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眉头只留在心头 我精神焕散,失魂落魄。整天吃不下东西,只屈膝坐在床上,痴呆的看着窗外 灰蒙蒙的天。唯一标明我还活着的,就是我的眼泪。 黎逸琛看到我的时候,被我毫无生息的模样吓了一大跳。 他心痛的将我抱起,轻摇着我:“桃桃,你怎么了。” 可我空洞的眼里,只是流泪,只是流泪。 他便不再多问,抱着我上了车,把我送回了家。他可以正大光明的进我的家门, 而瑾晗却只能在我家门口徘徊,伸不出敲门的手。逸琛可以正大光明的爱我,而我 的瑾晗……最终给了我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伤痛。 妈妈好像很欣赏黎逸琛。她把我扶到房间过后,在客厅里还与他谈了很久。他 离开后,妈妈推开我的房门。 她看到我痴傻的模样,一下子便落泪了。不用问我什么,她也知道原因。她只 是将我拥进怀里,抚摸我的背,给我亲情上的最大支柱。后来我实在太累了便睡着 了。我仿佛听见妈妈在对我说话。 她说:“桃桃,妈妈是永远不会伤害你的。” 公司那边,妈妈帮我打电话请了假。思媛打了几个电话来,我一个都没接。不 止她的,还有黎逸琛的,我统统都不接。倒是我的妈妈,接了一个逸琛打来的电话。 后来,逸琛便再没打电话来了。我将手机关掉,我将自己囚禁在自我悲伤里,拒绝 外界的关怀。 妈妈不再外出应酬约会,整天在家陪我。她也不多说话,只是陪着我。她知道 我现在需要的是安宁,而不是她训人的唠叨。她曾经对我说过的一切,都应验了。 我终于尝到爱情难以复加的痛苦。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记不得何时天黑何时天明。我整日浑浑噩噩,极度的 萎靡不振。我偶尔能看到妈妈哭红的眼睛,我知道她在为我伤心。我也想神采飞扬, 可是我像无脊椎的动物,站立不起来。 直到有一天,妈妈叫我去客厅接电话。我没动,我不想与任何人说话。 “桃桃,你振作一点好吗?”妈妈心痛的说,“只是一个小小的失恋就能把你 击倒吗?妈妈曾经的乖女儿上哪去了。” 小小的失恋?对,比起世界上的很多事情,失恋确实是小小的。可是有多少人 能逃脱这小小的失恋造成的大大的痛? 是妈妈半拖着我去接的电话,我在沙发上坐下拿起听筒之后,妈妈却上楼了。 我拿起听筒,动口说了一声喂。我自己却吓了一跳,那一声喂是那么苍哑,像七老 八十的行将就木的老妪。 “桃桃?”对方不确定的叫了一声。 我一听着那声音,泪水又如决堤般的狂奔下来。是主宰我感情世界的上帝—— 瑾晗打来的。 “桃桃,别哭好吗?”他的声音透着难过。 可我只是哭,除了哭我不知道我还能说什么。 “桃桃,你这样子很让我心疼。我不想听到你哭,不想看到你为我流泪。”瑾 晗慢慢的说,“我听思媛说你几天没去上班了,打电话也不接。我知道,我给你造 成了很大的伤害。可是桃桃,你要相信,我的心不会比你好过。我做这一切,是下 了很大的决心的。桃桃,我爱你。又有谁不想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可是……很多 事情不是自己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 瑾晗停顿了一下又说:“桃桃,振作起来好吗?你是一个阳光女孩,你应该是 快乐的天使。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被你深深的吸引。今后,我也同样会默默 的关心你、牵挂你。你并没有失去我的爱,只是不能在一起了而已。两个人相处在 一起,只不过是一种形式。就算远隔千里,只要有心,都觉得很近不是吗?……桃 桃,能回答我一句吗?” “瑾晗。”我含糊的说了一句,声音依旧沙哑。 电话那端有一阵的沉默,或许我的声音让他难过,然后又响起了瑾晗开朗的声 音:“桃桃,我现在站在18楼的办公室里的落地窗前,看到外面的天空很蓝,还有 很温暖的阳光,或许还会有一两只小鸟的影子。虽然它没有出现在我的眼前,但我 可以想象它们展翅飞翔的情景。桃桃,你的翅膀呢?你只要推开窗,看看晴朗的天, 看看洁净的白云。你便会觉得生活其实很美好,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值得你去悲伤? ……桃桃,去小区散散步,看看可爱的婴儿……不要让悲伤折断了上帝赐给你的翅 膀,你永远是我心中的小天使……所以,天使是不可以没有翅膀的,不可以没有笑 容的……” “桃桃,如果你还爱着我,就笑给我看。我爱你的活力、朝气蓬勃,你不可失 去这些吸引我的特点。答应我,好吗?桃桃。” “瑾晗。”我含糊的说了一句,声音依旧沙哑。 电话那端有一阵的沉默,或许我的声音让他难过,然后又响起了瑾晗开朗的声 音:“桃桃,我现在站在18楼的办公室里的落地窗前,看到外面的天空很蓝,还有 很温暖的阳光,或许还会有一两只小鸟的影子。虽然它没有出现在我的眼前,但我 可以想象它们展翅飞翔的情景。桃桃,你的翅膀呢?你只要推开窗,看看晴朗的天, 看看洁净的白云。你便会觉得生活其实很美好,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值得你去悲伤? ……桃桃,去小区散散步,看看可爱的婴儿……不要让悲伤折断了上帝赐给你的翅 膀,你永远是我心中的小天使……所以,天使是不可以没有翅膀的,不可以没有笑 容的……” “桃桃,如果你还爱着我,就笑给我看。我爱你的活力、朝气蓬勃,你不可失 去这些吸引我的特点。答应我,好吗?桃桃。” 哦,瑾晗,他是如此的关心我。他用心良苦的给我这通电话,只是为了让我站 起来。他的爱,已经不是卿卿我我那么肤浅了。 “瑾晗,我会的。”我努力的明朗自己的声音,忍住泪水的奔流。瑾晗不喜欢 看我流泪,所以我不能再哭。 “桃桃,笑着生活。记住,没什么困难是不能在笑容里迎刃而解的。”瑾晗鼓 励着我。 只要有笑,时时都是春天。我的瑾晗,他正是这样坚强的生活着,微笑的面对 生活赐予他的那些不如意。所以,所有的不开心,所有的苦闷都隐没在他的笑容里。 他若不是这般的坚强,他又怎么能这样的出色。 我是那么的爱他,爱着这个上帝创造的完美男人。如果我再颓丧萎靡,又怎么 配拥有瑾晗的爱?他说的没有错,我们只是不能形式上在一起了而已,可是我们的 心会紧紧的联系在一起。我们会默默的关心对方,牵挂对方,这样不就足够了? 挂上瑾晗的电话,我走到阳台上仰望天空。天蓝得那么通透,白云悠闲变幻无 端,阳光照在我的身上,驱走我身上的寒意。我自由的呼吸着清透心脾的空气,感 觉到我身上已展开无形的翅膀,能在天空自由翱翔。 多日的阴霾,真的被一扫而光。 生活,是你用什么样的态度去对待它,它便回报你什么样的收获。种下快乐, 便收获快乐。整日忧郁,便只会收获痛苦。 瑾晗,谢谢你,你博大的爱解开了我的心结。或许,这就是所谓的解铃人还需 系铃人吧。 妈妈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我的身边,她叫了一声“桃桃”,声音里透着喜悦。 她的女儿焕发了精神,她当然高兴了。 “妈妈。”我对着妈妈报歉的一笑,“让你担心了。” “妈妈知道你一定会站起来的。”妈妈慈爱的拥过我。 我的眼睛又湿润了,但这一次不再是悲伤的眼泪。 “桃桃,瑾晗真的是一个好男人。”妈妈由衷的说,“只是……没有缘分也强 求不得。” 妈妈松开我,用手拂了拂我散乱的头发。 在不对的时间里遇上对的人,便只能是无奈。 我去打开了手机,重新去联系这几日被我冷淡了的朋友们。 妈妈说:“你知道黎逸琛为什么不打电话来了吗?” 我摇摇头。 “那天我接了他的电话,是我告诉他这段时间不要再打过来了。”妈妈笑一下 说,“我知道打再多也没用,你终是不会接的。他送你回来的那一天,我们在客厅 里谈了很久,他告诉了我你们6 年前的相遇。” 那是21年来唯一的一次叛逆行为。回来之后,妈妈并没有责备我。她说或许她 真的把我管束得太紧了,起到了事得其反的作用。后来,妈妈便适当放宽了我的自 由。而我的性格已定性,便再也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不知道逸琛有没有说我和他接吻,我想应该没说吧。那终是比较私密的事情。 “他是一个好男孩。”妈妈说,语气里有着强调。 我懂妈妈的意思,可是我像久病初愈的人,还需要花时间去休养才能恢复元气。 “妈妈我现在不想谈感情上的事情。”我说。 “妈妈懂你现在的心情,要忘掉一个人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妈妈说,“只 是有些事情是镜中花水中月,看得见摸不着。不要为着虚空的景象,而忽略了面前 真真实实的风景。” 或许黎逸琛真的是很好的男朋友人选,可是以我现在的心境无法安心的与他谈 恋爱。这样对他是不公平的,这与欺骗他的感情没有什么两样。而我顾虑的还不止 这一点,更是他是瑾晗的弟弟,今后三人难免会相遇,那情景会不会难堪。 所以,在我不能坦然面对瑾晗之前,我不会答应做黎逸琛的女朋友。 但我还是打了一个电话给他,他听到我清亮的声音很开心。他当下便要来接我 出去散心。 今天天气确实很好,冬日里有这般明媚的阳光,很难得。 妈妈鼓励着我:“出去吧。不要把自己的情感圈缚在男女之情里。当作一起散 心的普通朋友,不也很好。就像你们当初在驴行团里的相遇一样。” “妈妈,是不是想和陶伯伯约会了,所以急着撵女儿出家门。”我又恢复了调 皮。 妈妈便笑了一下,默认了。相思并不会是年轻人的特权。她陪了我这许多日, 心里一定很想陶夕暮了吧。 我答应了黎逸琛的约会,他的车很快来到小区里接我。他开着一辆白色的宝马 跑车,很符合他活跃的个性。 外面阳光很好,但我仍穿了厚厚的羽绒服,白白的像一个漂亮的雪娃娃。我化 了一个淡妆,这样看上去我便有了精神。 黎逸琛说我很漂亮。 我只是一笑。虽然我改变了外貌上的颓丧,但内心仍不时有丝丝的痛楚。伤痕, 是需要时间去愈合的。 “去哪玩?”黎逸琛问。 “随便逛逛吧,我没想好。”我说。 “恩,那好,等你想好了去哪再告诉我。”逸琛对着我笑,“我会全程陪伴。” “还是免费的陪伴对不对。”我轻笑一下。 “我想天底下所有的陪游都不会忍心收你的陪游费的。” 黎逸琛便发动了车子,我们毫无目的的瞎转了一圈。我突然看到前面一辆大公 交车车身上的广告“XX山下雪啦……” “山上有下雪了。”我无意间的说。 “那去看雪景。”黎逸琛突然提议。 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我没去过近郊的XX山,只听说山上的雪景非常的美丽。 黎逸琛打电话问了一个朋友大概的路线,我们便出发了。到XX山所在的郊县全 程高速路,只要了大约一个小时的时间。去XX山的公路便是乡间公路,虽平坦但不 宽敞。 我们照着路标开车,但还是怕开错,便不断的问人。 根据路线快到景区的时候,我们问上了一个老爷爷:“去XX山是这么走吗?” “走错啦,这条路是去索道站的,但是索道站还没有修好。你们要倒回去过一 个小桥,那条路才是上山的,可以直到山门哪。”老爷爷口词还比较清楚,说得井 井有条的。 在印象中,我们似乎看到过一座小桥。当地人说的话准是没错,于是我们便倒 车回去。果真有一座小桥,我们开过去,便行驶在了更加泥泞的山路上。那路不能 称之为公路,没有水泥地面,全是石子。 我们心上便有些疑惑,通往景区的路不会这么不雅观吧。再怎么说,XX山也是 本城比较有名的风景区。每年下雪,都有无数的人上山赏雪景,难道政府都不拨款 修一下路吗? 我们一路上便又问了好些村民,他们都说此路是上山的,能直达景区大门的。 我们只好硬着头皮开下去。黎逸琛的跑车在这样的山路上开,可真是委屈了他的车 子。 开过逶迤蜿蜒的上山路,又开下山路,路过一个又一个小镇,天色渐渐的暗了 下来。虽然村民们都说这是上山的路,可我们还是很纳闷,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景区大门遥遥无望,我们忍不住再问一个村民,他说:“从这条路上去,还有 八公里。”他指指他身后那条水泥路。 我和黎逸琛欢呼了一下,终于是水泥路了,而且还只有八公里,那不是十多分 钟的事情吗?黎逸琛便兴致勃勃的加大马力开向那条水泥路。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只有灯光照着狭窄的路面。突然,逸琛踩了一个急刹 车,我险些撞在挡风玻璃上。 水泥路只有一小截,面前出现的是一条比山路还烂的泥巴路。一条条被轮胎碾 起的泥土埂,让逸琛望而怯步。他的车子底盘可没那么高,想要过此路,车两边的 轮胎必须骑在泥土埂上稳稳开过。 现在打退堂鼓都不可能了,路面非常的窄,感觉到就只有车身这么宽,根本不 能倒车。 黎逸琛终于忍不住再打电话给他的朋友,结果是应该开去索道那条公路,把车 停在索道站,坐索道上山。我们听了那老爷爷的话,一开始便错了。 在这漆黑的夜里,我们突然觉得那个老爷爷好诡异了。 这条路也是上山的路,只是是N 多年前的老路了。老爷爷准是不问世事太久, 不知道索道已经修好了。可他的不问世事,却害苦了我们。 黎逸琛只好硬着头皮上山,几乎是待速行走。我看到有灯火在我的视线下面, 我直觉公路旁边就是悬崖。我心惊,却没有告诉逸琛,怕他分心。终是到了所谓的 景区大门,八公里足足花了我们一个半小时。 景区大门旁边有一个宾馆,今晚只有投宿在这里,明日再欣赏雪景了。我们打 开车门下了车,一阵寒风吹来,我不自觉的打起了哆嗦。这山上的温度比城里不知 道低了多少度。我们饥寒交迫的冲进宾馆里。 “一定要大吃一顿才不枉费下午所受的折磨。”黎逸琛说。 可是,宾馆冷冷清清,似乎和露天一样的冷。一位管理员模样的人告诉我们这 里没什么人来住的,所以有没有食物,只有面条。这个大门也不是景区的大门,不 过可以进山观雪景。 有面条不错了!我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觉得面条非常的美味。 我们叫他煮两碗鸡蛋面,然后便叫他开房。 管理员笑着说:“空的房间多得很,想住哪间住哪间。” 我们要了两间房,管理员的语气里便有些疑惑:“情侣还住两间房呀。” 我和逸琛都没有作声。 逸琛住在我的隔壁,但他在我的房间里与我一起吃了面条。吃完之后,才觉得 身上有了一丝丝暧意,可还是觉得很冷。宾馆设施简单,空调都没有的。这漫漫寒 夜,怎么过去啊。 我脱了鞋钻进被子里,被子却将我身上的温度都吸走了。 “委屈你了黎公子,没住过这么差劲的宾馆吧。”我笑着说。 “的确没有,不过,有你陪在我身边,是茅草屋我也觉得能挡风遮雨。”黎逸 琛突然深情的说。 我只是低头轻笑了一下,我无法去回应他的甜言蜜语。 我们又说着话,说到那个诡异的老爷爷。在这样深山的几乎荒废的旅店里,我 心里便涌起一丝丝害怕。 我的脚在被窝里捂了半天,都还是冰凉的。 “冷吗?”黎逸琛问。 面条的那点热量早被被子吸走了,真的很冷。 我点点头,只觉得这次突决的旅行其实是来受苦的。 黎逸琛本坐在我的床边,此时他伸出手臂来拥着我。 “哦,逸琛,不……”我和他现在,不适合做出这些亲密的动作。 “桃桃,我没别的意思,只是给你点温暖。”黎逸琛说,脸色有点发窘。 我便没有再动了。其实让我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深山旅店里住上一晚,我肯定是 无法入睡的。我总觉得,我们像是走进了恐怖小说里的怪异古堡。不知道会有什么 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黎逸琛的怀抱让我想到了6 年前的初夏之夜,有些浪漫的夜晚。逸琛也是这样 拥着我入眠,我心无杂念的睡得很香甜。 只是现在,我们都已不再是小孩,这样的夜晚如何做到心如止水。在他的怀抱 里,气分不觉间有些尴尬了。 “如果冷……如果你相信我……我可以像原来那样……抱着你入睡。”黎逸琛 把话说得断断续续,可能是怕我拒绝。 我的脸有些红了,我知道我该拒绝他。可是,我却说不出口。我应该是喜欢他 的,只是喜欢比起对瑾晗的爱,那又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我害怕寒冷的夜,于是我说:“把你的被子拿过来吧。” 黎逸琛去将被子抱过来,两床被子就不会太冷了。我枕着他的手臂,却觉得心 跳得厉害。6 年前的这一切是多么的自然,但是现在,我和黎逸琛的心里都不会太 平静。 逸琛轻轻的拥着我,再没做其它的动作,只是他呼吸在我耳边的气息有些不平 静。后来,我便渐渐的睡着了,像6 年前一样。 早上醒来时,黎逸琛抽出被我枕了一夜的手臂说:“都麻木了。” “等回去了,找个美女给你按摩按摩。” 我们开着车从破旧的景区大门入山。渐到山顶时才看到有雪的出现,我为第一 眼雪发出了惊呼。拐过一个弯道,眼前豁然开朗,遍山的银白,好一个洁净的世界。 黎逸琛便停下了车子,我们下了车。我兴奋的去摇晃树枝,那雪便簌簌的落下, 掉进我和逸琛的脖子里。我们高声欢笑,我忘记了所有的忧愁与烦恼,陶醉在这雪 的世界里。 XX山上有一个小的寺庙,我们去向征性的拜了拜。 黎逸琛说:“你知道我刚才许了什么愿了吗?” “他们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可是我的愿望要说出来才会灵验。”黎逸琛将手按在我的肩膀上,深情的说, “我许的是,希望我们在一起。” 我掉开我的视线,捡起路边一枝细竹枝默默的向前走,拍打着路边竹子上挂着 的雪。 黎逸琛也没有再说下去,他找了另外的话题,很快我们又欢声笑语。 吃过午饭,我们准备下山。一步走错,满盘皆错呀。我们都很恼,因为要再从 那不知道是不是路的路下山。 现在我们终于看清楚了,那山路的一边的确是悬崖。我打了一个冷颤,黎逸琛 也说不知道他是怎么开上山的。 “我不知道我的驾驶技术这么好。”他打趣的笑。 白天开这样的路比晚上更具有压迫感,因为你能亲眼看到它的险峻。而晚上, 则只会注意到路面,看不到四周的危险,开车的心便比较安稳。 我感觉到逸琛很紧张。车子只要稍一偏离方向,便会坠入悬崖。 我看到路边有一丛红果,非常的惹人喜欢。我让逸琛停了车,下去摘它。其实, 我只是想休息一下,缓解一下逸琛紧张的神经。 逸琛帮我折了一枝红果过来。 “真漂亮。”我说。 “桃桃,能不能把它当作一束鲜花,我求爱的鲜花。”逸琛说。 “逸琛,我,我现在不想谈这些事情。”我低下头,将手中的这枝红果旋转起 来。 “没关系,桃桃,我愿意等你,等你伤好的那一天。”逸琛说,“虽然我不知 道那个人在你的心中有多少份量,但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像6 年前那样快乐的。” 他不知道我心中藏着的那个人是他的哥哥。 忘让瑾晗需要多久?我不知道,或许一辈子都无法将他忘记的。 “桃桃,只要你答应我,给我这个机会就行了。” 面对逸琛的深情,我点了点头。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