不睡的;倒是你,白日那么操劳,晚 上还经常不睡,这可不好。” “没关系的,熬得住。” “还在思念花解语?” 司隐默然不语。 “隐儿,我问你一些话,你要如实回答。” “是。” “凭我们如今的实力,杀了花世荣,夺回王位轻而易举,你为什么迟迟不做 决定呢?反而掳掠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女子,这于事无补吧?” 司隐扬起唇角,“现在不好吗?生活在青山绿水间,多么逍遥自在。我厌恶 宫廷的争斗,也无意做什么狗皇帝,娘的债我会讨,如今也讨够了,此事就算了 结了。” 司烛庸忽然情绪激动起来,“你说什么?了结了?你忘记你娘当年是怎么惨 死的吗?她是被花世荣活活奸淫致死的啊!你…… “你太不孝了!让你娘的亡灵如何安息啊!娘娘,烛庸无能,竟然无法为你 报仇啊!”说到伤心处,他竟然“咚”一声跪地,面对苍天叩头谢罪。 司隐急忙将他搀扶起来,“你这是在做什么?!解语受的折磨也够了,我不 想再计较下去。冤冤相报何时了?这样下去只会造成恶性循环,何况她还怀了我 的孩子。这件事就这样算了,你回去休息吧!” “隐儿!”司烛庸绝望地看着他。 司隐背转了身,“就这样。我要休息了,你回吧!” 司烛庸蹒跚地往外走,“好,你不去我去,我一定要杀了花世荣那个老鬼, 娘娘仙逝了,他却还在世间称王、称帝的快活逍遥,我不准!不准!” “别胡闹!你会送命的!”司隐无奈地喝道。 司烛庸朝外走,正好与冲进来的小七相撞,“哎哟,老爷,实在对不起您哪。 爷,爷!” 司隐皱眉,“干嘛大呼小叫的?没规矩。” “爷!您绝对想不到,有人来看您了。”小七喜形于色,谢天谢地,他小七 夜夜被折腾的苦日子终于要过去了, “谁?这么晚了,是裴翊吗?” “是花姑娘!”小七大叫道,“啊不,是公主殿下来了!她真的来了!” 司隐怔住。 花解语来了?怎么可能! 她应该恨他入骨才对吧,怎么还会来到这个噩梦之地? 解语…… “无咎。” 随着小七的欢呼,裹着厚厚皮裘的花解浯出现在微尘院的大门前。 “姑……公主!”早巳被吵醒的灵儿大喜,大叫着跑过去,拉着花解语左看 右看,“真的是你吗?不是灵儿作梦吗?天哪!即使是作梦灵儿也要高兴坏了, 瞧瞧,和姑娘一模一样呢!” 花解语伸手在她粉嫩的小脸上掐了一下,她痛得“哎哟”一声。 “痛了吗,痛了就不是作梦。”花解语笑道。 公主,你真的回来了!哇!太好了!灵儿想死你了!“灵儿顾不得什么主仆 之礼,忘形地扑到花解语的怀里,像只小猫儿一样蹭来蹭去。 花解语宠溺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傻丫头,高兴了就疯成这样。” 司隐慢慢走到她的面前,眼神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她也回视着他,一双秀目深情无限,“无咎,我回来了。星夜赶路的回来, 迫不及待要见你呢!” 司隐狂喜的神情在瞬间消失了,他冷冷地看着她,“回来做什么?来报仇吗?” “不是,我只是想你,想见你,想告诉——”她平静地回答。 “那么你现在见到了,可以回去了。” “无咎?” “这个名字不是你叫的!” 花解语诧异的看着他,“我听父皇讲了关于柳……先辈的故事,我想你有些 误会了,无咎,我们——” 不待她讲完,司隐忽然拉了她的手朝内室走,回头对那些闲杂人吼道:“都 回去!” 花解语以为他要回到房间里慢慢听她说;谁知他双手野蛮地撕裂她的衣裳, 大掌也粗鲁地探人她的亵衣内。 她大惊失色,又羞又恼,“无咎,你疯了?我要和你谈话…… 司隐双眼充满了血色,就像一头被困牢笼的野兽突然被释放出来,在瞬间迸 发出全部的野性。 花解语惧怕地望着他,眼前的男人好陌生、好可怕。 “是!你说得对,我疯了,我为你而疯了!女人,你到底在我身上下了什么 蛊,才会让我时时刻刻想着你、念着你?我疯了,其他女人再也不能满足我,为 什么?为什么?你知道吗?我本该杀了你,杀了你那该死的父皇,可是……我竟 不忍心!我‘双面阎罗’竟然也会有不忍心的时候!都是你害的!我放你走,你 却又跑回来,这完全是你自找的!就别再怪我!” 他用膝盖强行分开她紧闭的大腿,两手挟持着她因为怀孕而变得丰腴的腰, 将自己因为见到她而疯狂烧灼的硬硕遽然插入。 痛感与快感同时勃发,花解语不由得发出了压抑地呻吟声,心如刀割,却无 法抗拒司隐疯狂抽插所给她的无边酣畅,不是这样的啊,这样的交媾太难过,她 不要,她不要啊! 她从皇宫偷跑出来,告诉父皇要去见皇兄东方旭,实际上是要见司隐,跟他 澄清误会的啊! 为什么会这样? 在司隐强而有力的冲刺中,花解语感到口干 舌燥,全身如同被火烧一般发热,因为怀孕而愈发丰腴的椒乳渐渐发胀变硬,花 穴开始湿润,被司隐分开到极限的双腿也不自觉地环绕住他的腰,防线终于崩溃。 湿润的花径被司隐灼热硬硕的坚挺重重地摩擦着,从未有过的快感如同火花 般跳跃出来,胡大夫曾经说过,怀孕之后的房事会更刺激,从未体验过高潮的女 子都可能重新体会到房事的快乐,可是…… 天哪,这样折腾,她的身子如何受得了? “无咎……”她哽咽着求他,“求你放开我,孩子……要注意孩子啊……” “真的要我放开吗?” 司隐冷笑着,陡然抽离了自己的硬硕。 突来的 空虚与寒冷让花解语本能地收缩身子,紧紧地缠绕住他即将完全脱离出去的坚硬。 司隐嗤笑道: “瞧,是谁不舍得我离开的?语儿,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放开你了!天啊! 你说,你怎会让我如此疯狂?” 花解语摇着头,“无咎……无咎……不要……不要这样。” 司隐突然加快了律动,花心深处的快感一波波荡漾到全身,压抑许久的欲望 也终于被激发出来,不由自主地抱住司隐的颈项。 他的手在她硬挺的胸前挑逗摩挲,花蕾迅速发硬鼓胀起来,宛如在她的胸前 点了一把火,火热与花径深处的漫天大火将她燃烧起来,她浑身颤抖着,无助地 哀泣。 司隐在她体内激情地冲刺,烧灼的欲望猛烈冲击着她幼嫩的花径,硬挺的摩 擦让她止不住地娇吟出声,“嗯……嗯啊……” 受到如此刺激,司隐突然将她双腿抱拢,令她更加紧夹他的硬硕,双腿闭紧 的时候花径便收得更窄了,幽穴之中的空间更小,也把他的坚挺挤压得透不过气 来。 他发出嘶哑的低吼,紧抱着她的臀,疯狂地律动着,结实的腹肌撞击着花解 语的臀,发出有节奏的撞击声。随着坚挺在幽穴深处无情地穿刺,狂涌的爱液滑 落她的花丛,并顺着双腿一直往下流淌。 双腿间的快感袭遍全身,那种强烈的刺激让她泫然欲泣,被这种单纯的身体 愉悦左右了理智,配合着他的冲刺,激动不已。 这么强烈的刺激……她仿佛在飞升、在旋转……只记得他的摇晃,和身体内 部扩散传来让人快乐得想死掉的快感。 司隐突然摇动得更厉害了,比刚才任何时刻都猛烈,她知道他快来了,而她 也早已坚持不住,那股快感一直往上攀升,直到她承受不了的时候,她尖叫一声, 全身一阵颤抖,腿间的幽穴强烈地收缩几下,感到一股力量狂泄而去,紧接着另 一股灼热的液体激射进她的体内,恰巧填补了她的失落与空虚。 可是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巨痛,体内宛如被撕裂搅翻一般,达到高峰的狂喜被 这股巨痛所席卷,两种激烈的情绪剧烈揉合,终于让她昏迷过去…… 花解语醒来时,已是次日的午后。 灵儿端了汤药给她,不住地偷偷抹泪儿。 花解语只觉得浑身都痛,四肢百骸都像被拆散了一般,最后反而不知哪儿难 受了。 “灵儿?” “姑……公主。” “在哭什么?” “公主……”灵儿跪倒榻前,“没有了……呜……” “什么没有了?”花解语疑惑地看着她。 “孩子……呜呜……小宝宝没有了,呜……” 宝宝?!花解语浑身僵住,急忙抖着双手去摸自己的肚子,果然,原来的隆 起没有了,平平的,平平的…… 花解语整个人傻住,痴愣愣地半晌不语。 “公主?公主?”灵儿吓坏了。 花解语忽然笑起来,凄厉地笑,不停地笑。 “公主!公主!别吓奴婢啊!公主……呜……小宝宝虽然没有了,可还是可 以再有的啊,呜……” 花解语缓缓地摇头,“再有?哈……哈哈哈……灵儿,每个小生命都是独一 无二的,再有了也不是他……哈哈哈……我真是傻……我好傻好傻……我以为自 己前来能消弭一切的误会与怨恨,可我是谁啊?我是谁啊?我有什么能力能左右 一个男人…… 哈哈哈,我好傻、好傻、好傻……” “公主,呜……” “我好傻,是不是?我好傻……好傻、好傻……” 一直到司隐回来,花解语还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司隐的面色铁青。 “女人,你老实说,是不是独自前来的?” 花解语恍恍惚惚地点头,“还有几名随从和四匹马。” 司隐猛然揪住她的衣领,“你到现在还不老实?!你带了五万兵马包围了人 间谷!你到底想如何?将这里夷为平地吗?是不是先来软的,再来硬的?!该死! 我竟然被你迷惑住!”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花解语迷惑不解地摇着头。 他猝然站起来,回头撂下狠话,“是你把这一切做绝的,那就别怪我不留情 了!” 花解语急忙拽住他,“什么五万兵马?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别匆忙, 也许他们是父皇暗中派来保护我的,我去劝退他们!” 司隐甩开她的手,“走吧!” 花解语颤巍巍地下地,可是双腿一软又跌倒在地上,司隐本能地伸手抱住她, 狠狠地瞪着她,最终还是没放手。 “爷……公主身子虚弱,暂时不便行走。”灵儿小声说。 司隐抱着她朝外走,灵儿又急忙取了狐裘将她包住,“爷,不要让她着了凉, 胡老先生说,女人月子里最虚弱,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就是一辈子的病根,可大 意不得。” 司隐下意识地将花解语包紧,狠了狠心还是大踏步朝外走去。 谷内几百口人的性命重要,那些可都是跟他出生入死、打拼天下出来的兄弟 啊! 花解语埋在他的怀中,热泪滚滚而下,“为什么……孩子没有了……为什么 ……我好想死……我真的好想死……” 司隐紧咬着双唇,也不与她交谈。 到了山谷口,果然看到四面环拥将士,全部顶盔戴甲,一副即将作战的完整 装备。 “我是公主,是谁带的兵?”花解语喊道。 一名魁梧的大将从马上跳下来, 远远地叩头在地,“启禀公主,是末将赵伏虎,救驾来迟,还请公主见谅!” “谁命你来的?” “是皇上。” “为什么派你来?” “皇上接到密报,说人间谷意图残害公主,所以急忙 发兵前来,皇上就在后面,过两天便会赶到。末将是先行官,代皇上传个口信给 司徒无咎,我朝无意与他为敌,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司隐冷笑,“你 杀了我十几个兄弟的事怎么算?这叫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司徒公子,杀 他们是末将迫于无奈,他们再三挑衅,还看在公主的面上,不再计较。” “我 是有意放过你们,但你们有意放过我吗?哼!说的比唱的好听!”他又低头对怀 中的花解语说:“你不是只带了随从出来?为什么会有密报传回皇宫?” 花解语也感到诧异,“我并不知情,这件事总是透着诡异。 “那事到如今,你想如何?”司隐冷声问道。 花解语已然彻底死心,她闭了闭眼睛,“让我回去吧,我带他们统统回去, 从此再不踏人人间谷半步。” 司隐本欲留她,奈何顾及谷内兄弟的安危,实在不想在这大本营大开杀戒, 便放了她。“好,希望你说话算话。我最后一次信你。” 花解语心头一酸,眼睛发涩,她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交给司隐。“这是当年你 娘留给父皇的遗书,书信中拜托他代为寻找你的下落,抚养你长大,这些年父皇 一直在找你。他原本和柳前辈是青梅竹马,被司徒曜强行拆散,后来司徒曜亡国, 父皇在兵艽马乩之中接柳前辈回花家,本欲与她长相厮守,奈何柳前辈性烈如火, 忍不得自身已然不洁,在父皇娶她的前夜自尽了。都是有情人,奈何无情误。” 司隐拆开那封信,确实是娘的字迹,上面对花世荣情深意重,一点也看不出 曾被凌辱致死的痕迹。 他还想抓住花解语问个清楚,但她已经举步离开。 她泫然欲泣地再看他最后一眼,“我这次来,就是不想当年的悲剧重演,逝 者已矣,为什么我们还要互相折磨呢!” “语儿……” “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一句话,我欠你的一句,从此我们情断恨消,彼此相 忘吧! “语儿!”这个小女人,她到底在说什么?! “我的孩子……”花解语终于哭起来,“你毁灭了我最后一点点希望……” “语儿!”司隐欲捉住她,她却快速后退着。 “司隐,我来只是想告诉你——我爱你。”说完,花解语转身,不顾自身的 疼痛,快速朝部将那边跑去。 司隐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竟然抬不动一步。 她说什么?她到底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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