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 好的,我记下了。我会记得的。" 秦杲在那一端平静,而庄重。 " 秦杲,算了吧。我真的没事。" 我的声音慢慢的低了下去,我说," 听到你 的声音我真开心……" 依然是委屈,委屈的泪水再一次的夺眶而出,可是,我轻咬着下唇,不能的, 我要平静,我对秦杲说:" 他的爷爷在军委。" " 考!军委,军委又怎么样!" 秦杲在那边大声说," 我知道了,我知道这小 子是谁了!妈的,老子就是跟他打过架,上次打星际的时候打出过过节,我叫他来 单挑,他居然带勤务员!妈的,不是个男人!" " 大肆?" 我问道,大约只有大肆的颓人才可能像秦杲一样在计算机前孜孜不 倦地游戏。 " 是的。" " 那就是了。秦杲,真的,他也要毕业了,我希望,这件事,从此了结。" 我 轻声的。 " 我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秦杲意识到了什么,声音放低了,是很温柔的安慰, 他对我说,"Annie,何况我现在是在上海呢。Annie ,我想在上海工作,你以后, 要注意一些。遇到事情,要多想想,知道吗?多想想。" 我有些承担不起那样的温情,那种兄长般的倚重,让我对他要离开的事实难以 接受。我的心隐隐的开始痛,我在电话这端,又是止不住的泪流。 从此,没有了秦杲。 那么,戴卫呢?我在脑海里浮现出那一张浮雕般鲜明的脸,只是我依然清楚地 知道,他不可能取代秦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