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工作中产生奇形恋情 寡妇老弟还给假洋鬼子迈克拍了许多照片,这是老贾要求的,因为只有有了他 的照片,刀才好对号入座验明正身下手。迈克长得确实还不赖,甚至比本人还要英 俊,我想广西人的面部就是有味道。从照片上看,迈克比我小多了,可能在30以下, 这可能也是让丁香玉动心的原因。记得丁香玉曾经开玩笑说过,她如果有可能以后 一定要找个小弟弟做老公,姐弟夫妻那多有情趣呀! 她的意思有对本人性功能衰退 的不满。我当时还不在意,你想找小弟弟,我还想找姐姐型的老婆哩! 你丁香玉天 天只知道做爱,只知道小资情调享受生活,持家过日子我看还没开窍。 让我气愤的是,其中有一张照片迈克像个大爷似的坐在老板椅上,而我的老婆 丁香玉侧身在他身旁,脸上全是他妈的讨好的媚笑,对我从来没有过的媚笑。丁香 玉好像正在给迈克倒咖啡什么的,最要命的是她俯下身时,两只石榴似的尖尖的乳 房,至少有一大半从衣服里跑出来了,对着她的老板,年轻的假洋鬼子迈克闪闪发 光。从照片上看,迈克这狗娘养的也正在斜视着丁香玉那两团骚肉。我的妒嫉之火 顿时燃烧,大骂:" 他妈妈的,我要杀了迈克! 我要杀了丁香玉! ……" " 不不不! 胡总,您不能杀他们,您的身份不适合杀他们,他们有这个自由, 男女偷情自古有之,不能怪他们,您杀了他们可是要命偿的啊! 我们帮您出口恶气 就得了,不要那么想不开,胡总,这种事其实没什么不好的,说不定对婚姻的稳定 还有好处呢!"寡妇老弟这样劝我。 " 是呀! 胡总,我看您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何必那么忠诚呢?我建议您也在 公司里搞一个女孩,贾总不也和我谈恋爱了吗?您不要这样死脑筋,您不是经常教 导我们要有开拓精神,要有冒险精神吗?我看您不能一味地生气,要以毒攻毒,当 然我帮您把迈克策反过来,您也可以用您的魅力,在公司里制造点桃色新闻,让嫂 夫人妒嫉您,那样较果会很好的!"东北小情人给我出主意。 他们这些建议都不错,但我还是想先杀了他们再说。 2004年10月15日晚,美国老板花钱请我们去人民大会堂听意大利盲人歌唱家安 德烈o 波切利的演唱会。世界著名女歌星席琳o 迪翁这样评介他:" 如果上帝也会 歌唱,那一定是波利切的歌声。" 行政部的王经理给我拿来北京歌华中演文化公司 的宣传海报,安德烈o 波利切钢丝一样坚硬的大胡子让我获得了一种男人的力量, 他睐着双眼,带着迷人的微笑,我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位上帝亲吻过他嗓子的天才。 我们买的是2900元一张的VIP 票,那晚我们都穿上了漂亮的西服,打上领带或 领结,身上还喷上美国老板提供的纽约高级香水,老板说:" 我们都是绅士,我们 不是粗俗的生意人,我们需要国际文化的滋养,我们要学会享受贵族文化。" 他娘的老板不愧是美籍华人,说出的话好有绅士味道啊。 但丁香玉与她老板迈克的恋情一直卡在我心里,我很不舒服,老板不知道我的 痛苦,贾雨村陪在我的左右,我叹息,他也跟着叹息。 那晚,波切利唱了传世名曲《圣母颂》、《饮酒歌》、《遥远的桑塔露琪亚》、 《重归苏莲托》、《温情》、《星光灿烂》、《我的太阳》、《风流寡妇》、《绣 花女》、《告别时刻》……我们沉浸在意大利歌剧文化动人的情调中。 当唱到那首《风流寡妇》时,我突然发现一个我熟悉的人坐在我们前面不远处, 她的头轻轻靠在一个男人的肩上,从后边看过去她正在波切利的歌声与那个男人的 肩膀上不能自拔,很是享受陶醉的样子。她的波浪式的金色卷发,她小呆鹅式的脖 子,她小母马式的后背,她那件整个酥胸都暴露在外面的黑色丝绸晚礼服,我太熟 悉了,因为那是我从燕莎花五千多元给她买的。 我碰了碰贾雨村,他还在《风流寡妇》里摇头晃脑的,似乎快成了波切利的知 音了。我好不容易才让贾雨村明白,前面那个在别的男人肩头沉醉的少妇正是我的 老婆丁香玉。老贾如梦初醒,差点叫出声来。 中场休息时,我跑到另一边终于看清楚那个把肩膀给丁香玉的男人,他就是她 的老板假洋鬼子迈克。我忍不住躲到洗手间里拨通了丁香玉的手机,电话很快通了, 我问丁香玉什么时候回家,小骚货平静轻松地告诉我,可能还要一个小时吧,我还 正在加班赶一个文件哩。是的,波切利唱完后,他们可能还要去宵夜,回到家不是 要一个小时吗? 我想" 剿丁计划" 应抓紧实施了,否则他们会天天加班写文件,搞不好还会为 北京搞出一个私生子呢。 我突然想起4 月13号在原青艺北兵马司小剧场,我也看到过假洋鬼子迈克,当 时我还不知道是他。那天晚上是行吟诗人张广天的新音乐剧《风帝国》的观摩演出, 中戏的刘天池老师在剧中扮演风玉,唱功极有魅力。那天晚上我本不想去,但刀的 朋友苏非舒与小雨出面邀请,一定要去看看,我去了,是不错。演出结束后,我参 加了张广天与全体演员与观众的讨论,其中就有迈克的发言,他装模作样发表了一 通批评性的意见,好像他是那出戏的赞助商似的,他胡说八道,完全不尊重创作人 员的辛勤劳动,把《风帝国》说得一无是处,说张广天是个越来越平庸的导演了, 作品越来越让人失望,失去了起码的对现实的批评与嘲讽,没有任何倾向性,这样 的戏剧只能是垃圾,只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