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第五章守住家,守住他(1) 第五章守住家,守住他 不知道是顾且喜抓住了稻草,还是稻草纠缠着网住了她,她在一步步的将错 就错中,继续着她的婚姻生活。 家还是那个家,只是且喜的感觉有些变化。 如果说,当初的婚姻只是权宜之计,赵苇杭本人却是个诱因。且喜觉得这个 男人坚定而且锐利,尽管那时相处太少,谈不上喜欢与否,但不排斥是一定的。 本来提议结婚的是他,可是真正商议婚事的时候,且喜却觉得,似乎自己处 处居于下风。 " 你确定你是认真的吗?" 她记得,她找到他,表示愿意结婚,他实在是又 意外又惊讶。 " 我确定。" 惶恐不安的心,不知道为什么在见到他,把什么都说出来之后, 就安定了。 " 我需要有一个稳定的家庭,你明白吗?" 赵苇杭又说。 且喜马上表态," 我会安分守己,做好本职工作。" 说的都是什么啊,话一 出口,且喜就后悔了。 赵苇杭却笑了,虽然只是嘴角挑了一下。 且喜却像是受到鼓励," 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都行!" " 不无理取闹、不争吵、不影响我的工作。" 且喜马上点头,这还不容易,同一个陌生人,有什么可吵的。 " 你知道,我在政府部门工作,婚事必须要慎重," 赵苇杭停了停,好像要 斟酌一下用词," 不能够太随便,轻易离合。" 说完,他就看着且喜,似乎在等 她接着说下去。 且喜坐在那里,很仔细地琢磨他的意思," 是说不能随便离婚吗?" 赵苇杭嘉许似的点点头。 且喜低下头,心里不是没有歉意的,现在的自己,能解决出去,实属万幸。 结婚后,一切都浮出水面,人家不要求离婚已经是阿弥陀佛了,自己哪里有脸面 再提任何要求呢。 所以,且喜很郑重地表态," 赵先生,如果真是结婚,我绝对不会主动要求 离婚,不论什么情况。" 且喜也知道,赵苇杭当时对于她态度的突然转变,还是心存疑虑的。但他只 是坐在那里,打开一个抽屉,翻了一下东西,又像是什么都没找到,颓然地关上。 然后,忽然站起来," 既然我们达成一致,那么走吧!" 婚事就这样被草草定夺了。双方的父母虽然都很不理解,但对于他们的伴侣 的条件,似乎也挑不出什么不妥,也就简单而隆重地把婚礼办了。但新家的购置, 却无论如何不肯草率了事。两家都全力以赴,尽管是请了专人设计施工,且喜还 是亲自挑选了很多东西,布置新房。 举行婚礼的时候,丁止夙是且喜的伴娘。且喜还记得邀请止夙参加婚礼的时 候,她的嘴张得大大的,像是定格在那个角度一样,久久都没有合上。止夙的这 种震惊,一直保持到且喜结婚以后许久。且喜知道,在丁止夙看来,自己应该是 非秦闵予不嫁,即使是变心,也要苦等个三年五载,直到秦闵予携娇妻归来,这 样才是自己的爱情。 可是,且喜知道,秦闵予那三个字,已经是他能给她的极限。对于他,承认 发生过什么,都是很困难的。她不是不想等,也不是真的恐惧得等不了,长久以 来,不都是她在空空等待。而是她已经明白,等待也改变不了什么。秦闵予的生 活,根本就没给她留过位置,一直都是她一厢情愿罢了。 何况,且喜也是有私心的。若是真的能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小生命,那么,自 己做的这一切,即使不算是正确的,但也是最佳的选择。 或许这个婚姻对赵苇杭是不公平的,且喜也明白这一点。即使是没有爱情, 自己也没理由附加给他什么。所以,且喜在宣誓的时候,就对自己说,无论和赵 苇杭一起遭遇到贫穷、疾病还是更坏更难的事情,她都会不离不弃地尽自己全力 做个好妻子,不主动离开,不轻言放弃。 新婚的夜晚,且喜挣扎了很久,要不要在此刻把所有和盘托出。可是止夙临 走的时候说的话,打消了她的念头。 止夙说:" 且喜,眼前的才是你的幸福。你要想的,是怎么抓住眼前的幸福。 " 且喜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正想着怎样接纳一个陌生的丈夫,赵苇杭已经一身 酒气的进来了。 " 去洗澡。" 且喜总觉得他说话都是用命令的口吻。以他的年龄,能做什么 大不了的官,在家里也摆什么官架子,耍他的官威。 心里不愿意却无奈地乖乖听话,跟醉酒的人计较什么呢?她进了浴室,卸妆, 洗干净被弄得硬硬的头发,简直是非人的折磨。谁会愿意结很多次婚呢,结婚是 世界上最累的事情之一。 突然,浴室门被打开,且喜吓得大叫," 啊!" 忙乱中想找什么遮挡自己, 也没抓到什么,就被赵苇杭横抱起来。他也已经洗过澡了,整个人也是湿漉漉的, 酒气被冲散了不少。 " 你在磨蹭什么,顾且喜?" " 放我下来啊!" 两个人都水滑滑的,就这么贴在一起,实在是超出且喜的 想象。 " 我抱抱新娘。" 赵苇杭就这么抱着她,在地上站立着,下巴抵着她的头。 他停住的那一刹那,且喜忽然觉得有些伤感,没有任何情欲的色彩在里面。他想 这样抱着的绝对不会是自己,这点自知之明且喜还是有的。赵苇杭也是个可怜的 人。 两个人的情绪到位,达成共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似乎就容易了很多。 赵苇杭把她放到床上,自己也躺了下来,紧紧地搂住她,也不说话。且喜并 不认为他会把自己当成别人,就像自己永远不会错认秦闵予一样,这个喝多了的 赵苇杭或许只是需要抱住点什么。 就当且喜以为,新婚之夜就要在这种平静温和的气氛中平安度过,有点昏昏 欲睡的时候,赵苇杭忽然在床上跪坐起来,握住且喜的手腕,让她手臂伸直,置 于头上。 " 干吗?" 且喜有点迷糊,所以语气很平常,声音很低,还有点撒娇的味道。 " 你说呢?" 赵苇杭犹豫了一下,他的唇还是落在了且喜的肩头,他的手在 且喜身上很大力地抚弄,让且喜刚刚有些凉意的身体瞬间就热了起来。